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啃噬著韩梦日的心,那家伙真的是什么心脏权威吗?他的医术真的能信任吗?老实说,韩梦日实在很怀疑……***
病房里,韩梦月痛苦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佐修罗没有一丝迟疑地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接著二话不说便扯开她衣服上的带子。霎时,印入眼底的是一块银色的胎记,它正张牙舞爪地盘据在韩梦月雪白的胸前,仿佛怕人忽略它的存在……“你做什么?”韩梦月不敢相信地睁大错愕的双眼。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剥掉她的衣服?就算他是医生也没有权利这样做啊!
韩梦月红著脸努力地想挣月兑他的怀抱,可是却力不从心;胸口那一阵阵如火烧的痛意不断地侵袭著她,她只能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他胸前喘著气,任由他眼神放肆地检视她胸前那块可恨的银色胎记。然后她感觉环拥著她的那双手臂力道猛然又加重了些,她是如此的娇小虚弱,几乎已被他高大并向前倾的身躯给淹没了。
不久,韩梦月完全晕眩在他那独特的男性气息里。然而最让她感到吃惊困惑的,是在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中,她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和温馨感,那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她天生就该属于这怀抱;就像方才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天生属于他的……天!为什么她会有这么荒谬的感觉和想法?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她甚至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如果她曾经真的见过他,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她不可能忘得了的。
可是——她心头对他的这股强烈熟悉感,又该作何解释呢?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突然这么说,低哑的声音令人心动不已。
真的很不可思议!就连他的声音都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他了,而她也好似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了……虽然心痛如绞,但韩梦月真的好想厘清自己心头这道莫名的情愫;她用力地摇摇头,企图想让自己的脑筋清晰些。
可是没用,当他低沉沙哑、扣人心弦的嗓音轻轻地在耳畔响起时,她的意识反而更加模糊不清了。胸口的痛意不知在何时已平抚,浓浓的睡意夺走了她仅存的心思。她缓缓合上眼,如温驯的小猫依偎在他的胸前,安心地享受著那似乎原本就该属于她的温柔。
轻轻地让她再度躺回床上,佐修罗温柔地拭去韩梦月脸上残留的冷汗。他默默地凝视著她安详的睡脸,不带感情的双眸奇迹般的逐渐浮现一层温柔……不过当他的目光自她的睡频移落至她胸前那块刺眼的银色胎记时,一道自责与心疼霎时占据了他整个心头,令他愧疚不已。
银色的胎记、如刀疤的形状……没错,眼前这位平凡的女孩,的确就是转世后的爱蒂亚公主。虽然她的容颜已变,但若不是曾受过光之族圣剑所伤的紫星人,人类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罕见畸形的胎记?而会受到圣剑所伤的人,除了光之族的公主爱蒂亚外,还会有谁?这是当时她为了保护他所承受的那一剑所造成的伤痕,不论过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亿年,这道伤痕永远都会烙印在她的身上,跟随著她生生世世;同时也会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上,永远都不会忘。
不过能怪他吗?当时她若没有封住他的法力,拉维克早就死在他的手中了,又岂能那么顺利地拿到圣剑?而她也就不会因为要保护他,而惨遭拉维克那致命一剑。一切只能怪她自己太傻、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不过他不会让她白白挨那一剑的,欠她的情,他一定会还。一旦让他等到封印解除、法力完全恢复的那一天,他一定会重回紫星,跟拉维克算清这笔旧帐、替她报那一剑之仇的。
“爱蒂亚,我终于找到你了……”
修长的手指如微风似的轻撩过韩梦月胸前那块胎记,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上那银色的胎记;接著唇边微微一抿,缓缓游移至她紧闭的唇瓣上。
一抹冷笑再度在他俊酷的脸上荡漾而起,他在她唇边粗哑地低声呢喃著:“爱蒂亚,我的公主,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第四章
在阳明山上一处很僻远的地区,有栋古老的别墅,它仿佛与世隔绝似的傲立在树丛之间;斑驳泛黄的围墙,腐蚀生锈的木窗铁门,它们正默默地对无情的岁月作无言的抗议与指控。
虽然这栋别墅的外貌是如此的陈旧不堪,但屋内却是整理得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简单俐落,给人一种很轻松的舒适感;但却也给人一种凄凉的冷清感,一点生气也没有。
没错,这里就是佐修罗为韩梦月所选择的静养地方。
佐修罗选择的这栋别野不但很古老,而且真的很偏僻,四周都是树啊、草的,看起来阴阴沉沉的,活月兑月兑就像栋鬼屋,就算有人经过也不敢接近。
不过意识被控制的韩氏夫妇当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对。而韩梦月一直很想离开医院,再加上她的一颗心早已迷失在佐修罗所带给她的那一连串迷雾般的感觉中,她急著想明白自己心中对他种种莫名而强烈的情愫,所以她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意见地点头答应了。唯一坚时反对的就只有韩梦日,只可惜她孤掌难鸣,反对根本无效。
哼,既然反对无效,那她跟著住下来总可以吧。任由她最爱的姊姊和那个死气沉沉的佐修罗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她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韩梦日就这样死皮赖脸地硬是跟著韩梦月搬进这栋别野里。
不过韩梦日是个性情活泼好动,而且很爱玩的女大学生。佐修罗挑的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除了四周的风景尚可称得上优美宁静外,还真是不折不扣、名副其实的不食人间烟火哩。
所以住不到一个星期,韩梦日终于受不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行李打包好立刻叫车冲下山。如果再继续待在那儿过那种沉闷的日子,那她一定会是第一个先发疯的人。
回到家后的隔天,她立刻打电话约了一个最好的朋友去看电影、逛街、疯狂大采购。
沿路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这两个小女人攻进一家复合式咖啡厅,叫了一桌的茶点,打算来个大吃大喝。
“哈,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喝口又浓又香的热咖啡,韩梦日一脸满足地叹息著。
“梦日,你太夸张了吧?又不是在逃难,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简直吓死人了。”沈星奴瞪著韩梦日放在地上的那些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说。短短一天的时间,她竟刷爆了两张卡。认识韩梦日三年,到今天才知道她原来也是个可怕的购物狂。看她买东西的那股狠劲,还真像个逃亡的难民,简直吓死人了。
“星奴,你不知道啦,我好多东西都留在山上了。而且我在那里闷了好多天,除了看电视、听音乐,什么地方都不能去,闷死人了,所以当然要好好疯狂一下,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搅动著咖啡,韩梦日不以为然地嘟起小嘴为自己争辩。
“那里那么闷,现在你又搬回家,留下你姊姊一个人在那,那她不会很无聊、很寂寞吗?而且她的身体不是不好吗?你和你爸妈都不担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