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小孩子?
行,没问题,只要她在床上是女人就行了!
“妳想去看看岳阳楼吗?那咱们就去吧!”
再加一句──
“呃,如果妳想吃冰糖葫芦,跟我讲,我也会买给妳的!”
又一次,仅仅是一句话,就惹得她想笑又想哭,楼沁悠咬着下唇,无法决定要笑出来还是哭出来才好。
还是一样,他总是这么体贴,明明不了解,但他还是容忍下来了。
即使他困惑、他不以为然,但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便以身为男人、身为丈夫的自豪,全数包容了下来。
拥有这样的丈夫,她怎能不幸福?
就算他非把她“踩在脚底下”不可,她还是幸福的!
当傅青阳的大手扶上老婆腰际,打算如同以往般将她送上白雾的马背上时,她的柔荑却拒绝的覆上了他的手。
“又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双颊淡淡的晕着两朵红,楼沁悠螓首低垂,呢喃,“青哥,我……呃,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儿骑?”
一听她说的,傅青阳的眉头立刻聚拢在一起。“真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想多看一会儿这捞啥子山山水水的,可以多留几天,别累了还硬挺,女人家的身子骨可不比男人,我娘说的,要说男人像头牛,女人就是小猫儿,挺不得的!”
嘴里没好气的责骂,手上却更小心翼翼的把她扶上墨夜的马背,再将白雾的缰绳绑在墨夜的鞍头上,然后跳上楼沁悠身后,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塞。
“好了,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下吧!到了我会叫妳的。”
于是,他们又上路了。
而楼沁悠,噙着美丽的笑靥,将自己的身子,连同她的心,毫无保留的送入他怀里。
她相信,他,会保护她的人,也会保护她的心的!
第6章(1)
原是打算要到南阳的,但傅青阳却过城不入。
“青哥,不是说要去探望二嫂的家人吗?”
“黄河又决堤了,二嫂的家人八成又在忙着赈灾,这时候去,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嗯嗯,那有机会再去好了。”
所以他们越过南阳,直接往京城去,替方瑛送东西给嫁到京城的妹妹方翠。
十月的京城已入冬,天冷得教人吃牙齿,所幸一路往北走,傅青阳再次证明了他确实是很体贴的──他早已替老婆备妥冬衣,没让她冷到一丝半毫。
“别动!”
一大清早,楼沁悠正打算起床准备伺候夫婿更衣梳洗,却被傅青阳一把按住不让她起来,他自己先下床胡乱套上一件中衣离开房间,片刻后再回来,等客栈的店小二送来热水,他才准许楼沁悠下床。
“好了,妳自个儿先弄好了再来服侍我吧!”
她知道,他是怕她冷到,带着满怀温暖的感动,她飞快的打理好自己,再服侍夫婿更衣梳洗。
“青哥,好像你都不怕冷呢!”
“我家住天山,早习惯了!”闭着眼,傅青阳一脸享受的陶醉。
不知为何,他的头发总是特别容易杂乱打结,小时候,老娘为他梳理头发时,老是一边臭骂,一边不耐烦的用力从打结的地方梳下去,每每梳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后来他长大了,老娘也不再为他梳发,他自己更懒得梳,除非是过年要穿新衣服,不然他总是随便用手爬两下就算了,再不行,索性一把剪掉更干脆。
然而,他的老婆,每天每天,一直都很有耐心的为他梳理头发,不但从不曾让他感觉到痛楚,相反的,还让他觉得梳头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那种从头皮酥麻到脚底的享受,总让他深深陶醉其中,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停止。
向来耐性奇缺的他,也只有这种时候特别有耐性。
“难怪!”楼沁悠一边替傅青阳梳发,一边瞄向窗户外头。“一大清早的,外头好像很热闹哩!”
“外头是早市,自然热闹。”
“……”
没回音,傅青阳狐疑的回头看,差点被梳子刷到脸上来,忙偏头闪开去,而楼沁悠这才慌慌张张的将渴望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一脸惶恐。
“对不起,对不起!”
暗青阳翻了翻眼,拿掉她手上的梳子,自行取发带将一头乌发胡乱扎起来,然后牵起她的柔荑,往外走。
“走吧,去逛逛!”
老婆又返老还童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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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走到哪里,早市都是一样的,不就是卖菜、卖吃食的,还有卖一些小东西和日常用品,不同的是,内容不尽相同罢了,不过对那种不曾出过远门的人而言,这些不同的内容就够他们眼花撩乱了。
虽然楼沁悠极力保持若无其事的态度,傅青阳依然能从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瞳眸中看出她的兴奋。
真是的,一个早市就能让她兴奋成这样!
看来他以后也不用再带她去看那些无趣的山山水水了,他从来就不懂那些无聊到爆的山水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多带她去逛逛庙会、夜市吧!起码那还算热闹。
“先吃早膳吧!”
“好。”
在一处卖早点的摊子用过早餐之后,傅青阳就带着老婆闲逛,然后发现老婆真的只是想“看看”而已,并没有想买什么东西,于是他就让她一摊一摊慢慢的闲逛,逛到满意才离开。
虽然表面上看,她一直都很平静,但从她紧握他的小手上,他可以感觉到她很开心,只是看看而已就这么高兴,可想而知她过去的生活有多么贫乏。
呵护老婆的心情也是丈夫的责任←这也是老娘说的。
“老婆,逛过庙会吗?”
“没有。”
“夜市?”
“也没有。”
丙然。
当下,他就决定要带她玩个过瘾之后,再带她回南昌,两年期满,他就可以直接带她回天山老家了。
“我会找机会带妳去逛逛庙会和夜市的。”
“……”
“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呃?”
“好像我是神!”娘的,用那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看他,害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好了,所有摊子全逛完了,咱们该把东西送去给方翠了!”
“内城?”
“对。”
跑一趟内城,把东西交给方翠之后,婉谢了方翠的留客,傅青阳直接回到客栈里,问到这两天朝阳门外正好有庙会,便决定在客栈旁的食馆用过午膳后就带老婆去逛庙会。
“青哥。”
“嗯?”傅青阳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依然专注于大口大口吞面。
老爹说的,吃饭的时候就要专心吃饭,不然就没得吃──七阎罗家专养煌虫,一个不留神,好菜就会被抢光光了。
“有人盯着你看呢!”
“嗯。”有更新鲜的事再告诉他吧!
“青哥。”
“嗯?”女人真啰唆!
“是位姑娘呢!”
“嗯。”不稀奇。
“她往我们这方向来了呢!”
“嗯。”最好只是经过。
“青哥。”
“嗯?”女人果然是长舌的。
“那位姑娘……”
话尚未说完,桌旁便出现了“那位姑娘”,并大刺刺的自行坐下,那两只眼果然直勾勾的“钉”在傅青阳脸上,好像连眨眼都忘了该怎么眨眼了,还笑得嘴角生花,就差没像狗一样洒口水。
“我喜欢你,跟我回家,我要跟你成亲!”
包括楼沁悠在内,四周所有的客人都目瞪口呆的瞪住“那位姑娘”,一整个傻眼。好大胆的姑娘!
唯独傅青阳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吃完最后几口面,又捧起碗来把汤都喝光了,因为“那位姑娘”奇怪的口音,这才横横的瞥去一眼。
长袍、皮靴、粗辫子,果然是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