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男人居然敢看不起我,下次非换我吻得他昏天黑地不可!”
席若水闻言,更是大惊失色,他忙扔开假发,并慌慌张张地冲到小蜜身边跪下。
“拜托,小蜜,快告诉我情形到底如何了?你……你没有吃亏吧?”
“去!”小蜜轻蔑地翻个白眼。“我会吃亏?下辈子吧!”
“可是……可是你刚刚说……”
小蜜耸耸肩。“头一次亲吻嘛!当然有点不知所措罗!”当然,这是最正确的解释,反正绝对不会是她被迷昏头了。“所以,我才叫你教我亲吻嘛!这样一来,下次碰上了,就不会慌张,不慌张,就更不可能吃亏罗!”
席若水呆了好片刻后,他才缓缓起身走向化妆台,同时喃喃的嘀咕着,“居然叫我教她亲吻?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了,非把我剁成一百零八块,再丢进太平洋去喂鲨鱼不可!”
“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啊?”小蜜理直气壮地说,随即又兴奋地挺起上身来。
“说真的,水哥,你真的很厉害耶!我就照你教我的方法走路啊!抛媚眼啊!娇笑啊什么的,结果他马上就被我吸引过来了耶!”
席若水懒洋洋地拿湿巾擦拭着像小丑的“大花脸”。“那是当然,魅惑男人的手段我最了解了,不过,也要你本身条件足够才行,我就不信同样的动作,换另一个长得很抱歉的女人来做也会有相同的效果。”
“所以说罗!”小蜜说着,来到席若水身后搭着他的肩。“让你来教我亲吻是最合适的了。”
席若水从镜中深深的凝视着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妹妹。
“你在玩火啊?小蜜。”
“哪有?”小蜜抗议道。“你想想,如果我能在这个项目占上风,这样就不会被他诱惑去,不被诱惑,就不会被乘机占便宜,也不会吃亏了,你说对不对?”
席若水皱眉想了想。
“好像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
小蜜笑着趴在他的肩头上。“如何?会教我吧?”
席若水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长叹道:“好吧!可是,你要先搞清楚,亲吻也是一种艺术,不能以开玩笑的态度去……”
小蜜不耐烦地猛一翻白眼。
“好啦!好啦!我会很认真、很严肃,绝不会开玩笑,OK?”
半个钟头后。
“你……你……不要笑啊!”席若水气急败坏的说。
“可是人家……实在忍……忍不住嘛!”她边笑边说。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的表情……天哪!你的表情真的好好玩喔!”
“小蜜,我警告你……”他板起脸来。
“好嘛!好嘛!只要你不要摆出那个表情,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笑了!”
“亲吻本来就要这种迷醉的表情,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表情?难道你要我哭吗?”
“也可以啊!至少这样我不会笑了嘛!”
老天,席若水觉得自己真的快哭出来了!
***
正当小蜜粉努力地和席若水学习亲吻的艺术,而席若水也粉努力地求饶——因为小蜜老是笑场——时,依凡也是一大早就跑到瑞德大楼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里,跟秘书一起处理公务。
一直以来,他在处理公务时的态度绝对是一反平日的温文随和,而成为一个极为冷酷严苛的霸君。
天生就具有敏锐智慧的依凡,对学问追根究柢的态度,磨练出他的天才智力,而瑞德财团的实际掌控作战经验,更是将他塑造成行动派的男人,只要是曾与他交过手的商场对手,都会深深地了解到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无论是初掌两大财团,或时至今日的瑞德财团,他始终以绝对的权威与严厉的铁腕来管理他的财团世界,坚决地掌握主动,习惯下命令,而且要看着它们被执行。
这是他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将两个财团统合为一,并轻松地掌控住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时也是他冷酷名声的由来。
以往,即使没有女伴,他也不一定会到公司报到,但最近,他却已连续好几天到公司来,让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战战兢兢的,不晓得是否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然而此刻,他也受够了那些枯燥的工作,粗鲁地遣退秘书,往后靠在高背椅上呆视着前方,思绪回到了那天夜里那个喷火的红发女郎身上。
事实上,光想到那个热情的亲吻,他就马上硬挺起来了。他不舒服地改变了一下坐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恼怒,他的头一次被如此彻底的唤起,她却满不在乎地拒绝了他?
可恶!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绝他!
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个清纯的女孩,那个眼里只有那该死的珍珠胸针的女孩!
妈的!最近他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了?不仅连连被女人拒绝,甚至其他所有女人似乎也都因而变得索然无味,生活中所有应该能使他开心的事也都不灵了,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今自己振奋起来,所以他只能窝到这里来,思索自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无法忍受被拒绝的耻辱?还是被那道火焰唤起的欲火其他女人无法浇熄?或是……
“该死!”他大叫出声,墙上数十个不停闪动的电视萤幕好像在嘲笑他。“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起狷”。
“进来。”
瑞德财团的副总裁克霖施施然的走进来。
“嗨!依凡,看你的样子,十足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
依凡烦躁地瞪了他一眼。
克霖耸耸肩。“看样子,我要告诉你的消息可能会像是火上加油般的令你暴跳起来。”
依凡狐疑地瞅视着他,仍然懒得出声。
“我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谣言’”克霖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闲闲的跷起二郎腿。“你的表弟,威立结婚了,老婆也怀孕了,你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依凡漠然的说道。
“是不怎么样,”克霖挥手拍掉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只不过他到处举债,并对债主说他是你的继承人,因为你对结婚没有兴趣,所以不会有子嗣,因而瑞德财团终究会是他的。”他顿了顿又说:“你猜怎么着?所有的债主居然都相信这个关于你不会结婚的说词,所以很乐意的就把大笔的金钱借给他了。”
威立那个白痴,十足是个笨蛋,依凡忿忿地想道,如果把瑞德交到他的手上,不到一年他就会把它败光了,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我懂你的意思了。”依凡阴鸷地说道。
克霖满意地点点头。“好,我要说的就是这样,我要回办公室了。”
依凡深思着看着克霖走出去。
懊死!他不想结婚啊!但是,他能不结婚吗?难不成要他生一个私生子?不,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的不让这种事发生,也就是不想让他的孩子受到这种屈辱,那么……他该死的还是必须结婚了!
天杀的!他要到哪里找一个新娘?一个他能够忍受一辈子的新娘?
***
“停!”
车子在一声尖锐的抗议后戛然而止,克霖对着猛然冲出车外的依凡的背影大喊:“依凡,你疯了!你要到哪里去啊?”
依凡没有回话,他一路惊险万分地穿过络绎不绝的车道,再躲开一票急着过马路的行人,终于,他在那个又趴在玻璃橱窗上的女孩身边煞住了脚。
“你为什么不等我?”他喘息着问。
女孩没有立刻回答,她始终沉迷地注视着橱窗里的珍珠胸针,直到依凡等得不耐烦,开口想再问一次时,她却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