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厨房,打算为自己倒杯水,却愕然发现餐桌上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
丹尼尔?
他怎么会出现在餐桌上?是她上回买的那些东西被他发现了吗?还是……侧首姚薇薇盯着他腰间的那只丹尼尔,看来,他找到那袋物品了,而且还全部拿出来使用。
看着浴室前的地板上,摆着的也是印着丹尼尔的拖鞋……
焦培伦听见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连忙冲一冲身上的泡沬,就围着浴巾出来察看。
“回来了!怎么直盯着我看?”焦培伦邪气地挑着眉,笑了笑。
如果她想一起洗个鸳鸯浴,他也不反对。
“你围着丹尼尔的浴巾。”她说明自己紧盯着他的原因。
“原来这只男生版无嘴的猫叫丹尼尔。”他受教地点点头。
以后还要和他相处一辈子,是该知道他姓啥名啥。
“你围着这条浴巾好怪哦!”她如银铃般的笑声忍不住逸出口。
“总比用你那条粉红色的猫来得顺眼。”他满意地看着这条比较符合他的浴巾。
经由他的提醒,她回想起那时他围着HelloKitty走出浴室的模样,于是开怀地大笑出声。
“还笑,其实我觉得我不围最好。”他邪恶地笑着走向她。
这女人竟敢取笑他?
“等一下,我……”她未完的话全被他吃进嘴里。
激情瞬间来袭,诱得她轻启朱唇,承受他猛然灌入的柔情气味。他微湿的胸膛快速的染湿了她轻薄的衬衫,丰润玲珑的曲线散发着清新的体香,处处都在蛊惑着一触即发的欲火。他饥渴地吞噬着她,快速的剥除她身上碍事的障碍物,直到两具赤果的身形交缠──
如他所愿的,她陪着他洗了个确确实实的鸳鸯浴。良久,两人躺上床后,她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今晚,董事长夸了我一番。”她枕着他的臂膀上吾孜孜地说。
“董事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发布人事命令?”他宠溺地笑看着怀中的人儿。
被宠爱过的她,媚眼如丝,雪白的娇躯覆上一片薄红,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没说,不过我猜快了。”她评量着他脸上是否有一丝不悦之情。
在这场比赛中,表面上虽然她是赢家,但实际上,她却怕极了,怕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怕毁了这段她已全心投入的感情,怕她会失去他。
“恭喜。”他吻着她光滑的额头恭贺道。
“你不会……”生气吗?
她望着他微笑的脸,陡然发觉她问不出口。
“不会。不,应该说以前的我可能会,但,现在不会。”他释怀地说。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爱上了你。”他轻点她的俏鼻,说出这显而易见的答案。
他无意间表露的心,却撼动了她。
他说爱她,他说爱她!
犹在解释的他丝毫没察觉她眸中涌起的喜悦与感动。“如果我会为了这种事而不快,那我可能早就被你气死了。爱上你后,我就觉悟了,如果强迫你成为我自以为是的完美女人,那就失去了爱你的意义。”
“你不介意我的职位比你高?”
“介意。”他毫不隐瞒。“但,那是你应得的,这原本就是你苦心经营的事业,你可以自由挥洒的园地,我不过是个突如其来的介入者。”
她担忧地凝视着他。
但……你这个介入者,不但介入了她的事业,也闯入了她的感情世界,并搅乱了她一池春水。
他拍拍她粉女敕的颊。“其实我早就在考虑换个工作,恋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虽然可以互相照应,但总结来说,还是弊多于利。就像你不肯公开我们的恋情,这让我很难受,却又不得不考虑到你的想法。所以现在我们既然决定要定下来,那我也该考虑另谋发展了!”
“那你打算换什么工作?”
“放心,我养得起你,我还在考虑,可能会回去之前的网路公司。”他也在外逍遥得够久,是该回去了。
“那家要上柜的网路公司?”对哦!她都忘了,他之前的纪录多辉煌,还曾经创办过一家即将要上柜的网路公司,这样杰出的人才为什么会甘于屈就在这间属于传统产业的贸易公司里?
看出她的疑惑,他贴心地解释着。“其实我是个不安定的人,在得知公司要迈向上柜之路时,我突然觉得自己阶段性的任务已经达成,我不知道继续待下去,这能做什么?可以给公司带来什么?所以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我一手成立的公司。那时我只想要寻求新的挑战,所以选择了完全不同的事业,来到『齐腾』,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再回去呢?”她疑惑地问道。
若是如他所说的原因,那他应该再去寻找另一个挑战,来激发自己的潜能,而非重操旧业。
“现在想想,以前的我太不负责任了,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挑战,我不能沉迷在开创期,那种从无到有的成就感,应该要试着调整自己,人要学着守成,学着稳定。就像过到你之后,我学着去安定。”他宠溺地抚着她。
从前的他像个浪子,无法接受安定。但现在的他,喜欢这种能和她相倚偎直到永远的幸福。
“为什么藏起来?”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岔开话题。
“舍?”
“那些印着丹尼尔的东西?”他挑挑眉,再度表达他的困惑。
“哪有?”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驳。
她哪有藏起来,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而已。
“没有吗?”他的粗指在她细腰间游移。
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不住的扭动身子。“真的没有。”
“是吗?那为何我觉得你不诚实?”
“我没有。”她羞极地拉开那在她身上吃尽软豆腐的手,继续扯谎。
“既然我们都坦诚相对了,为什么你仍不肯说出你心里的话。”他无奈地停止手上美好的触感,捧着她的脸轻问道。
她仰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发觉自己怎么这么矛盾又不诚实,对别人隐瞒自己真实的心绪,对他也亦然。
“对你而言,你希望我们未来是什么关系?”她终于问出口,问出自己每天反复自问的话。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的话,不久之后会是夫妻。”他严肃地看着她的水眸。
他的话如一颗炸弹般立即在她心里引爆,她在前一刻才刚接收到他爱她的讯息,现在立刻又听到类似求婚的话,着实震撼着她的心。
“你……”原本仿徨不知所以然的心才有了爱情定位,却又被另一颗名为求婚的流星给击中,这不令人头昏脑胀才怪。
“薇薇,我也很好奇,自己怎么会被你的喜怒哀乐给牵着走,但事实就是事实,怎么抗拒也无法改变。以前的我是最无法忍受老是想和男人一较长短的女人,但遇上了你之后,那些理想和坚持都不再是我原先的认定了。”他揉揉她因惊愕而僵硬的芙颊。
“难怪人家说,别太铁齿,愈不想要的就愈是你的。”她想起以前自己对沙文主义的反感,没料到有一天也会被这种男人给套牢。
“所以说,天注定你这个假面女郎要和我这个沙文猪在一起。”他笑着为两人的关系下注解。
“既然说好要坦白,那你可以告诉我,那天艾莉莎和你神神秘秘地到底在说什么吗?”她蓦然想起那个一直盘踞在心中的疑窦。
“她说她喜欢我。”他黠笑地看着她。
炳!她在吃醋,总算不只是他一个人闷着头与醋为伍,原来她也早就参一脚了。
“那你怎么回答她?”她紧张地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