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两个?!这……这……
鲍方浩见到她微露的惧意,不着痕迹地问道:“单独跟我在一起,你会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上官洁羽嘴硬地道。
“不怕……是吗?”公方浩缓缓地靠近,车内原就不大的空间突然变得狭窄,上官洁羽忍不住往后缩,公方浩的笑容却显得更加邪恶,大掌不怀好意地伸向她。
“你……做什么?”上官洁羽吓得睁圆了眼睛,差点尖叫。
“你不是不怕吗?”公方浩的大掌擦过她的纤腰,感觉到她的颤抖,“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你……要做什么?”上官洁羽吓得战栗不安。
“我要……这个!”他探向她的后腰,从她身后拎起他的包袱,“那你也该准备一下了,我们待会儿一进入树林,就要换马离开了。”
上官洁羽惊魂未定,“什……什么?”
鲍方浩淡淡地说道:“你该先换件衣服,不然你这一身锦衣华服,待会儿怎么骑马?”
“什么?”上官洁羽愣了一下,抬头看看窗外,树林已在不远的一刖方,“这么快!”
她忽然慌了起来,之后的路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他……她……还没准备好——
鲍方浩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的慌乱,拿了自己的东西就绕到前头坐到车夫的旁边,将上官洁羽单独留在马车内。
小子,你想把我们家小姐拐到哪里去?
鲍方浩才在车夫的身边坐定,一阵沉稳清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不禁一怔,惊讶地转头看向车夫,传入他耳中的声音,显然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他没料到这看似平凡无奇的车夫竟有着一身深厚内力,羽儿竟能使唤这样一位内家高手来为她驾车,她究竟是什么身分?
鲍方浩也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回道:前辈是……
我?没看见我在驾车吗?我不过是个车夫罢了!
前辈太谦虚了!能让前辈这样的内家高手为羽儿驾车,想必有过人之处吧!
车夫听他叫得亲热,眼中精光一闪。何须有过人之处?不过为求温饱,只要肯给钱,谁都能请得起我!
哦?那么前辈是否愿意为在下办事?在下定以重金相赠!
车夫看了他一眼,眸中精光如炬。出卖主子的事我可不干!
当然不是!在下是想请前辈送封家书。
哦?小子,你到底是谁?
前辈只要为在下送封信给家父,自然会明白在下的身分。
然后放我家小姐与你单独一起?这教人怎么能放心?
前辈放心!在下绝非居心不良之徒,羽儿遭劫遇袭,要求在下护送她回家,在下虽以微薄之力相助,却无意挟功求偿,只是在下的行程也因而必须做变动,因此在下不得不烦扰前辈为在下送封家书回乡。
别跟我前辈在下的了,你对我家小姐的意图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车夫冷嗤了一声。小子,我也是过来人,我看得出你的出身不凡,但是,我家小姐可非一般的闺阁千金,你可别想占她便宜!
占她便宜?他所要做的可不只是占占小便宜而已。公方浩唇边浮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他们就快要是夫妻了,怎能算是欺负?
车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没忽略他唇边的微笑,可公方浩那股由内心透出来的凛然正气却让车夫由衷地相信他确无不轨之意,他应该是值得小姐交托一生的人吧!车夫暗忖。
信,拿来吧!
☆☆☆
上官洁羽曾经设想过许多种状况,他们可能走不了多远便遇上杀手围攻;可能公方浩色心一起,意图非礼却被她给毒晕了;也可能——
再怎么想她都没想到,公方浩竟然带着她赶一整天的路,直到日沉月升他们才赶到宿头,上官洁羽虽然骑术不恶,却也差点吃不消,全靠一股硬气苦撑,直到进了客栈,她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累了?”
鲍方浩扶住她,一脸悠哉笑容,上官洁羽看了只觉碍眼,恨不得送他一把僵尸粉,教他五官麻痹再也笑不出来,可惜她已经累得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
“你先进房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
鲍方浩半抱半扶着她先进了厢房,听到他吩咐伙计先送上热水浴桶,上官洁羽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洗去一身黏腻的汗水与尘沙正是她最追切需要的,再说她已经累得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哼!看在他能这么体贴的份上,虽然他笑得很碍眼,她就宽大为怀地原谅他吧!
迫不及待地月兑光了衣裳,踏进浴桶中,温暖的热水抚过疲累的四肢,缓和了肢体的疼痛,上官洁羽不禁闭上双眼,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在出云宫的生活似乎已经是相当遥远的日子了,虽然怀念,但她已经答应父亲,往后的日子将必须回到上官家做个千金小姐,这是当初父亲答应她习毒的条件,但是与母亲同样出身于出云宫的她,是否也会因为适应不良而离开薪城?
回上官家……会不会是她一连串痛苦的开始呢?
从小到大她与父亲见面的次数不算多,父亲当年心疼母亲在大宅院中所受的苦,即使寻找到离家出走的母亲,仍是将她留给母亲,让她陪伴着母亲。
可如今她及笄了,性子也定了,娘受不了的豪族礼教,她又怎能受得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她会是第二个逃离上官府的女人!
胡思乱想中,房门咿呀地一声被推了开来,原有些昏昏欲睡的她,突然地惊跳了起来。
“咦?你还没洗好?”
鲍方浩端着一桌酒菜白饭进来,原以为上官洁羽早该沐浴起身了,进得门来却听见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和叹息声,才知道她还泡在浴桶中。
可怜!朝阳城的贵公子竟沦为跑堂的店小二,不过也因为这样,他才得以独自窥见屏风后传来的隐约春光,没教旁人给偷窥了去。
上官洁羽慌得不知所措,“你……你……做什么?怎么可以进……进来?”
这人……当真要……要……
她慌乱地拾起布巾遮住自己的身子,手忙脚乱地要穿上衣服,可颤抖的双手却偏偏不听使唤。
“我带了晚膳进来。”公方浩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一脚踢上房门,还落了闩,房门震动的声音,让上官洁羽惊得跳了起来。
她惊惶失措地叫道:“你……我……我不要吃!你还不快点出去!”
“别慌!你慢慢穿,我不会进去的。”公方浩神态自若地倒了杯酒,背对着屏风坐了下来,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猎物还没落袋,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惹得她翻了脸,再来要拐她可就费工夫了。
“你……”
上官洁羽探头看见公方浩是背对着她而坐,这才稍稍定了定神,可心里的怒气却越来越盛。
他……他以为他是谁呀?明知道她还在沐浴,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他怎么可以?
上官洁羽气急败坏地穿上衣服,一脸兴师问罪地走出屏风,还没来得及开口,公方浩一看见她,就先说道:“你饿了吧!你先吃,别等我了!我洗完了再吃。”说完,他竟绕过上官洁羽走到屏风后。
“你……”
上官洁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呆了片刻,她勃然大怒地冲入屏风后面,随即传出一阵惊叫声。
“你……你做什么?”
屏风后的公方浩已褪下上衣,一瞧见他黝黑坚实的胸膛当场羞得她满脸通红。
“洗澡呀!”公方浩理所当然地说着,手上却没停下月兑衣服的动作。“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