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他就是绑架我的范伦铁诺队长!”纾妍指着艾格,悲愤地向喻氏夫妇说。
此言一出,众人被吓退了几公尺,同时啊了一大声,甚至有几名贵妇晕倒了——倒不是吓晕的,而是没见边长得这么帅的绑匪!
“我去报警!”闳邦咬牙切齿地向众人宣布。
不料纾妍却直盯住艾格,伸手阻止闳邦离开。
“不!他不是有可以利用之处。”
“什么?他还可以用?!我长得难道不够帅吗?”
说完,只听见闳邦惨叫一声,纾妍又羞又气地用高跟鞋踹他一脚,脸红地啐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死相!我的意思是说,他先前还算救过我们一次,就是‘独眼龙’哈珊上将要逃走的那一次嘛,那次他把枪指向哈珊,这—次我也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想开枪。”
“纾妍,你需要看医生吗?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开枪,也不是为了东方二号才混进来的,对不对?”纾妍不理他,直直望进艾掐的眼瞳里,进一步逼问道。
艾格笑而不语。
“纾妍,他刚才就开过一枪打蟑螂了,你向来这么确定他不会开枪射杀我们?”闳邦气急败坏地说道。
“因为……因为……”
众贵宾等得很不耐烦,齐口同声地合问一句:“因为什么?”
“因为他在暗恋我!”纾妍羞答答地红着脸说。
闳邦“铁面无私”地立刻义正辞严接一句:“那更应该要报警了!”
不料,纾妍仍然坚持己见。
“闳邦,你稍安勿躁一下好不好?我觉得他可以帮我们逮到哈珊上将!姓范伦铁诺的,你现在已经是个国际通缉犯,犯的罪名又是绑架‘名垦美女’,呃,我是说‘皇家贵族’,你知道你被警方逮捕归案后会怎么样吗?”
“会……会怎么……怎么样?”艾格痴痴地看着她,有些口吃地说。
纾妍深吸一口气后,开始一连串地细数、分析他可能获得的刑罚——
“根据我们摩纳哥的法律,你不是上断头台、绞刑、枪毙、坐电椅,要不然就是,嘿嘿,五马分尸!”
闳邦皱起眉头转过来低问她,“摩纳哥有这些法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殿殿’的别插嘴!嗯,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噢,对,姓范伦……好长的姓!艾格,你听着,你想受这些酷刑,就此断送—条年轻英俊的生命吗?”
艾格显然是被唬住了,因为在沙乌地阿拉伯,偷窃还会被砍掉右手,若是还会被剁掉……呃,摩纳哥有这些奇怪的法律,也不是不可能的!
艾格立刻替自己喊冤申辩:“我从头到尾可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啊,都是那个独眼的老家伙,我……我只不过是比较而已!”
“我们中国的孔老夫子说:吃饭和是人的天性,像我也很好‘色’啊,我只喜欢白色!”纾妍一脸慈悲为怀的开导他说。
真是吓死人了!闳邦伸手捏了一些冷汗。
纾妍又继续说:“艾格,我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以我的人脉关系,警方那边不会说不通的,只要你肯化敌为友,协助我们逮到哈珊上将,我保证你不会被起诉定罪,而且可以有个新生的开始!”
“化敌为友?”艾格别无选择,马上喜出望外地说:“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巴不得和你做最亲密的……呃,战友!”
“那太好了!”纾妍伸出友谊之手地笑说:“哥斯坦,哥,把他放开吧!闳邦,来,握和!”
叫他跟沙漠大盗握手?哼,—名敌人变成朋友,那当然没什么不好,但是若变成情敌,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握的时,闳邦恨得牙痒痒地猛加腕力,艾格也不甘示弱地和他比起手劲,只见两人握手握得青筋暴突、满面通红,纾妍赶快把两人推开,“缓和”彼此过度的“热情”。
“握一下意思意思就好,不要那么热情!”她笑着说。“喂,各位嘉宾,各位父老兄弟、亲朋好友!刚才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现在黑暗过去、黎明已经来临,让我们继续狂欢吧!”
夜宴又恢复了欢乐气息,为了怕艾格乘机向纾妍邀舞,闳邦捷足先登地走向她轻说:“我们去后花园散散步好吗?”
纾妍欣然接受。不消多时,两人已相偕来到幽静少人的后花园。
地中海的夜风轻轻送爽,温柔的海潮声在远方一起一伏地伴奏着浪漫的韵律,一弯弦月高挂中天,整座墨蓝色的夜空,布满了璀灿晶莹的群星。
夜宴的嘈杂人声远了,只有两颗心跳跃着甜蜜而紧张的音符。两人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闳邦忍不住先开口打破沉默。
“纾妍,你觉得……艾格他会真心和我们合作吗?”
“你是说,我作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是一件冒险的事?”纾妍踱向一张木椅上坐下,浅笑地反问他。
闳邦心事重重地在她身旁坐下,强抑情绪地静凝着她柔丽无瑕的脸庞。
“你不觉得险吗?”他轻问。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这对艾格而言,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什么机会?追求你的机会吗?”闽邦再也按捺不住心事一月兑口而出。
纾妍先是一愣,继而苦笑起来。
“闳邦,你看,我又闻到醋酸味了!”她叹口气说。”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那一张俊脸,才决定不将他送交警方严办?”闳邦则充满忧虑地正色问道。
“俊脸?他是长得挺俊的啦,但是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件事嘛!”
“你发誓?”
“你还需要我斩只鸡头给你看吗?嗳,真恶心,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闳邦轻轻地执起她的纤纤小手,放到唇边轻吻了几下,两眸充满诚挚深情地喃说:“噢,纾妍,我的女爵,我的皇后,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我怕人会从我身边将你抢走……”
“爱说笑!我有那么好抢吗?再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千辛万苦来救我,对不对?”
她说得羞答答,使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那当然……不过,下次可别又去沙漠了!”他柔情万千地将她搂拥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抬头欣赏着星星和月亮。
“唉!早知道爱情这么甜蜜美丽,我也不会把你刁来刁去刁得那么久了!”纾妍无限感慨地轻说。
“噢,现在你根本不用刁,只要吹一声口哨,我马上变成小狈趴在你高跟鞋旁舌忝舌头!”
“嗯,真下流!你是不是玛当娜的录影带看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好历害哦!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了解我了!纾妍,我虽然这么下流、恶心、肉麻、低级、龊龊,但是我非常非常爱你!”
“嘘!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坏,如果我皇后,那你就是我的国王,我是美女,你就是野兽……”
闳邦差一点就跌到木椅底下去,他赶快坐正起来。
“纾妍,那你不会再怕付出、怕去爱了吧?”
她启频倩笑一下,没好气地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娇嗔——
“怎么会?我都快上瘾了呢!不过,倒是你啦,以前是我害怕去爱,而你是放手去爱之后,现在又拼命乱担心我被人家抢走!”
“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呀!”他伸出食指轻点在她的鼻尖,无限爱怜地说。
“哼!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爱哪能只挂在嘴上说说?”
“好吧!那我就用嘴巴行动……”
他正打算吻下去,突然一连串镁光灯大闪,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大票新闻记者,有人吹口哨让道:“这个姿势很好,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