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落地狸妹
最近那个小小东西一直在躲狸妹。
为什么?
镑位客倌们,可不是因为狸妹虐待它,也不是因为狸妹太爱它,而是因为……因为……
呜呜呜,都是芝麻啦!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夜,在连续坐在电脑桌前好几个小时之后,为了避免真的会发霉长香菇,所以狸妹都会起来活动筋骨。狸妹习惯性地到老妈的房间绕一绕,突然,旁边闪过了一抹黑影……
原来是芝麻小痹乖,它最可爱了啦,尤其是最近,真的是肥嘟嘟的,超~~卡哇伊,所以啦,看到芝麻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
抱!
狸妹抱起来后还白痴白痴的把芝麻的肚子朝向老妈的眼前,“看,芝麻的肥肚肚,超卡哇伊喔!”一边用手在芝麻的肚子上拍拍,证明芝麻的肚子真的是肥肉,不是塞棉花。
好软~~还会晃动耶!
若不是狸妹有眼睛可以看,狸妹还真的会以为模到的是果冻;老妈也开心地放下手边的工作,跟狸妹一起开始“玩弄”芝麻的肥肚肚。
结果,大概是少女的矜持吧,芝麻开始挣扎着想要摆月兑我们这两个恶女人的蹂躏。
别看芝麻好像听起来很小、很俗辣,其实芝麻是家里女生最凶恶的了!因为它的指甲很尖,一个不留神就令在你脸上留下难以忘怀的刻痕……
狸妹边退边抱着慢慢往下溜的芝麻,却没顾及到后面的情况,只听得一声尖锐无比像被谁强暴一样的惨厉猫叫声拉进众人的耳里。
“告非!”
这应该是狸家的传统吧……只要一听到猫叫声,就是那种狸妹刚刚形容的强暴声,有听到的就会从房间、客厅、厨房,或是其他什么鸟地方冲到事发现场,然后就开始一大串的侦讯问话——
“踩到谁?”
“谁踩的?”
“踩到哪里?”
“猫呢?在哪?”
“好像踩到……”
谁谁谁?
芝麻?
不可能,它还抱在狸妹手里,怎么可能会被踩到?
橘子?
橘子叫声有那么弱吗?还是刚好被狸妹踩到喉咙?(哦!天哪!)又不是没吃……猫食!
FIFI?
它有那么小只吗?
狸妹看着某只迷你型生物迅速逃到了狸妹的房门口。
是的,那只刚刚被狸妹踩到的赛猫就是那只家里最小只的迷你猫咪……
天都知道狸家有多疼爱这只小宝贝,甚至还给它取了一个昵称——脚不落地!只因为每人都抢着抱它,若它以后不能走路,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就把自己的脚给砍断,然后接到这小东西的腿上吧!
狸妹以着缓慢无比的速度偷偷模模向脚不落地模过去,却看到脚不落地像被鬼吓到一样,一溜烟钻进狸妹的床铺底下——
他××的!狸妹可没有把它的肠子都给踩出来,但是那只脚不落地好像很不领情,看到狸妹像看到咒怨里的人物一样!
从那天开始,直到现在,那只该死的脚不落地竟然还在躲着某某人!!
呜呜……果然是芝麻的养女……
从此以后,狸妹想要抱脚不落地,都得从某人的手中抢来,或者是拿逗猫棒去诱它上钩;但若找不到逗猫棒,也没有人正在抱它,那就只好……
默背三字经。
他×的!
楔子
“雅克,立刻给我滚出来,现在,马上!”
“妈咪先答应不揍我屁屁!”
雪侬啼笑皆非的瞪着衣帽间的门,心想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说衣帽间也要设门锁的,她一定会拎那人的脑袋来撞破这扇该死的门!
“雅克又闯什么祸了?”
背后传来笑吟吟的声音,雪侬回头看,装个鬼脸。
“爸爸,那小子又偷喝酒了啦!”
“果然是布罗杰家的人!”杜奥爸爸失声大笑。“好,干得好!”
“爸爸!”雪侬哭笑不得。“他还不满九岁耶!”
要训练酒量也未免太早了一点吧?
“你那三个哥哥,还有那些侄儿们,他们哪一个不是在八、九岁就开始偷喝两杯的?”杜奥爸爸滑稽地挤眉弄眼。“还特别偏爱葡萄酒呢!”
丙然有酒鬼的天分,而且很有品味,专喝葡萄酒。
“真的?”
“真的,真的,不骗你!”
原来是先天不良,后天环境不佳,谁教他们是酒鬼家族。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雪侬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变教育方针,“雅克,出来吧,以后你爱怎么喝都随你,”她敲着门说。“外公说咱们布罗杰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那就随便你吧!”
门马上开了一条小缝,小脑袋探出来,两颗小小的北极星在熠熠闪烁。
“真的?”
“真的!”杜奥爸爸站到雪侬身边,笑呵呵的。“好了,快出来吧!”
“喔耶,喝酒罗!”雅克欢呼着冲出来,直接一头藏向起居室,那儿有一座酒柜,够淹死他了。
雪侬无奈地摇摇头,走向书房,杜奥爸爸尾随在她后面。
“那么,今年可以让他去康帝了吧?去年他就一直吵着要去了。”
“康帝?”
“咱们家的酒园,你不是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
不自觉地,雪侬的眼神悄然化为一片温柔的雾雾,是柔情,也是思念,还有几分黯然失神。
从那年到现在,整整九年了,她没有一天不想到埃米尔,也因此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曾去过夜丘了,唯恐一个忍不住跑去看他,就连杜奥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她都请求他们改在巴黎举行,他们也不问什么就答应了。
她不能再去见他,他并不属于她。
她坚定的如此告诉自己,如同过去九年来每一回想念他的时候一样,一而再警告自己别再犯下更大的错误。
况且,九年过去,她相信他对她的迷恋早已成为过去式,说不定根本已经忘了她这个人了,毕竟迷恋不同于爱情,当真正的爱情来临时,他很快就会恍悟过去对她的迷恋有多可笑。
他,应该是属于那位越南公主的。
“也好,反正今年暑假我要忙着准备学校的资料,没空陪他去度假。”
“所以……”杜奥爸爸深思地凝住她,并没有忽略她眼神的变化。“今年你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巴黎?”
“应该吧,我不认为有谁不想去度假。”
“那么,今年暑假我就带雅克到勃艮地看看咱们家的葡萄园吧!”
话落,杜奥爸爸拍拍她的肩,走开了,多半是去陪他外孙喝两杯去了;雪侬望着他健壮如昔的背影,心中感激、感动、感慨万分。
九年来,如果不是有杜奥一家人的全力支持,她不会那么容易捱过来。
特别是头两年,真的很辛苦,人在二十世纪,心却老回到十九世纪飘荡,但在杜奥一家人无条件的帮助之下,她终于能够再把心拉回二十世纪,专心念大学、修硕士博士学位,再花一年时间通过高等汉语水准考试,现在,她正在考虑到底是要接受大学的聘书,或者是中学汉语老师的聘书?
思忖间,走向书房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暂歇,她望着起居室里的祖孙俩,眼神再度融化了。
雅克,她的宝贝儿子,看着他,她就想到他父亲。
虽然不是什么IQ两、三百的天才,雅克还是比其他同龄小孩聪明许多,一天恰恰好让她想活活焰死他一百次的小表灵精一个,因此在他七岁那年,当他开口询问爸爸在哪里时,她就把所有事实一五一十全告诉他了。
不管相不相信,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去年他才会吵着要去康帝酒园,她猜想今年杜奥爸爸带他去康帝时,他一定会设法溜到古堡去看看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