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以前都不来?难道他一定要有人保护他才敢来吗?”高建宇再次不怕死的嘲讽道。
华璋笑了,刚刚都是小case,她现在才准备扔出核子弹。
“怎么,你们不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好忙的呢?”
此话一出,不但高建宇和霍真真愣住了,就连卓尔帆和旁观的一些人都傻住了。事实上,此刻在这宴客厅里的人,至少有四分之一都在顾氏上班。
“卓尔帆也在顾氏上班?”高建字不相信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在哪个部门?”
“哪个部门啊?”华璋朝卓尔帆瞄去。“你自己说吧!”
但是,卓尔帆只是垂眸不语,华璋耸耸肩。
“不好意思啊?那就我帮你说吧!”她向四周瞧了一圈,然后慢吞吞地说:“尔帆呀!他是在顶楼上班的喔!”
“顶楼?”高建宇惊呼,“不可能!顶楼只有总裁和特助,还有秘书,总裁秘书是文小姐,总裁特助是文捷,难不成他是总裁?”他嗤之以鼻地道。
华璋却立即波一声,弹出一个响亮的弹指。
“你真聪明,答对了!”
随著短暂诡异的静默之后,是一片轰然。
“骗人!”
华璋笑咪咪地颔首。“是啊!你智障,我耍著你好玩的嘛!”
“你……”
华璋哼了哼,随即拖著卓尔帆就走。
“信不信随你们,明天你们上班时顺便问一下你们那些经理级的不就得了?问问他们,那个每次发飙时都让他们吓得浑身发抖的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保证你们一定能得到最满意的答覆的。”
一走出饭店,卓尔帆便拉住了华璋。
“璋,你……”
华璋笑著捂住他的嘴。“好,我自首,其实我不是想看什么霍真真,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噩梦不一定永远是噩梦,只要你肯张开眼睛看看,它也可能是一出爆笑大喜剧喔!哪!还有这个……”说著,她从背包里掏出影印的两张剪报交给卓尔帆。
一张上面是报导一位小学导师有恋童癖,不但女学生,甚至连男学生也不放过,这位教师被教育局除去教师的资格,并等候审判。
第二张是十年前的剪报,一位清道夫被酒醉驾驶撞成重伤,医院初步判断,可能就此成为植物人。
“这是他的报应,”华璋慢条斯理地说:“他出狱后,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只好暂时做做清道夫,结果,工作不到两个月就被撞成植物人了,听说,他住院期间从来没有人去探望过他喔!之后两年他就死了,当时他四十岁都不到。”
卓尔帆凝视著剪报资料许久后,才缓缓抬起眸来看著华璋,华璋倏然咧嘴一笑。
“这种事我不好托别人帮忙,只好自己去找,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卓尔帆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华璋笑著拿回剪报收起来,然后挽著他的手臂往停车场走去。
“我知道你一直在避免碰触到这些丑陋的回忆,可是呢!其实你早该勇敢地面对它了,然后一口气解决掉它,不要让它继续啃噬你的心灵才对。瞧!这不是很简单吗?人哪!要是越害怕正视某件事,那件事就会变得越加恐怖,到最后,它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的心也会被折磨得扭曲了,所以,越害怕的事,就越要早点去面对它比较好。”
“你呢?”卓尔帆突然问:“你有害怕什么事吗?”
“我吗?”华璋沉吟片刻。“就此时此刻而言嘛!我最害怕的大概就是失去你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好面对呢!”
“我也是,”卓尔帆低喃。“我现在最害怕的也是失去你,我想,我永远也无法面对这件事吧!”
华璋歪著脑袋看了看他。“这么说来,我们是同病相怜罗?”
卓尔帆点点头,华璋耸耸肩。
“那只有一个办法罗!”
“什么办法?”
“笨!就是让我们都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嘛!”
第七章
相知
相许信任,
是爱情的开始,
无论再多的苦难、挫折,
唯有相信彼此的爱和忠诚,
才能携手一生,
白头到老。
暑假一到,华璋就立刻跑去跟应徵顾氏工读生的学生们排排站,但问题是,应徵人员太多、名额太少,华璋念的日文系又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被刷下来了,火得华璋大骂顾氏不会看人,像她这种天才怎么不懂得抢著要?
卓尔帆和文捷赶紧打开后门让她进来,可是,看见文捷打开的是厕所门,所以,她还是走卓尔帆的后门卡保险,於是,她就堂而皇之的成为顾氏总裁的行政特别助理,这是好听的名字,比较贴切的名称应该是打杂的小妹。
她的工作是处理顶楼的一切杂事,外加照顾总裁的私人事务和陪同总裁出席交际应酬等。事实上,从卓尔帆出院之后,她就常常陪同他参加各种宴会场合了,而她的交际能力自然比卓尔帆要自然大方得多,所以,几乎像是她在为卓尔帆护航似的,甚至连文捷都可以偷懒休息了。
当然,一般商界也很好奇那个总是陪伴在卓尔帆身边的迷人年轻女郎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什么有她在身边,卓尔帆似乎就不那么冷漠了呢?谣传卓尔帆已经有三位未婚妻了,那么,这位和卓尔帆状甚亲密的女郎又算排行老几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也没有人敢直接敲著大门去问:喂!你到底要娶几个老婆啊?
社交界谣传的事太多,有趣的事也太多,这件事不过是小巫一只,实在没什么好研究讨论,再加审核报告的,除非……
碰上了!
七月底,前后不过两天,那三个女人就全都来报到了,而且,三个女人全都抢著要卓尔帆陪她们住在饭店里。
“为什么一定要陪她们住饭店?”用功的好奇宝宝立刻举手用流利的英文发问。
自从发现自己的英文能力不足后,华璋就特地下苦功去加强,看洋片、听英语会话录音带,还找外国留学生作朋友,硬逼她们在学校里只能和她说英文。而到顾氏来上班之后,她也“命令”卓尔帆和文捷在公司里只能用英文和她交谈,这样进步的效果当然是最快的了。
瞄一眼兀自办公的卓尔帆,文捷忙把华璋拉到角落去,蹲在大盆栽后咬耳朵。
“因为她们每一个都希望自己是能和尔帆正式结婚的那一个啊!所以,她们想尽办法要诱惑尔帆上床,因为第一个和他上床的,必定是他最喜欢的,也就是最有可能和他结婚的人罗!”文捷悄声道。
华璋挑了挑眉,“没有人成功吗?”她也小小声地问。
文捷微笑道:“有。”
华璋脸一沉,咬牙切齿的问:“谁?我要去毁她的容!”
文捷噗哧一笑。“不就是你吗?你想毁自己的容吗?不太好吧!这样好像太残忍了一点耶!”
“欠扁!”华璋很不客气地揍他一拳。
文捷差点跌坐在地上,低呼一声,反射性地随手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却刚好抓到盆栽的大叶子,险些把整座盆栽都给拉到自己的身上,华璋赶紧伸手扶住整座盆栽。又没有地震,被盆栽压死未免太可笑了吧?
两人好不容易稳住,互相瞥了半天后,不约而同地失笑。
“你们在干什么呀?”
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了,两人同时一惊,又差点跌坐到地上,也同时赶紧各抓了一大把盆栽叶子,眼看著盆栽就要亲热过去了,这回是卓尔帆及时整个人把盆栽抱住,才没造成继九二一大地震之后最悲惨的牺牲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