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好像都那么叫的嘛!”雅洛蓝咕哝。
“并不是每个禁脔都那样叫他的主人,玛荷瑞是很喜欢她的禁脔这么叫她没错,因为她的虚荣心很重。”丝朵儿在桌旁落坐,并指指桌上的茶壶,示意雅洛蓝倒茶给她。“可是爱西芙就不一样了,她的禁脔都是直呼她的名字的。”
“这样啊,那……”雅洛蓝倒了茶,贼兮兮地眨了眨眼,再把茶杯放到她面前。“我就叫你朵儿吧!”
丝朵儿黛眉一挑正待否决,旋即又改变主意并耸耸肩。“随便你。”这种小事情在没什么好计较的。“总之,今天我会把所有该注意的事项统统告诉你,你要给我牢牢记住,以后你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后又放下。
“是。”雅洛蓝立刻收起欣喜的脸色,规规矩炬地应了一声,就像在神官庄园里伺候他的奴仆一样。
“还有,既然你可以进圣湖区,那么明天一大早你就要去帮我的忙,把圣湖里的水装桶,再用马车载进城里去。”虽然她不住城里,但她的屋子就紧挨在城边。
“是。”
“好,现在,你有什么想先知道的问题吗?”
“咦?我可以问吗?”两眼一亮,雅洛蓝兴奋地倾身向前。“什么都可以问吗?”
瞧他那模样,丝朵儿还真有点忐忑,不知道他会问出什么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对,什么都可以,问吧!”
“太好了,那……”雅洛蓝立刻在她身边坐下。“你喜欢吃什么?”
呃?她喜欢吃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负责做饭的呀!”
啊,对喔!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但特别喜欢吃牛肉、海鲜和水果。”
“嗯嗯!原来你也喜欢吃牛肉跟海鲜啊……”雅洛蓝点着头记住。“那口味呢?”
“重一点!”
“这也跟我一样嘛!”雅洛蓝低喃。“你会很早起床吗?”
“平常时候,天一亮我就醒了,然后我要做早餐、洗衣……”她顿了一下。“呃!不对,以后家事都交给你了,所以我吃完早餐后就直接去打猎或砍柴。中午回来吃过午餐以后,下午要到训练场去监督战士训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傍晚前就会回来。用过晚餐后……啊!你会缝纫吗?”
“会,没问题!”雅洛蓝猛拍胸脯。“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行。”
是喔!看你能不能大肚子!
“那晚餐过后你就缝缝衣服,灯油在储藏室里,如果不够了……”
“不必。”雅洛蓝突然打断她。
“呃?”不必?不必什么?不必晚餐?不必缝纫?不必用灯油?
“我有夜光珠。”
“夜光……耶?!”丝朵儿惊呼。“你有夜光珠?你怎么会有夜光珠?那不是只有东方大地才有的东西吗?而且只有彪皇王才有,你怎么可能会有?偷来的吗?还是从哪里拐来的?”
从光之精灵那儿拐来的。“人家送我的。”慢吞吞地,雅洛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袋放到桌上。“而且,彪皇王那个是日之珠,我这个才是光之珠。”
迫不及待地劈手抢来小皮袋打开,虽然是大白天,但自袋口乍闪而出的光芒依然耀眼得令人惊叹,丝朵儿小心翼翼地取出两颗夜光珠,满脸的不可思议。
“天哪!居然有两颗,两颗夜光珠耶!”
“你喜欢?那送给你好了。”
“真的?”丝朵儿惊喜地看看他,再看回夜光珠,已经忘了禁脔是属于她的财产,连带禁脔的财产也是属于她的,因此根本不必他送,夜光珠也早就属于她的了。“你真的要送我?”
“只要你喜欢,”雅洛蓝一脸谄媚的笑容。“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你。”
“真的?太好了,谢……”谢一半,丝朵儿终于想起来了。“啊炳!不必你送,你是我的禁脔,所以你的财产都是属于我的。”说着,她喜孜孜地把夜光珠收回皮袋里,然后大大方方地揣进怀里。
“欸?!”雅洛蓝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我的财产都是你的?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禁脔啊!”
“咦?那……那我还有什么?”
“你?”丝朵儿不屑地上下瞟两眼。“你什么都没有了!”
“嗄?”雅洛蓝可怜兮兮地呆住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没错,你什么都没有了!”丝朵儿终于能露出笑容来了,而且是得意洋洋的奸笑。“你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了,包括你,全部都是我的,连你身上的衣服鞋子也是我的!如何,后悔了吧?不过来不及了,你已经是我的了!”说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雅洛蓝愣了半晌后,才呐呐地道:“那……起码我还有一样吧?”他不是很有把握地觎着丝朵儿。
“什么?”
“你的身体?”
啪!
响亮的巴掌声后,“你在作梦!”丝朵儿嘲讽地低吼。“别忘了,你是我的禁脔,什么时候上床是由我决定的,而你,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捂着一阵热辣辣的痛的脸颊,雅洛蓝这回是真正地傻了。
不会吧?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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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洛蓝头一回正式出现在女萝族人面前,是在他驶着满载水桶的马车进城时,他发现大家都用那种既震惊又古怪的目光先看一下他的皮护腕,再直眼盯住他,而且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不已。
“丝朵儿的禁脔?!”
“不可思议,从来不碰男人的丝朵儿终于也想要男人了吗?”
“原来她不是喜欢女人啊!”
“她喜欢这种男人吗?”
“真没想到……”
然而,这些惊愕与评判的眼光以及好奇的言论,骑着马尾随在马车后的丝朵儿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脑海里依然残留着不久前雅洛蓝带给她的一份惊诧无法消化殆尽。
一大清早,他们就赶了一辆马车到圣湖峡谷,然后两人徒步进入圣湖区,合力把湖水一桶桶地提到马车上。令人惊讶的是,那种她只能用小推车推着走的水桶,雅洛蓝居然能够轻若无物地一手一桶提着走,不但一滴水也没给他洒出来,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还一边跟她聊天,一边顽皮地沿路踢小石子玩,简直就像是拎着两根羽毛似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最教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聊天的内容。
一开始,是雅洛蓝先起头的。“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住?”
丝朵儿耸一下肩。“要听实话?”
“当然。”
“因为我不喜欢晚上睡得正舒服的时候,突然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吵醒。”
“奇奇怪怪的声音?”雅洛蓝茫然地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并哑然失笑。“哦!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喔!”
丝朵儿横他一眼,“对,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雅洛蓝不禁闷笑不已。“可是你应该很习惯了不是吗?”早就听说过女萝族的女人在办事的时候非常“豪放不羁”,看来传闻不假。
丝朵儿沉默了一下。“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可是我就是没兴趣,也习惯不了呀!”
没兴趣?
呃……这种回答可不太好喔!
不过往好方面去想,或许她只是在等待他,也只有他才能引燃她那方面的火花也说不定,如果是这么想的话,这种情况不是很奇妙吗?
虽然躯体是新的,她的灵魂却依然记得他们的约定,下意识里,她就只等待着他一个人,在她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等待着他,如果是这么想的话,不是很令人感动吗?这样一来,就不能说是她对他毫无感觉了,而只是……迟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