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之后,韩梦日筋疲力尽地趴伏在他身上。沙鲁特时而亲吻她的粉颊,时而温柔地拨弄著她的长发,直到两人的呼吸趋近平静,他才发出一阵低沉略微自嘲的笑声。
“梦日,你知道吗?从我满十八岁之后,我好久没这么失控过了。”他含笑低语,舒展双臂环绕著她,让她紧偎在自己赤果的胸膛上。
他自许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可是每当一碰到韩梦日,他傲人的自制力就完全失去控制。在她面前,他似乎就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可以放纵所有内心的渴望与欲念,而不用刻意去伪装自己;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他真的很喜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还说呢,还不都是你教坏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愈来愈?”她不依地娇啧道,一张俏脸红得可爱。”
“是吗?”他戏谑地对她眨眨眼。“不过在海边那晚……我记得好像是你先采取主动的哦。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你教坏我的才对。”
想起在海边的那晚她的酒后乱性,韩梦日难为情极了。
不过她不后悔。就因为那晚的酒后乱性,所以她和沙鲁特之间的关系才会更进一步,而且愈来愈了解彼此,甚至连一点距离都没有。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她喜欢。
“讨厌,你好坏哦,都欺负人家。”她细拳轻捶他的胸膛,然后含羞带怯地仰起她绯红的笑靥。“不过说真的……那晚你比我还喔。”
沙鲁特愣了下,随即了然大笑地将她拥得更紧。“怎么?那样的我,你不喜欢吗?”
她嫣然一笑,凑上樱唇,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他的脸颊,半捉弄、半挑逗地含笑道:“你说呢?”
了解她心中正在想什么,一抹笑意浮现在沙鲁特弧度优美的唇角上。
“我不知道,不过……”他深深地凝视著她,碧绿的双眸再度闪耀著异样的光采。“我们待会很快就会知道了。”
朝她促狭地眨眨眼,他随即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引起她一声惊呼。
“我们要去哪里?”
栖息在他温暖的怀里,看著他抱著她往卧室走去,韩梦日有些明知故问地含羞轻问。
“到床上。”他像个调皮的大男孩,满脸恶作剧的笑意,还刻意拉长语音说道:“我要知道你究竟喜不喜欢色色的我……”
韩梦日脸一红,流露出娇羞又甜蜜的笑容。他明知道她喜欢的……喔喔,她真的是愈变愈了。
“那我呢?色色的我,你喜欢吗?”她喜欢色色的他,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样,也喜欢色色的她?
沙鲁特轻吻一下她可爱的鼻头,含笑道:“我喜不喜欢……你待会就知道了。”
瞧著韩梦日的俏脸再次抹上一层动人的嫣红,沙鲁特忍不住笑得更开怀得意。
爱恋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他们脸上,不曾离开过。
说话的同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内房,一场爱之飨宴再次激情展开。
他们彼此享受著情人间毫无保留的亲密关系,、亲吻、挑逗……随著彼此的触模,双方的热情都已点燃。沙鲁特几乎吻遍了韩梦日身上每一寸发烫的肌肤,然后他一个翻身,将她娇小无力的身躯覆盖在他庞大英挺的身下。
“梦日……”
沙鲁特吻著她,柔声轻唤著她的名字,赤荡微颤的身体明明白白地传达出他内心想要她的那种最原始的渴望。最后他终于情不自禁地将身子重重地欺压在韩梦日身上,再次与她身心结合。
“沙鲁特……”
韩梦日欢愉地喘息著,申吟著,她清晰地感受到沙鲁特正在她体内展开令她心荡神驰的搜寻之旅,那甜美而狂野的感觉几乎令她承受不住。她觉得自己好似化成一团熊熊烈焰,所有理智全燃为灰烬了。
这次的结合是缠绵而柔慢的,沙鲁特深深地挖掘探索,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融化为一体,再也不分开。而最令韩梦日惊讶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竟比方才他们第一次的激情还要紧张、强烈。沙鲁特似乎也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他的深入冲刺一次比一次狂野,令她不时地发出战栗而甜美的申吟,仅存的意识早已完全陷入他在她心湖所激起的那一圈圈激情的漩涡里,好似没有风平浪静的一刻。
多少次的亲密关系,传达著彼此毫无伪装的情意。在炽热的喘息中,他们不停地呼唤著彼此的名字,然后两人双双达到的最高峰,沙鲁特才为这次的激情划下最完美的句点。
事后,沙鲁特习惯性地以手指轻柔地著韩梦日依然战栗不已的身体,直到彼此的喘息趋近于平静,身体不再颤抖,他才停止手指的游动。
“梦日,明天你想去哪玩?”他吻著她的柔丝黑发,温柔地问。
拥著她的感觉真好,他真想就这样抱著她一辈子,永远都不放手;六百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渴望。
“明天?”
筋疲力尽地依偎在沙鲁特温暖的胸前,韩梦日眨眨困倦的双眸,突然想起她和姊姊今早的约定。今天玩得太快乐了,一连串的惊喜令她差点就忘了跟沙鲁特提这件事。
“沙鲁特,明天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韩梦日呢喃低语,眼皮愈来愈沉重,因激情过后的疲惫不时侵袭著她。
“谁?”轻搂著怀中佳人疲惫的娇躯,沙鲁特轻吮她诱人的朱唇,柔声轻问。
“我姊姊韩梦月……”
再也抗拒不了睡魔的百般诱惑,韩梦日低声说完这句话便合上双眼,任由浓浓的睡意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丝毫没有察觉到沙鲁特脸上错愕惊讶的神情。
***
“不!不要!”
韩梦月恐惧地大喊一声,满身冷汗地自恶梦中惊醒,同时也扰醒了身旁的佐修罗。
“梦月?”他关心地凝视著她,双手轻柔地拂开她脸颊上的湿发。“怎么了?
作恶梦了吗?”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韩梦月抬眼望著他担忧的脸庞,心有余悸地呢喃自问:“恶梦!?”
是恶梦吗?那她的脖子上为何至今还感受得到一双想置她于死地、冰冷有力的大手,脑海里则还残留著他骇人无情的冷眸——那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可怕、那么真实,就好像是真的一样。那真的只是场恶梦而已吗?
“梦月?”佐修罗柔声再唤。知道昨晚自己吓坏了她,顿时神情充满了无限的自责与歉意。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紧锁的眉尖,试图平息她惊恐不安的心。“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
怹的温柔暂时驱散了韩梦月心头的那分恐惧,可是不安与怀疑依然纠结著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最后她决定到浴室看看自己,想肯定那感觉、那影像究竟只是场恶梦,还是真实的。
佐修罗知道她心中的疑虑,所以并没有阻止她。反正他已经将证据掩饰过去了,因此他一点也不担心韩梦月能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浴室里,韩梦月瞧见镜子中的自己依然完好如初,脖子上并没有什么被勒过的痕迹,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佐修罗。
天!她竟然会怀疑他想杀她,幸好那只是一场恶梦。
不过……她怎么会作那种恶梦呢?
韩梦月虽然感到很迷惑,但心头大石已落下,她也不想让这场不愉快的恶梦破坏她的好心情;没有再多想,她放松心情冲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穿上他的浴袍出来。因为这儿不是她的房间,所以没有她的衣服可换,而她显然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