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正在洗澡?”
倩妮大感纳闷,她走出来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怎么也没看见乔谚回来,他就已经在屋子里面了?她瞥了凯杰一眼,然后两人快步往巨宅走去……一夜没合眼的乔谚,在洗了澡、刮完胡子后,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打算去找倩妮,并和突然来访的凯杰打完招呼之后,便回房补眠。
不过,当他刚踏出浴室时,却被躺在床上的人吓得手足无措,幸好腰上还围了条浴巾,要不然他岂不是“穿崩”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乔谚房里的宋紫庭,这时裹在他床上的床单底下,状至妩媚妖娆、搔首弄姿地嗔道:“嗯,乔谚,你怎么好像被鬼打到一样?人家还是费尽苦心,从你阳台外面那棵大树爬进来的,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真不愧是演连续剧的,连台词、表情都还和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在紫庭说到最后那句“一眼”的同时,也翘起莲花指把覆在胸前的薄床单掀高起来,害乔谚的眼睛差点凸掉出来在被单底下的紫庭竟然是一丝不挂!
噢,妈咪喂,这简直比一口气吃十公斤龙眼还要严重!幸好乔谚“训练有素”、很把持得住自己,他立刻反转过身去,义正辞严地斥骂道:“宋紫庭!你也未免太用心良苦了吧?可惜我对你这一“味”的不感兴趣!”
“噢,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味”!看你是要“女人味”啦、“查某人的味”啦,或著是“粉味”的,我都愿意以身相许!”说著,她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拉扯他那唯一“明哲保身”的浴巾。
乔谚气急败坏地退避一旁吼道:“请你别毛手毛脚的好不好!你别让我倒弹去撞壁就好,我限你三分钟内穿好衣服滚出去!”
紫庭千方百计到这种地步,而他竟然不动心?打死她,她都不信!
她“大大方方”地下床来,站在他面前痛心的说:“我这么美丽,身材又这么标准,你看看,胸就是胸,就是,该凸该凹都没长销地方!
噢,我知道了,你喜欢“玩游戏”!别假装好不好?谁不知道你多花心!来嘛,别作歹势啦!嗯──我亲一个!”
乔谚把脸别开,一手拉住浴巾,一手按住肚子,差点就吐出来了。他赶快闪到另一角落,气得牙痒痒地说:“喂,男女授受不亲哪!你再不出去,我就……”
“就怎么样?”
“我就喊救命!”
“啊咯咯咯……笑死我了!”
很不巧地,倩妮和凯杰在门外正想敲门,这时却突然听见女人的怪笑声,两人都愣了一愣……半晌,倩妮满肚子醋火地用力拍著门喊道!“乔谚!你在里面吗?”
这时候紫庭更加嚣张起来,竟朝门喊道:“进来进来!不要客气!”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进来!不要……”乔谚都快急疯气炸了。
“什么?乔谚,你骂我……?”倩妮在门外更生气了。
“不,不是你!噢,天哪!”
他再也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要穿裤子,并且用力地将紫庭推倒在地上,但是紫庭却死命拉住他的裤子不让他穿,这一拉一扯,又夹杂著紫庭“疯女十八年”般的怪笑声,倩妮再也忍不住地推门而入──
当倩妮看见眼前的一幕时,她先是吓呆了,继而是泪水急涌而出。她忍住不让自己昏倒,咬牙切齿地说:“施乔谚!若不是我亲眼看见的话,我可能还被你耍得团团转!噢,你们……你们真是……惨不忍睹!”
倩妮一说完便冲出门外,而凯杰则著傻眼地喃说:“噢,原来没穿衣服的女子就是长这个样子……”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凯杰把墨镜拉低下来,乔谚则一边穿裤子、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凯杰!你别愣在那里啊!快去帮我拦住倩妮,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凯杰这才如梦初醒地奔出去追倩妮,乔谚穿好裤子又开始穿衣服,紫庭竟又来“格格缠”,他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了,用力地就甩了紫庭一巴掌。
甩得她眼冒金星地跌坐在床沿上,愣了大概半分钟之后,这才唏哩哗啦地哭起来。
乔谚穿好衣服,然后把紫庭的衣服丢在她身上,恶心至极地愤恨说道:“你还有人格吗?你倒不如回去台北的华四街卖!”
一把话撂下,乔谚匆匆夺门而出……在大厅内,凯杰拦住了倩妮,这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安慰著她,而她早已成了泪人儿,哭得柔肠寸断、伤心欲绝。
一旁的韦伯则仍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说道:“杜小姐,这一定是场误会,我太了解主人的个性了。”
就在这时候,乔谚奔下楼来,第一句便急说:“倩妮,请你听我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倩妮声嘶力竭地泣吼道。
乔谚则忧喜参半地在对面沙发坐下,直直看著她喃道:“原来你在乎我那么多,才会发这么大醋劲!”
“你臭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不然你干嘛哭得好像“五子哭墓”?”
这一说,倩妮更加生气,但也哭得更伤心。
凯杰仍保持一贯冷静的态度,但语意中难免带点责备地说:“乔谚,倩妮她岂止在乎你而已,她刚才甚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的追求。”
“凯杰,你跟他说这个干嘛?我爱谁嫁谁,是我自家的事!哦,对了,凯杰,你还要不要追求我?我有空了!”
“喂,拜托你好不好?别说气话!”凯杰连忙说公道话。
乔谚心中更加感激不尽,他喃问:“凯杰,倩妮她刚才真的……黑爵上向来不说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无巧不巧地,宋紫庭在这当儿哭著走下楼,凄凄切切地骂道:“施乔谚,你好没良心喔,我对你一往情深、-见钟情、一笑倾城,而你却……”
八点档连续剧又上演了!
“你是在一派胡这!你看中的应该是我家的财产吧?”乔谚冷冷地打断“懊……噢──”
紫庭似乎一下被人揭穿西洋镜,她噢了两声便哭著跑出去。
倩妮又恨又气又充满醋酸味地说:“怪了!那狐狸精“人财两得”,她还哭什么?”
“她欠扁嘛!所以我扁了她一巴掌。”乔谚实在有点啼笑皆非。
“啊?会扁女人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拜托!倩妮,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刚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宋紫庭在我床上,她说她是爬树跳阳台进来的。倩妮,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还是很……很“纯洁”的!”
“你“纯洁”?哈!我还“靠得住”咧!”
韦伯连忙插嘴向倩妮说道:“杜小姐,主人才上楼不到十分钟,这一点我可以证明,而且他熬夜忙了一整晚!”
“是啊,很忙喔!十分钟可以做多少坏事了你知道吗?”
吃醋的女人嘴巴真是厉害,不过乔谚听得心里直暗爽。
韦伯又接说:“我没有让宋小姐进来,不过这宅子四周围都有安装监视器,我只要把录影带拿来放就知道了!”
韦伯立刻去取来安全录影带,接著众人一同观赏了一场“美女爬树翻墙”的好戏。
看完后,倩妮沉默不语,乔谚则松了一口气说:“倩妮,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倩妮为方才的过分激动感到很不好意思,这么一来,她不是不打自招、表明心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