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地抬起眼来瞅著亚克,不情不愿地嘟哝,“唔、唔、那……那我要做比较年轻的那一个喔!”
亚克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废话,我本来就是要让你担任那个角色的呀!”
水伶不由得哩局了嘴,“总有一天,”她咕哝。“总有一天,我非看到你扮演女的不可!”
亚克哼了哼。“恐怕很难喔!”
是吗?满饭好吃,但满话恐怕是不太好讲的哟!
斑大的步兵指挥官南奴将军紧随在拿破仑身后走向圣科隆爆殿,在那儿,议会正进行当中,拿破仑准备到议会内去说服议员们让他拥有巴黎内外军队的指挥权,而骑兵部队指挥官米勒将军则守在宫殿口,一副若有所待的神情。
至於会场中,议员们却为了政权即将被拿破仑夺走而愤慨不已。
“拿破仑这该死的强盗!”
“由法国国民所决定的政府,现在要被拿破仑用武力抢夺了,这裒是一个可怕的计画呀!”
“把他逮捕起来吧!”
“送他上断头台!”
“对、对!让他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同一时刻,正走在宫殿石阶上的拿破仑额头上也冒著冷汗。
要夺取政权呢?
或是要当叛乱者而受死刑?
然而,两边都还没有搞出一个结论来时,拿破仑就已来到议场门口了。
“拿破仑到了!”
会场内外同时静默了下来,随即,一阵欢呼声出自於议曼口中,拿破仑闻声,立时傲然挺著胸,迎向拥过来的议员们,可是……
“打死他!”
没想到,不晓得从何处又突然冒出来这三个字,随著这咆哮声,原先的欢呼声竟然又改为无数的拳头向拿破仑挥舞过来,拿破仑却毫不反抗的承受议员们的拳打脚踢。
这是他聪明的地方,他知道,如果在这里动用武力的话,自己就完蛋了,很快就会被认定为是法国人的公敌。另一方面,他也很笃定自己会得到英勇的南奴的保护,所以,毫不畏惧地等待著最好的时机。
丙然,在许多旁听的法国民众的注视下,南奴以他高大的身躯护卫著拿破仑!勇敢的抵抗那些呈现歇斯底里状况的议员们,於是,女性听众们开始大声尖叫加上配音。
“将军危险了……”
“天哪!跋快救救将军吧!”
“呜呜!我的将军啊!”
彷佛是被那些女性哀嚎呼唤进来似的,米勒把时间抓得那么恰到好处地在最佳时机里带领著龙骑兵闯入议场内,很快的就和那些疯狂的议员们展开了扑打搏斗。
“回来!”南奴一把抓回正想冲入战斗圈中的米勒。“护卫将军!”
米勒兴奋地看看打斗中的部下,再看回南奴。
“可是……”
南奴警告地瞪著他。“保护将军,这才是我们的任务!”
米勒噘了噘嘴。“可是,这里有你就够了嘛!”
“什么有我就够了!”南奴怒斥。“别忘了,这是有枪弹的时代,不是挡著不让别人靠近他就可以了!”
米勒瞄了一眼背对著他们昂然伫立的拿破仑。“叫他躲到桌子底下去嘛!”他“好心”的建议。
“躲到桌子底下去?!”南奴不敢相信地拉高了嗓门。“你以为现在在干嘛?玩躲猫猫吗?”
米勒倏地咧开嘴。“耶!你真的很聪明耶!”
“你……你这个该死的幼稚白痴!”南奴忍不住低吼。“你又在搞不清楚状况了是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不是游戏!是任务,很重要的任务,拜托你不要在这种时候任性好不好?”
看南奴生气了!米勒这才委委屈屈地收回脚步。“每次都这样,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嘛!”
南奴差点气昏了。“好玩?你想好玩?你想好玩就不要跟我搭档!”
“好嘛、好嘛!”米勒赶紧献上讨好的笑容!一副认输样。“不玩了,人家不玩了就是嘛!”
南奴原本还想再吼几句,可是!懊进行下一个行动的时机已经到了,顾不得碎碎念,他赶紧护著拿破仑到古边,并把窗户打开,让拿破仑探出身子,露出全身血迹斑斑的模样。
“战斗准备!”他大声下命令。
嗜血的士兵们一看到这种壮烈的情况,立刻显得很兴奋的大叫起来了。
“打倒英国的走狗!”
“为了拿破仑将军,把那些卑鄙的议员全杀掉!”
所有的龙骑兵,以及各连队的士兵们都带著枪杆从门口冲进来了。
“要将你们这些议员们统统杀掉!”
“你们这些混蛋,我们要来消灭你们了!”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投降吧!”
而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议员们,终於了解到情况不利於他们!不但开始退缩,有的人甚至还从窗户逃了出去。赶不上热闹而感到有些扫兴的士兵们,则纷纷朝后追赶著到处逃窜的议员们……
一七九九年十一月,巴黎选出了三位执政以代替原来各区的执政官,拿破仑被选为第一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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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亚克直到任务完成,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公寓之后,才和希恩联络。
“任务over!”
“了解。”很奇怪的,希恩这回也失去了过去轻松戏夸的口吻。“我有另外两件事必须先通知你一下。”
直觉感到希恩所要说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天恩浩荡的好事,亚克不禁先绷紧了脸。
“什么事?”
“首先,我们得到消息,那边又多派两个人出去了。”
“什么?”亚克一听不禁扬高了声调。“那——”
“先生!”希恩立刻打断他的下文。“请稍安勿躁,先听我讲完好吗?”
亚克瞟一眼正好奇地偷觎著他的水伶。
“你说吧!”
“嗯!好,刚刚说那边又多派了两个人出去,所以,我们这边也会尽快找一对出去。不过,依照过去的经验,即使没有人过去帮忙,我想,你也应该应付得过来才对吧?”
亚克没说话,只是在嘴里低咒了两句。
“好,接著是另一件事,嗯……这件就比较讨厌了……”
一听希恩拖拖拉拉的口气,亚克顿觉不爽。“既然讨厌,就早点解决不就是了,还这么龟龟毛毛的干什么?”
“咦?龟龟毛毛?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管他是什么!”亚克不耐烦地说。“先把事情讲清楚再说!”
“好吧!那……”希恩犹豫了一下。“这个……老实说,那边不但又多派了两个人出去扭曲历史,还另外派了一位战士出去。”
“战士?难道……”亚克惊讶地睁大了眼。“是要来追杀我们的?”
“或者说是要破坏你们的工作也可以。”
亚克闻言不由得沉下了脸,沉默片刻后,他才慢吞吞地说:“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好,那有事再联络吧!”一关上通讯器,亚克就看著水伶说:“你也听见了吧?”
水伶颔首。“听见了,我也会小心一点的。”
信她的话的人绝对是白痴笨蛋大傻瓜!
但如果跟她碎碎念上三天三夜,会有什么奇妙效用吗?
完全没用!
所以……算了吧!
亚克耸耸肩走向自己的卧室,准备洗澡休息,没想到水伶也跟了进来。
“喂!亚克,我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耶!”
亚克转日身来。“什么地方?”
“呃!照道理说,如果那边更积极一点工作的话,我们这边也应该要更忙碌才对吧?那为什么我们少则一个多月,多则三、四个月才接到一桩case呢?难道他们也跟我们一样,任务完成之后也有特休?”
亚克慢吞吞的在床沿坐下。“其实,他们一直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