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妤的视线缓缓从他高耸笔直的鼻梁移到了那张唇瓣,忆起他曾经怎样亲呢的贴着自己,吸吮着她唇片时的灼热触感,她全身就忍不住发烫。
“怎么?满意你看到的吗?”陶嘉晋加大了唇角的弧度,充满磁性的声音性感撩人。
他如梦初醒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要开口时,车子却因为要闪一个违规机车骑士,突然一个紧急侧弯,让他原本移开的身躯又往她的方向倾倒,好死不死的正好嘴对嘴“撞”了上去。
那司机本想致歉,不过从后照镜看到两人的“姿势”,决定还是先保持安静好了。
“痛——”这次她可没有感到第一次那种销魂的滋味了,只有牙齿相撞的痛楚。
陶嘉晋也同样痛得拧了拧眉,不过很快就挂上慵懒的笑容,故意调侃,“就算你再满意也不用这样“饿虎扑羊”啊,害人家很害怕耶。”
“陶嘉晋.你——你少臭美了,我、我才不可能对一个无业游民满意咧。”言可妤被亏得面红耳赤,心虚地扬高声音“还有喔,看在你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对我——对我毛手脚,我就暂且原谅你,不过你别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喔,我差点忘记这一点了。”陶嘉晋缓缓坐正身子,听她毫不犹豫的排除自己跟她之间的可能性,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车内霎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寂静,让她浑身不对劲的感到坐立不安。
就在没人打破沉默的状况下,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言可妤看看窗外,正好停在她家门口。
“那……今天谢谢你。”她嗫嚅的说。
陶嘉晋侧脸望向她,微微扯唇,打趣道:“真难得会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什么话,我好歹也是走气质路线的乖乖女。”她自夸得有点心虚。
“哈哈哈,你不是说在我面前不用装吗?”说实在的,他还比较喜欢她的真面目,至于今晚在生日会上那种佯装出来的温柔气质,简直平淡无趣。
“该有的礼貌我还是有的好不好。”言可妤白了他一眼,气愤又轻松起来。“好吧,我接受你的致谢就是了。”他发现自己还满爱逗她的,因为她窘困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次。
“还有,我不是在嘲笑你是无业游民,只是我觉得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浪费生命游荡呢?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残缺不全的人在努力为生命奋斗吗?你这样四肢健全,真的不该放弃自己。”言可妤解释着自己方才说出那句话的意思。
看她这么认真的劝自己,陶嘉晋忍不住弯起唇角,举起手揉揉她的头,“我知道,谢谢你。”
“呃,我只是看不惯你的生活方式而已,没什么好谢的。”她怎么会突然觉得心悸了一下?脑袋上似乎还留着要他厚实大掌的温度,让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就这样了,再见。”他向她道别。
“再、再见。”不知为何,她有种可惜的感觉,应该是因为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帅哥吧?
“再见。”他爽快的道。
他没有留她的打算,想必是想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吧?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有吸引力吗?
言可妤突然有种不知打哪来的受伤感觉,打开车门跨出车外,赶紧甩开那不请自来、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包包内掏了半天,从车窗外塞了三千块给他,“我只剩这些了,应该够租车吧?”
陶嘉晋打趣地挑起眉。
“我……我只是不想被人家说我过河拆桥,还有,以后的事情我会处理,谢谢你了。”她尴尬的抛下话,不等他回应扭头就走。直直往家门走,她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灼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背影,让她几乎是同手同脚的“逃”进了家门,直到门在身后关上,她才长长的吁口气。
敝了,她是怎么了?干么这么敏感的意识到他的存在?
难道因为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被夺得这么莫名其妙、这么突然,言可妤不禁有点懊恼,但忆起他那温热柔软的唇瓣,她的身躯又人不知轻颤起来。
原来那就是接吻的滋味啊?
不是酸酸甜甜的,而是像团火球焚烧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无法承受的晕眩着,沉醉在那一片新鲜陌生的波动中。
可惜来得这么突然,害她来不及细细品尝就匆匆结束了。
不知道若是有时间好好跟他借个吻的话,那滋味是不是比这次更加震撼——
天,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言可妤感到自己的脸颊倏的发烫,赶紧甩开脑中的遐思,举起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些。
“姐,你在干么?”很恐怖耶,三更半夜的站在院子里“自残”?
“没事。”她放下手往屋内走。
“脸都打肿了还没事?”言可翔好奇追问,“你今天不是去参加生日Party?有成功嘛?老——你“男朋友”呢?”
“问这么多干么?”言可妤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的道:“分手啦。”
“分手了?”哇赛,还真短命。
不理他诧异的神情,言可妤直奔回房将自己关在房内。
没错,“分手”了,以后就不再有关系,也不会再联络了。
他本来就是假男友,她应该开始积极点,为自己找一个真正的优质男友才是王道。
没错,无业游民再怎么帅、怎么迷人都要倒扣一万分。
她还是想想该怎么善后、才是重点。
第4章(2)
言可翔真的觉得自己很倒霉,这几天老姐不知道为什么火气特别大,老是找他麻烦,害他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地雷,连睡个觉都不得安稳,真苦啊。
这种日子怎么是人过的啊?
只有学校跟打工地点才是他可以放松神经的避风港,不过,经过老姐的一阵恶搞之后,看样子连咖啡厅他都快呆不下去了吧?言可翔战战兢兢的站在布置舒适的老板休息室里,怯怯的从睫毛下偷偷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老板。
老板平时来咖啡厅,通常都很低调的待在休息室,很少单独跟员工说什么话,现在竟然会特地找他来,该不会是要解雇他吧?
“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趁机要求加薪跟预支,我以后不敢了。”言可翔越想心里越毛,干脆先自首认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扯了扯唇,好笑的道:“你以为我找你来是要秋后算帐?”
言可翔一脸委屈,“其实有那种姐姐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常常在夜半无人时沉思,既生她何生我?不过我老妈有回答过我,我是“不请自来”的,所以只能说我是自作孽,怪不得任何人。
“看样子你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是啊是啊,所以你受不了她,要跟她分手,我完全可以体会老板,我完全是站在你这边的。”他连忙投诚,“还有喔,我一直守口如瓶.都没有告诉她你是我老板。”
“你放心,我不是找你来“迂怒”的。”陶嘉晋慵懒的笑笑。
“喔?”言可翔长长的吁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以放松了,
“那,请问老扳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你姐最近好吗?”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她。
没有他去扮演她的假男友,她要怎么处理后续的“谎言”?
“她喔。”言可翔翻翻白眼,提到姐姐好像就是一肚子不满,“除了整天找我麻烦之外,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联谊,日子过得充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