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诗论文?
“……”也算是啦!只不过……
“所以,看完戏后我们顺便去平康坊看看好吗?弱柳想去瞧瞧他们究竟是如何一边睡觉又一边谈诗论文的呢?”
“……”
他不就常常跟她睡觉又“谈诗论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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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头胎,也或许是弱柳的确太瘦小了,因此,她肚子初隆起的时间确实比其他人慢,可一旦开始隆起之后,那膨胀的速度可真叫惊人,明眼一看就知道比一般人大上许多,慕容勿离真担心还没到生产时间,弱柳就会被她自己的肚子给活活压死了!
“夫人……”大夫迟疑地歪过来探过去打量弱柳的肚子。“恕小民直问,您在怀胎前可有服食什么药吗?”
“有啊!荷花姊拿了好多补药给弱柳吃过呀!”
“那……”大夫从药袋里掏出一包药打开送上前。“可有喝过这种药味的汤药?”
远远的,弱柳马上一脸恶心地掐住鼻子挡住那药包。“有有有,是瑞荷夫人的大夫特意拿来的,味道好可怕,弱柳死也记得!”
“原来如此。”
大夫低喃着又望住她的肚子,状似放心了,又好象更担心了,慕容勿离见了不禁心头七上八下的。
“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这……将军大人,借一步说话好吗?”
一走出门外,慕容勿离立刻紧张地揪住大夫的衣领。“老实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恕小民据实以告,那药是从胡地传来的,据说房事七天前开始日日喝此药就能保证一举得孕,然而功效并不是很稳定,虽说确实是都怀孕了,但结果可说是千奇百怪,有人平平安安生产,可也有人怀胎不满三个月就小产,还有人怀胎足月却死产,甚至有人产下变形儿,更有人……”大夫突然打住了口。
慕容勿离心中一紧,手上不知不觉就使上了力,一下子就把大夫举高吊在半空中晃两脚,大夫吓得尖叫。
“有……有人一怀便怀下四、五胎!”
“天哪!”慕容勿离瞬间白了脸,扑通一下大夫滚到地上去了。“四……四、五胎?!”
面色惨绿的大夫手忙脚乱地四脚爬到远处后,才敢起身躲到柱子后只探出两眼觑向这边。“是,将……将军,依……依小民看,夫人……夫人至少也有两胎,也说不准是……是三胎……”或四、五胎。“现下小民……小民实在还诊不出来。”
“那……果真如此,”慕容勿离的声音有些不稳,甚至连身子也有些站不稳。“结果又是……如何?”
“四分之一安产,四分之一……死产,余下一半在怀孕六、七月时……小产。”大夫战战兢兢地嗫嚅道。“当然……当然是胎儿愈少愈安全。”
慕容勿离紧闭上双眼。“那……母亲呢?”奔驰沙场这么多年,他从未曾像此刻这般恐惧过,而恐惧的却只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只要母体健康,虽然会血气大伤,但多半不会有事。”
慕容勿离猛然睁眼。“那你就给我好好照顾她,我要她健康到不能再健康,健康到无论胎儿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伤到她!孩子我可以不要,可她绝对不能有一丁点事,你明白了吗?我只要她安好,其他一概不论,你懂了吗?懂了吗?”说到后来,他忘形地怒吼着,连五官都激动得变形了。
“是是是,小民懂了、小民懂了!”大夫诚惶诚恐地拚命点头。
于是大夫开下了一大堆补药,叮咛了一大堆禁忌,嘱咐了一大堆这个那个的,然后才一副没了半条命的样子踉踉跄跄地逃走了。幸好没有被这位素闻最喜将部下斩首示众的将军错认为是部下,而一剑砍下脑袋挂到城墙上去风干!
从书房回到房门口,慕容勿离先一再警告自己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让弱柳得知实情以免她心情不安,然后才推门进屋,然眼一转,却见弱柳与无双不约而同拿极其诡异的眼光盯在他身上,他不禁忐忑地月兑口问:“怎么了?”
弱柳与无双相对一眼,而后轻笑。“将军爷,请不要担心,无论是两个或三个或四、五个,弱柳一定会好好生下孩子的。”
慕容勿离心头一惊,就听得无双一边踱出去一边咕哝。
“真是蠢男人,就在门口说那么大声,又不想让人知道,可能吗?”说完,她便关上门走了。
老天!她知道了?!
“弱柳,你……”慕容勿离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特别是见她不但一点儿也不担忧,甚至还很开心的样子。她不会是以为一次生三、四个小表很好玩吧?
“将军爷,”弱柳羞赧又喜悦地瞅住他。“您一定很喜欢弱柳是吗?无双说如果您不是很喜爱弱柳,您不会说不要孩子只要弱柳,对吗?对吗?将军爷,弱柳听了好高兴呢,因为弱柳也……好喜欢好喜欢将军呢!”
轻轻抽了口气,慕容勿离激动得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弱柳,你……你说什么?”
“弱柳……”娇颜上染着迷人的晕红,羞怯的樱唇再次轻轻吐出令他狂喜得几乎晕厥的语句。“好喜欢好喜欢将军呢!”
“弱柳!”他低呼,想笑又想哭,但他没笑也没哭,只顾激动得将如雨般的亲吻降落在弱柳的眼睛、眉毛,鼻子……最后在唇瓣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终于,他放开她,旋即又将她拥入怀中,靠在她乌云般的螓首上呢喃,“弱柳,我爱你,我是真的不在意孩子,只要你安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弱柳低低呼出满足的叹息。“将军爷,弱柳会好好养身子,会喝下所有补药,不能做的事弱柳绝不会做,所以,将军尽避放心,弱柳会安好无事,孩子也会安好无事,半年后,将军就可以开开心心做爹了。”
“我才不在乎能不能做爹!”慕容勿离非常坚定地拒绝了。
“可是弱柳在乎呀!”弱柳温柔细语。“当然姊姊也可以替将军生,但是为喜欢的人生儿育女是女人家的快乐,所以至少要有一个,弱柳想为将军生下一个孩子,是男或女都无所谓,弱柳只想听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叫将军一声爹,那对弱柳将是最大的满足。”
“那就下一回再生,这回你只顾好自己的身子即可,懂吗?”慕容勿离顽固地坚持,还加了一句,“你要听话,别惹我生气喔!”
弱柳轻笑。“将军爷才不会对弱柳生气呢!否则,弱柳就哭给将军看!”
“你……好吧!”还没开打,慕容勿离就投降了。“总之,倘若你真想平安生下孩子,自己的身子就得先养好,对吧?”
“那倒是。”
“所以你要听话。”
“是,将军爷,弱柳会听话。”弱柳乖乖的俯首称臣。
“以后所有的汤药都要喝光!”
“是,弱柳会把所有的汤药都喝光。”弱柳温驯地同意。
“以后不准再到狗舍去!”
“是,弱柳以后再也不到狗舍去了。”弱柳绝对不敢反对。
“最重要的是……”慕容勿离稍稍停顿了一下下。“以后不准再下床了!”
“是,弱柳以后不……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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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钩在唐后宫中是十分盛行的游戏,尤其当今皇上又是位好热闹的皇帝,昨天击球蹴鞠,今天就角抵牵钩,而只要一玩起牵钩来,每每总要动员上千人以上,助威者更是喊声震天,四野惊动,皇帝就在楼台上欣赏热闹的场面,顺便品味一为天子临御万方的威严。
自然,慕容勿离总是会被叫上场,而他也懂得在这种时候必须收敛起功力随便应付一下即可,否则,皇上就没什么热闹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