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多的抗议挣扎完全无效,沙尔罕肆无忌惮、予取予示,强烈激狂地将她生吞活剥,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方羽羽被迫请假无法上班。
她浑身“重伤”的瘫躺在床上,眼神哀怨地望着站起身着装的男人。
以前听人说后身体像被卡车辗过,她只觉得夸张得好笑,然而此刻的她,感觉自己是被货柜车辗过,而且还是四十尺的大型货柜!
她的身体宛如分散异处,只剩下一抹灵魂及涣散的意识。
“你……好可恶……好可恨……好……可怕……”她像个植物人,只能用眼睛攻击他,用着气若游丝的声音交代遗言。
“哈哈哈!”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却是仰头哈哈大笑,半点悔意也没有。“别担心,顶多在床上躺个两天,我去买东西喂你,顺便把饭店的行李搬过来。”沙尔罕扣好衬衫扣子,准备出门。
“我不要……跟你同居……”她想大声抗议,却只能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说得没有半点气势。
好可怕的男人,跟他同居,她会死掉,一定会死在床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阿拉伯男人要有三妻四妾,只有一个女人一定应付不来,绝对会死掉!
“你想太多了。”从她的眼神就猜出她的怨念想法,沙尔罕性感薄唇扬起高高的笑意。“我说过没有女人会死在我床上,是你让我憋太久了,还故意惹怒我,所以才要卖力惩罚你。”
他此刻其实也是筋疲力竭,却要强壮刚强,惩罚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可从未如此纵欲过。
一次吃到过撑其实不太好受,他以后会节制,八分饱就好。
望着沙尔罕开门离去的身影,方羽羽轻叹了口气。以后打死她,也不敢再夸他可爱了。
沙尔罕顺理成章的跟她窝在小套房同居,只是手长脚长的他不禁常常在小空间里出事。乒乓哐啷,他摔碎她房里最后一件易碎品,摩洛哥的彩绘瓷盘。
“回去买一百个还你。”他若无其事的瞥一眼地上的碎片。
他很想强拉着她搬家,才待了三天他已经浑身是伤。
“沙尔罕,怎么又撞到了?”方羽羽拉低他的身躯,踮起脚尖,为他揉揉发红的额角。“你是不是视力不好?”否则,怎么一天到晚都会撞到?
“洗脸台坏了。”刚盥洗完走出浴室的他道。
“啥?”她连忙走往浴室探看。
陶瓷洗脸台竟硬生生从墙壁月兑落了!
“你是不是破坏王转世?”方羽羽只能一脸无奈。
浴室设备无一完整,一开始毛巾架被扯掉,然后浴室遮帘坏了,塑胶浴白被撞破一个洞,浴室镜台歪了,马桶盖裂了,现在连洗脸台都能拆毁,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找人来维修,他却接二连三的毁坏,她真怕房东突然来检查房子会昏倒。
浴室外她的小房间里,也是伤痕累累,能掉的都掉了,会破的也全破了。
“呃?你的手割到了?”方羽羽这才发觉他蹲在矮桌旁,抽面纸擦拭手掌。
她急忙坐在他旁边,拉起他的大掌检视,然后从墙柜的抽屉拿出药箱。
“沙尔罕,你真的不适合平民生活。”她蹙起眉头,小心翼翼为他处理掌心的几道小伤痕。
“我可以。”原想强制她搬家的念头,在听到她的否定后,固执的不想认输。
“你怎么比小孩子还容易受伤?”
他手臂、膝盖已有多处瘀青,让她有些心疼,却也无法因为他的缘故就轻易搬离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睡觉竟然还会滚下床?”她宛如母亲般叨念着。他昨晚睡到一半突然翻落到地板上,砰一声巨响让她从床上惊跳起来,还以为发生地震了。
他跌下床的模样也很滑稽可爱,不过她倒是完全不敢再说出那两个字。
“你的床太小了。”他抱怨道。比他宅邸的任何一张休闲躺椅还窄小,即使他一个人睡觉也无法翻身。
“对不起哦,让你这么委屈。”她不免有些愧疚,他过去的生活享受简直与王子无异,他愿意屈就在这里真的很不容易,原以为他待一天就受不了了。
“是我自己决定住下来,你不需要自责。”他抱怨归抱怨,却没有半点指责她的意思。
“沙尔罕,你要不要考虑住饭店,还是另外找房子?我们并不一定要住一起也可以每天见到面。”她不禁提议道。
“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搬家。”他语气带着任性。
“我在这里住得很习惯,交通便利到公司只要十五分钟,这里治安好,房租也合理。”她没有搬家的理由,更何况,她根本不确定他能在台湾待多久。
“那我只好再跟这个小空间继续奋战了。”虽然很辛苦,但他坚持要贵妇也同居试婚。
“沙尔罕,你预计在台湾待多久?”她其实心里有些不安,也许他十天半个月就要回国了,他事业庞大工作很繁忙。
“等你答应嫁给我,跟我一起回摩洛哥。”
“我……还要考虑很久。”她无法再直接拒绝,她很想跟他生活一辈子,但现实里仍有许多要冷静考虑的问题。
“我可以等你。”
“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一年内都没工作了。”他淡然道。
“为什么?”她眨眨眼,充满疑惑。
“我说过,因为毁婚得罪很多人,原本跟西班牙企业、沙国财团的许多合作都被迫中断了,连摩洛哥的几间公司也暂停营运,剩下的工作量交给下属处理绰绰有余。”他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怎么会这样?我害你破产了!”方羽羽却听得惊颤,原以为他只是损失一些钱,但现在感觉事态严重,他竟然为了她牺牲这么大,让她既内疚,更承担不起。
“我没有破产。”见她突然眼眶泛红,他不禁啼笑皆非,额头向关轻抵她的。“这是我做的决定,你不需要自责,而且就算我一百年不工作,也照样衣食无缺,绝不会让你饿肚子。”他声音满是宠溺温柔。
“真的吗?你没有被我害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她这才缓下情绪、害怕真的成为他家族的千古罪人。
“你担心我没有钱养你,还是担心我要露宿街头当游民?”沙尔罕开玩笑问道,薄唇轻啄她的软唇。
“我不是看重你的财富,但我也不要你变贫穷。”他拥有天生的王者傲气,不是能长期适应平民生活的人,虽然她感动他降低姿态接近她的生活,但她更喜欢他意气风发的自信模样。
“就算摩洛哥破产,我也不会变穷。”他自负笑道。其实,他还保有许多海外事业。
他再度轻啄她的唇瓣,一双手抚着她的后脑,啃吮品尝起她口中的甜蜜。
“嗯……”坐在地上的她搂着他的头项回应他的吻。
“羽羽,你不用上班吗?”她轻易撩拨起他的,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啊?”瞠眸一愣,她慌忙推开他正要上下其手的魔掌。
“完了,迟到了!”她急忙站起身,“中午记得再擦一次药膏,你可以出门伸展筋骨,可是要在我下班前回来。”不忘再次叮咛,才匆忙开门离去。
“晚上见。”沙尔罕站立在门口,对着她的身影挥挥手。
这种画面很怪异,他的女人出门上班,而他却窝在这里无所事事。
他不禁好笑,会不会被误为小白脸?
突地,走道另一侧的房门开启,一个女孩走出来看到他非常惊讶。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小羽姐的房间?”黄宛仪瞪大眼瞅着高挑俊美的长发男人,简直跟这里的背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