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女萝族的女人从十三岁就开始睡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和男人上床,”梅丽妲轻声轻气地说。“你已经『脏』了,但王兄仍然愿意娶你,你应该心怀感激。”
去他的感激,他自己去痛哭流涕吧!
“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丝朵儿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了。“只要男人愿意忠于一个女人,那么女人也可以忠于一个男人,就像东方大地和西方大地的夫妻一样,这又有什么不对?既然南方大地的男人可以娶小老婆,就没有资格反对圣湖之地的女人收禁脔,这又是哪里错了?”
“女人需要靠男人保护我们、养活我们。”
“很抱歉,在我们女萝族里,是女人保护男人、养活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也是女人,请不要看不起女人!”
梅丽妲又沉默片刻。
“没有任何男人会心甘情愿做你们的奴隶,甚至爱你们这种女人的。”
丝朵儿叹气。“我们女萝族是不讲感情的,只有弱者才会被感情束缚。而且我的禁脔不但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还是他主动要求,不,逼迫我非收他做禁脔不可,每天为我洗衣、煮饭、做家事,他可是开心得很,从没有任何怨言。你啊,不要以为世上男人只有一种,女人也只有一种!”
“他主动要求做你的禁脔?”梅丽妲惊讶的重复道。“为什么?”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丝朵儿耸一耸肩。“因为我会保护他、会养活他!”总不能说他犯贱吧?
悔丽妲又深不以为然的蹙起眉头了。“他一定是个懦弱无用的男人,你宁愿要他那种窝囊的小男人,也不要王兄那种能够保护你、照顾你,顶天立地的英雄,威武英明的王者吗?”
懦弱无用?
她在说她自己吧!
“英雄?王者?”丝朵儿轻蔑的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英雄不会说话不算话,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更别提他是个名符其实的暴君,你的日子过得是很舒适,但你可曾关心过百姓们过得如何?”
“那种事不需要我来关心,那是王兄的责任。”
是喔,她只要负责过好日子就行了!
其实这女人也算不上是骄傲,更不是自私,她只是个很一般的女人,有她的自尊——既然是公主,就得有公主的派头,也很自重——绝对遵从女人就是弱者的格言,又自律——绝不会干涉男人的事。
除了女萝族,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怎能怪她跟大家一样呢?
“如果你是这种想法,那我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丝朵儿叹道。
悔丽妲依然蹙着眉头。“你是女人,永远做不成男人的。”
丝朵儿更是长叹。“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做男人,我只想跟男人站在平等的地位,拥有同等的权利,共同担负所有的责任。所以我不需要你哥哥来救我,我会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梅丽妲摇摇头。“你还没逃出去,王兄就会来救我们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王兄是最值得依赖的男人。”
谁要依赖那种猪头啊!
“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吧,看是我先逃出去,还是那只猪头先赶到!”话落,丝朵儿更加紧挖掘墙壁。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先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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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洛蓝轻轻吐出一声低吟,意识缓缓从浑沌中回到现实,而现实就是他全身都该死的像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痛,痛得他想活宰几个人来发泄一下,不过现场并没有适合的牺牲者,他只好放弃这种“享受”。
他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身旁有人在照料他,不用睁眼他就知道不是丝朵儿。
“朵儿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她去多久了?”
“快三天了。”
“……我要去找她。”
瓦平怔了怔,旋即猛摇头。“不可能,你的伤势溃烂情况相当严重,又十天没有进过任何食物,还在发高烧,你太虚弱了,我看连坐起来都有问题,怎么可能骑上骆驼去找人呢?”
“我可以。”别人可能办不到,但他非办到不可,谁教他是巫马王,专门干人家干不来的活儿,唉,所以说巫马王真不是人干的!
“就算你去了又怎样?”瓦平叹道。“小姐这么迟还没回来,肯定是有麻烦,你用这种疲弱的身体去找她又能怎样?我看只会变成累赘,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姐,不要这么傻吧!”
是是是,他是傻,但他不能不傻呀!
雅洛蓝不再浪费精力跟瓦平多罗唆,迳自吃力的、挣扎着硬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是还没坐好,头就晕得像陀螺在打转,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腾,心跳得比骏马奔驰更快,呼吸喘得快回不过气来,更别提伤口的痛楚瞬间又提升到超高等级,他禁不住溢出痛苦的申吟,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看!看!就教你不要逞强的!”瓦平想再扶他躺下。
但雅洛蓝坚持不肯再躺回去,待呼吸缓和一点后,他还不自量力的想站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瓦平气急败坏的怒叫。“既然是小姐的禁脔,你就乖乖当你的禁脔,好好在床上侍候她就行了,像是打仗拚斗那种事就交给她,她可比我们这种普通男人厉害多了,你别去扯她后腿啊!”
雅洛产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顽固的、执拗的使力要站起来。
“好好好,去找她就去找她!”瓦平豁出去的怒吼。“你要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于是,半个时辰后,他们上路了。
眼见雅洛蓝连坐都坐不好,整个上半身都趴在驼峰上,虽然没有申吟,但喘息声远近可闻,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骆驼每前进一步,他就痉挛一下,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忧心,那两位武士不由连声向瓦平抱怨。
“看他这样……他真的不会死在半路上吗?”身躯特别硕壮的武士满眼忧虑。
“我不敢保证。”瓦平面无表情的想撇开责任。
“那你还让他去!”长着一张俊脸的武士大声抗议。
“我阻止不了他。”
“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队长肯定会亲手宰了我们!”壮武士喃喃道。
“小白脸就好好做他的小白脸,有事他的女主人自然会承担起来,干嘛这么多事跑去找她,”俊武士嘀嘀咕咕抱怨。“就算去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根本是在扯他的女主人后腿嘛!”
“对,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就是不肯听,我又能怎样?”瓦平咕哝。
“到时候我们必须看着办,千万不能让他惹出更多是非来!”壮武士毅然道。
“最多敲昏他吧!”俊武士语带不屑地说。
最厌恶那种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既靠女人保护,又靠女人养活,男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敲昏他?”瓦平哼了哼。“我只担心他会不会死在半路上,还用得着你去敲昏他?”
“……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得出来。
最好不会,但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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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残罗城就可以看出残罗族的生活有多么辛苦,明明是残罗族领地内最大的城市,却连真正的城墙也没有,他们所谓的城墙是由屋子围绕出来的,从外面窗子看出去就是城外,敌人来攻击的时候,残罗族就从窗子射箭出去,要是被敌人从窗子攻进来了,也就等于城墙破了。
丝朵儿被关禁的监牢就是城墙的一部分,她卯起来拚命挖掘的就是靠城外的那面墙,但她不敢从装有铁栏杆的窗户挖,因为还没挖好就会被发现,只好从床下的地方挖,随时可以用床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