“青哥,我们……就这样走了?”楼沁悠不安的自车后眺向绿映庄。
“大哥叫我不要妄动,等他到了再说。”傅青阳轻快的解释。“放心,等大哥到了就没事了,还有二哥应该也会来,至于羽段,说不定也会来,他……”
“羽段?不会是在说金陵慕容家的慕容羽段吧?”楼沁悠失声惊呼。
“废话,不是他还有谁?”
“但……但……青哥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熟得很哪!”都自己人了!
原来如此!
难怪他那么有把握,有金陵慕容家的人,特别是慕容羽段亲自出面,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楼沁悠放下车帘,安心了。
“到了!”
“好快!”
“本来就不远嘛……咦?咱们养的鸡居然还在呢……不要动!”
一声沉喝,楼沁悠正待下马车的手脚悬空顿住,真的不敢再动半分,然后疑惑的转注傅青阳。
“青哥?”
“妳就待在马车上!”傅青阳果断的下命令。“这么久没住人了,屋子里肯定脏得很,我先清理一下。”
“但,青哥,那是家事,”楼沁悠困惑道。“该由我来……”
“不该!”傅青阳斩钉截铁的否决,硬把她“塞”回马车里。“我娘说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好辛苦的,这时候就不该让妳们做事了,不然要是没了孩子,就是男人的错!”
难怪,她的小肮才刚开始隆起,他就不让她服待,甚至连头发都不给她梳了,因为她得“挺着肚子”了。
“现在还不辛苦啊,青哥!”楼沁悠哭笑不得。
“不辛苦?”傅青阳歪着脑袋打量一下她那五个月大的肚子,眉头皱起来──还真不小,旋即拉高视线看回她。“胡说,辛苦得很!”
是她的肚子,辛不辛苦应该是由她来决定吧?
“可是……”
“不许顶嘴!”
“……是,青哥。”
“休息!”把车帘掀起钩住,再将书本塞进她手里,“喏,看书!”傅青阳命令道。
楼沁悠叹气。“好,我看书,可是,青哥……”
“又怎样了?”傅青阳不耐烦的问。
“一点事都不做也很无聊的,起码让我帮你梳头发好不好?”楼沁悠柔声央求。“那一点也不辛苦,真的!”
一听她说梳发,他的头皮就开始麻起来了,好久没享受过老婆那双巧手啰!
“不辛苦?”
“真的,不辛苦!”
“是吗?”傅青阳很认真的考虑着。
“而且我好喜欢替青哥梳头的!”楼沁悠再加一句。
“是喔?”傅青阳喜悦的笑开来,像小孩子一样纯真的笑容。“好,那一天一次就行了,我娘说过,我的头发不好梳理,多来几次还是会辛苦的。”
“嗯嗯。”
“那妳看书,我去清理屋子。”
望着傅青阳雀跃的背影,楼沁悠不禁抿唇而笑,她的夫婿是个粗鲁霸道的大男人,但有时候,也是个纯真的大孩子。
然后她徐徐转注绿映庄方向,笑容消失了。
真没料到二姊也对绿映庄庄主之位有野心,而且她还有松江府海家做靠山,难怪娘会不得不把庄主之位让给二姊。
毕竟松江府海家是仅次于金陵慕容家的武林世家,要真敢得罪他们的话,不要说统领武林,恐怕绿映庄很快就会没落了,数年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绿映庄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有金陵慕容家帮她们,应该能够顺利解决这件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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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良辰吉日”,就是好日子、好时辰,也就是说,光是好日子是不够的,还得搭上好时辰,这才算得上完美。
这天,是好日子,但是大家都还在等。
等什么呢?
自然是好时辰。
楼月兰想做庄主,还得要做得长长久久、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她坚持要在好日子、好时辰里坐上庄主宝座,因此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还没到时辰吗?”
“还有一个多时辰。”
“可恶!”楼月兰低咒。
“快了,耐心点吧!”海行我好好脾气的安抚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愈近时辰,楼月兰愈是不安,一股愈来愈浓烈的不祥预感在她心中隐隐啃噬,她回眼看娘亲和姊妹,那三个女人的表情都彻底的灰黯,看得出她们已经绝望了,应该是不敢搞什么鬼,除非她们不想活了。
那么,为什么她会如此的不安呢?
满脑子困惑与不安,她转注海行我,张嘴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下人来报,楼沁悠和傅青阳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妹妳倒是聪明!”她以为他们是来支持她的。
“我们是来等人的。”一如以往,傅青阳直言直语的只懂得说实话。
“等人?什么人??”
“我大哥、二哥会来找我,届时,我们就要跟他们一起回老家了。”
“是吗?”楼月兰冷笑。“恐怕你们是走不了啦!”
第9章(2)
话才刚说完,下人又来报,有两位公子要找三姑爷,由于是找傅青阳的,楼月兰只好请他们到偏厅来。
独孤笑愚和君兰舟一出现,傅青阳便眉开眼笑的迎向前去。
“大哥、二哥,你们来了!”他终于可以带老婆回家了!
“青阳,你……”独孤笑愚笑吟吟的环顾偏厅内所有人,包括一脸傲气的楼月兰和海行我,还有那三个表情苦到不行的母女,他慢条斯理的问:“有听话吗?”
“有有有,我有叫她吃药了。”所以他们都没有中毒。
“很好。”独孤笑愚满意的领首,果然是乖弟弟。
“还有,岳母大人主动取消我们的约定了,我可以带老婆回家了!”
“是吗?那更完美了!”
而君兰舟则是直接走向楼沁悠,不落痕迹的把三颗药丸交给她,并耳语,“弟妹,令堂和姊妹都中毒了,这是解药,快拿去给她们吃!”
“咦?我娘她们中毒了?”楼沁悠大吃一惊。
这才是她们之所以会乖乖受制的原因吗?
丙真如此,那二姊就真的太过分了,自己的亲娘和亲姊妹,她竟能狠下心来下这种手!
也难怪傅青阳要她在进绿映庄之前一定要服药,原来是为了以防万一。
片刻后,绿芙蓉三母女都已悄悄服下解药,没有被楼月兰和海行我发现,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独孤笑愚身上。
“月兰,要小心,这两个人不对盘!”海行我悄声道。
那两个人一出现,他就有所警觉了,虽然独孤笑愚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又一脸“天底下我最无辜,请别冤枉我”的笑容,然而他那一身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却又清清楚楚的表达出“天底下我最危险,最好别来惹我”的讯息。
“我……”楼月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也这么觉得。”
两人相顾一眼,旋即,海行我悄悄使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工夫,偏厅外四周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从海家带来的人手,他才定下心来。
他从不忽视自己的直觉,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是危险。
“请问,两位是?”首度,海行我表现出他才是真正“主人”的态度。
“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来接弟弟和弟妹回家的。”独孤笑愚潇潇洒洒的摇着扇子,泰然自若的说,“另外,还想请教一下……”他笑咪咪的转注绿芙蓉。“庄主真想把位子传给二小姐吗?”
“不,我不想!”绿芙蓉毫不迟疑的否决了。
“娘?”楼月兰吃惊的瞪住绿芙蓉,目光中是惊话,也有警告:妳们不想要解药了吗?
不予理会楼月兰的警告,绿芙蓉冷冷的回视那个不是她女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