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先生,你这是在邀薇薇去美国玩吗?”老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我是希望薇薇去美国帮我。”强纳森也不讳言自己真正的意图。
焦培伦被强纳森的话给猛敲了一记响锣,他马上想开口替姚薇薇婉拒,却不知应该用何种身分代她拒绝。
今早,她要求暂时保留两人的关系,是否表示她还想跟强纳森去美国?
大胆假设后,阴驽的气息瞬时笼罩上他的俊脸。
一听强纳森在打自己爱将的主意,老总也顾不得他是重要客户,马上开口劝阻:“克莱先生,你这样在我面前挖角,会不会太没有道德了?”
“这是我对薇薇优异工作能力的赏识,若是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人都是在寻求对自己最好的生活方式。”强纳森直来直往地回应。
他不希望偷偷模模地猎入头,也不会强求这件事。他相信,薇薇衡量过后就会明白,到美国发展会令她的事业再创高峰;不过如果她有别的牵绊,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出强纳森的强势,老总转而向姚薇薇劝说。“薇薇,你要考虑清楚,去美国不是去台中或高雄工作这么简单,你舍得放弃现在的成绩和这里的一切吗?”
姚薇薇扪心自问,她舍得放弃吗?
她舍得离开这个耕耘许久的工作环境吗?她舍得离开扶养她长大的爸妈吗?她舍得离开不确定心意的他吗?
每一个疑问的答案似乎都是肯定的,但为何在她心中还是有千百个不舍得呢?
“我……还没考虑清楚。”她要好好想想她心中的不舍得,到底是在不舍得什么?
“没关系,我等你,等你想清楚,我在美国随时欢迎你来。”强纳森也不强求。
聪明的他在姚薇薇迷离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心里有了答案:她不会来美国的。
等?等你个大头鬼啦!焦培伦极度不爽地闷头咒骂着强纳森,但他心里最气的是──姚薇薇竟然没有立刻拒绝他,还说要考虑看看!
这女人脑袋到底怎么转的啊?经过昨晚,她难道还想丢下他跟强纳森去美国吗?
※※※
送走强纳森和艾莉莎后,焦培伦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冲进姚薇薇的办公室,质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姚薇薇不知所以的看着焦培伦怒气冲冲地冲进她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不拒绝强纳森?”他砰一声关上门后,劈头大吼。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姚薇薇被他的愤怒给传染了,反吼他。
他凭什么像抓奸的丈夫般冲进来兴师问罪?他有给她什么好理由让她拒绝强纳森吗?
“你忘了你昨天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吗?”想起昨晚他进入她时,那紧室的感觉及她因疼痛而咬在他肩上的烙痕,他的心情平复许多。
虽然他知道这个时代,年纪轻轻地就尝过禁果的人不少,也从未要求自己的女友要保有处子之身,但当他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时,那种骄傲与喜悦硬是将他捧上了天。
他发誓,今生他会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第一次给了你的女人也不少,我又不是第一个。”
说啊!说我对你是特别的。姚薇薇在心中暗自祈祷。
“你把你的贞操当什么啊?”他气得想一把勒死她。
瞧她把昨夜的事讲得多随便,难道她的意思是,昨天是他运气好,否则谁都可以就对了?
“女人的贞操就是贞操,男人的贞操就不是贞操吗?”她被他的不识好歹给激怒了。
对,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就因为如此,她就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吗?他什么都没说,什么承诺也没给,就要她为自己的第一次负责,将自己后半生交给他,那他怎么都不为自己的贞操负责任呢?
即使不为之前,不谈未来,也该为以后当两人在一起的忠实给个保证吧!
“你对你的第一次难道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和珍惜吗?”他像只怒狮般逼近她。
这个时候她还在谈男女平等的问题,难不成昨晚的事对她而言没有特殊的意义吗?她把女人宝贵又痛苦的第一次交给他,不是因为爱他吗?莫非她的意思是,任何男人都可以吗?
“不过是张薄膜,痛一下就过去了,又何必斤斤计较?”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想起昨天的激情,心仍会扑通朴通的跳个不停,他进入她时的那种撕裂感,那种喜悦的痛楚,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他不说些甜蜜的话,就算不是说爱她,她也比较能坦然面对昨夜的突发状况。
爱她?
她在期待他说爱她?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自己的心少了块拼图,怎么拼都不完整。
“姚薇薇,你够狠。既然如此,我们就把昨天当作是一场梦。”焦培伦怒海翻腾,挫败感如排山倒海般的扑向他,让他无力抵抗。
他不知怎么会这么自以为是,以为有了昨天的那层关系后,她就专属于他,两人可以定下来。他也是第一次渴望与一个女人厮守终身,现在到头来反倒显得他是自作多情了。
“请你离开,我要上班了。”听见他的回答,姚薇薇强忍住啊上眼眸的雾气,冶冽地下起逐客令。
焦培伦愤怒地依从她的话,甩上门,消失在她的视线外。
她望着焦培伦离去的背影,忍住那椎心刺骨的疼痛。直到门被甩上,她才放任眼眶里的雾气凝结成伤心的水珠,流下双颊。
是啊!就当一场梦吧!
只是,为什么梦醒了,心也碎了?
第七章
焦培伦望着姚薇薇住处的铁门,埋怨地瞪着自己的双腿。都是你们啦!吧么像中了邪似的直奔她家来?
双腿马上发出抗议之声:是你叫我走到这儿来的,怎么能怪我呢?
他……他只是要还她钥匙。对!是要还她钥匙。
他举起右手里的备用钥匙向自己催眠,但在瞥见左手提的旅行袋时,他却彻底的泄了气。
好吧!他承认,英雄难过美人关。
因为在她请他离开时,他似乎看到她眼中的水气在蒸发,当时在气头上的他不想去思考那哀伤眸光背后的意义。其实也怪自己,让妒火蒙蔽了他的眼,也灼伤了她的心。
但下了班、静下心来,他仿佛可以读出那时她瞳中的期盼和伤痛。
他不是故意要用那么伤人的话做为结语,只是气她不愿意交心的行径。他明白她很爱惜自己的身子和感情,不然也不会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现在想想,她也许只是摆架子,谁叫两人在公司总是吵得不可开交。她虽然口头上说不介意自己的第一次,但心里一定很在意,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说的话不能全信。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昨晚在床上……她不会这么热情地回应他。
回想起她在他身下娇喘的身子,他就心中窃喜,因为那水柔妩媚的模样,只有他看过、他尝过。
想着想着,他随手开了锁。一屋子的黑暗,表示主人还没回家。
这时他才想起,今天一个下午好象都没有看到她,因为早上被她气坏了,所以也没去追问她的行踪,她大概出去拜访某个客户了。
他也没多想,月兑了鞋,进了屋,打开行李袋,打算将带来的日常用品整理整理。以后一定会常来这儿过夜,需要顺便认识一下她屋里的设备,看看还要添购什么东西。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她回来。
不知道她回来时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讶异吧!想象起她惊喜的表情,他的唇畔不自觉的勾起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