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有些委屈地向诗苹抱怨,“她身上黏着这么多花,比起其他只黏一朵花的女人,保守多了。”
“闭嘴!全都一样!”诗苹很不自在地脸红说道。
然而妮可女圭女圭和其他的农卡族女孩们一样,似乎认为身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没什么好感到羞耻的。
妮可女圭女圭来到库娃身旁,撒娇地拉着母亲的手问道:“阿妈,今晚晚餐吃什么?哇!是烤野鹿也,我最喜欢的减肥餐……塔奇!你回来看我了!”
妮可女圭女圭一见到塔奇,马上展开双臂奔向他,热情大方地抱住他又亲又吻。塔奇正大亨艳福之际,不料妮可蛙娃看见了君豪,立刻放开塔奇走到君豪面前,东模模、西模模地拉着他的衣服上下打量着说:“嗯,塔奇,你带来的朋友里面,就这个长得最帅,而且脸孔和肤色跟我们族人很相像!咦,旁边那个皮肤白白的也不错。”
丹尼尔一听完翻译之后,马上咧嘴露齿、一阵傻笑,他正想伸手触模妮可女圭女圭时,塔奇显得有些心灵受创地问道:“妮可女圭女圭,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我是喜欢你呀!不过你忘啦?我们农卡族为了繁衍后代,每个女孩最多可以挑选三个丈夫的!”妮可女圭女圭理直气壮地说。
塔奇显得有些失神地说:“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库娃突然唤女儿,“女圭女圭!你过来这里!”
妮可娃蛙一走开之后,诗苹立刻说:“这下子可好了!这个农卡族公主不但长得像芭比女圭女圭一样美丽动人,就连思想行为都这么开放,你刚才一定被她模得很开心喔?”
君豪正经八百地道:“天地良心哪!我可是个正人君子!怎么敢眼睛乱瞟。”
“我方才就看见你直盯着人家的胸部!”诗苹醋味十足地眸了一句。这时听见库娃在叽哩呱啦地训斥女儿,诗苹赶快转过头去向那位白人问道:“先生,她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这一段精采好戏跳过没翻译?”
白人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个……我们酋长夫人正在告诫妮可女圭女圭,要她别老是乱穿,正确的穿法是下面一朵,上面两朵。”
白人一说完之后,君豪忍不住闷笑,诗苹则尴尬不已,早知道就别乱问,再说妮可女圭女圭的下半身黏了那么多花,就好像穿了一条花色紧身长裤一样,其实比起“三朵”要好上太多了!
这时候巫医巴里帕魔魔卡突然走了出来,问道:“酋长,我现在可以跳驱鬼舞了吗?”
速利巴顿了一下,看了老婆一眼之后才说:“等吃完晚饭再说!”接着他转向君豪等人说这:“你们一定又累又饿了,坐下来吃野鹿吧!有什么话等吃刨再说。”
数百名族人齐声欢呼,鼓声响起,十几名年轻男女随着鼓音婆娑起舞,五、六只野鹿也开始被平分出去。
一顿鹿肉大餐,在热闹愉快的气氛下进行。
晚餐之后,鼓声继续,加入充满大自然野性舞蹈的农卡族男女也越来越多。
虽然在速利巴所领导的农卡族都非常热情欢迎君豪等人的到来,但是国有国法、族有族规,速利巳似乎仍对塔奇带外人来的举动不是很谅解,并且透过塔奇来向君豪说:“老板,酋长有令,你们这一进来之后,暂时都不准离开。他已经替我们准备好了三间树屋,当然啦,伊莲娜小姐自己住一间,就是旁边那一棵树。”
速利巴的种种考虑,君豪可以理解,不过一想到他们的行李都留在山谷外面,他忍不住说:“但是我们的行李怎么办?要我穿一片树叶,我可不愿意!”
诗苹忍不住闷笑出声,不过仔细一想,她就笑不出来了,她忧心地说:“君豪,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成了农卡族的囚犯了吗?要是速利巴把我们留在这里一辈子怎么办?”
君豪微叹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口答:“那也没什么不好呀!你看,这一片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地远离文明世界,农卡族人过着自给自足、无忧无虑的生活,每个人就好像是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
诗苹马上接口:“是呀,每个夏娃还可以同时嫁给三个亚当。看样子留下来并不是个坏事!”
这番话让君豪紧张起来,他急忙说:“万万使不得!我这个亚当是很专情的,如果你移情别恋跑去爱别人,我可是会去撞山自尽的!”
诗苹闻言,说道:“我好感动喔!那妮可女圭女圭不就少掉一个老公了?多可惜!人家妮可女圭女圭长得那么健美、大方,又热情如火……”
君豪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脸无辜地说:“诗苹,你就烧了我吧!我可是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而你却还这样说我!”
塔奇趁着空档,插嘴道:“看样子两位还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我先告辞去找我心爱的妮可女圭女圭。对了!速利巴酋长说,明天一早会派人出山谷去把我们的行李拿过来!”
塔奇一离开之后,君豪半糗着诗苹说道:“幸好塔奇听不懂中国话,要是他知道你把妮可女圭女圭跟我扯在一起,说出那样的话,就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
诗苹知道自己刚才的醋劲也未免太大了,她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朝君豪扮了一个鬼脸。
君豪建议道:“既然我们暂时出不了这座神秘山谷,干脆四处走走,帮助消化。”
诗苹没有异议地马上站起身来,随着君豪离开营火区时,她问道:“奇怪,其他的队员都哪里去了?”
君豪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指向另一堆营火说道:“丹尼尔不就在那里!瞧他跟这么一大堆美女跳舞跳得多开心!”
君豪的话中充满嘲弄的意味,诗苹只是轻叹一声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泛出一抹很窝心的微笑。
两人手拉着手四处闲逛,经过了无数农卡族人的菜园和用栅栏围起来的饲养场,场内养有山羊、黑猪和鸡。呈狭长状的山谷里,真可以说是善加利用,即使没有使用到的地区上所长满的野花野草,似乎都经过悉心的整理照料。
山谷中的每一棵树上,在离地大的十五公尺的地方,枝干之间都筑有用干树枝、树皮和木片所造成的树屋,有大有小,而且就近一看之后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大树干上都有踏板,一块块的踏板嵌在树干,一左一右地往上面的树屋延伸而去,宛若一座楼梯般。
诗苹心想,今晚要睡在那上面,就不知道她会不会爬得心惊胆战?不过看样子挺有趣的!
两人不知不觉地边聊边走到山谷的另一端尽头,原来那里还有一个山洞,但是守在洞口前的两位农卡族战土挡住他们的去路,叽哩呱啦地请了一大串,他们半句也听不懂。
有一位白人正巧经过,他跑过来用一口不大标准的英文向他们说道:“谁都不准进去这个山洞,那是巫医巴里帕魔魔卡的神坛。你们刚来这里,如果有兴趣的话,向左边的山壁走去,你们可以看到农卡族历史悠久的艺术遗迹!”他说完之后,只朝他们微笑点头一下,然后似乎不愿意再多言地踱开去了。
君豪眨眨眼说道:“看样子在这里的白人来自世界不同的地方,替我们翻译的那位显然是美国人,而刚才这一个则好像带点法国腔!”
诗苹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些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他们又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在他们每个人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冒险故事?他们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当农卡族人,难道他们都不想家、家人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