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卫大笑起来,一边收拾照片,一边说:“程董,你真是爱说笑月p些都只是传闻,你也相信?我只相信‘美金’,并不相信‘魔咒’。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价钱了吧?”
“我刚才就声明了,我并不急着卖……”信安装得‘想卖又不卖’的样子,故意拐弯抹角地说。
“你至少开个价嘛!千里马也需要有伯乐骑,别人买了这颗蓝钻又有什么作用?其他六颗都在我手上,不凑齐七颗,我是绝对不转卖的。”江家卫有些心急,声音迫切地说。
“所以你是非买不可?”
“废话!谁不想赚钱呢?所以恕我直言,我知道这颗蓝钻目前的市价大约在五百万美金左右,我愿意加一百万美金。”
艾薇心里暗想,这家伙真是只老狐狸,多花个一百万美金,却可以换来至少七千万美金大钞,就是扣除成本,赚都要赚死了!
信安露出很“心动”的表情。“嗯,这我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我也才买下不久,一下子就可以赚个一百万美金……”
他故意顿了顿,逼得江家卫立刻说:“一百五十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程董,你是稳赚不赔的啦,就算是帮我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
小小的?小到七千万美金吗?艾薇真想拿高跟鞋往江家工脸上砸过去。
然而信安却露出“生意已经成交一半”的笑容,“江先生,您够豪爽!这样吧,给我几天时间想一想。再说我这个珠宝展售会在要展出三个星期才闭幕,如果您连这点也能通融,那我在五天之内一定给您答复。”
江家卫见好就收,立刻站起来笑说:“那有什么问题,我先告辞了。”
还没讲到重点哪!信安伸手与他相握时又说:“汪先生,可不可以请您留下名片?我也常跑台湾哪!另外,您在吉隆坡怎么联络?”
江家卫立刻掏出名片,并写下一家五星级饭店的联络电话及房间号码,然后便踱出门外。
才送走人,关上门后,艾薇立刻气急败坏地问道:“信安,你不会真的要卖吧?”
“当然不会。那只老狐狸的确够狡猾,但是我也不是智障儿童。”
艾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跟人家啰唆了那么多废话!主要是想拿到名片,让警方去查他的底细嘛厂
信安拿着名片在鼻子上扇了扇,笑说:“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人问到这颗蓝钻,只要继续查……”
“等一等!信安,你不觉得他刚才讲了一大堆‘彩虹七星’,其实都是废话?”艾薇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惊说。
“那是真的事呀!他知道得满多的,而且……”
艾薇急得比手划脚,越急越说不出话,最后才谁道:“信安,这个人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你怎么啦?好像发羊癫疯一样……”信安大惑不解地看着她,傻傻地问。
“信安!噢,真的会被你气死!你赶快再想一想,他刚才的话有什么‘语病’。之前问的人都只是问‘这颗蓝钻’,而江家卫却一再提到‘魔咒之星’。”
信安立刻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对呀!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台北的命案发生后,警方发布新闻并没有说出‘魔咒之星’这几个字,还是我跟警方特别要求的。而现在的展售会场里也没有标明……”
“所以他一定有问题!”
信安二话不说,立刻冲出办公室。外面的晨售会场大潮汹涌,他慌张地放眼四处搜寻,最后终于看见手提公事包的江家卫正准备走向门口离开去场。
‘警卫!警卫!抓住门口那个人!”信安使尽丹田之力,大声高喊。
在江家卫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两名彪悍的安全警卫已挡住他的去路,一人一边地架住他。
信安和艾薇匆忙跑过去,这时会场也显得特别安静无声,所有参观者都呆立在原地,等着看发生什么事。
“我是来给你一笔赚钱生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家卫的面肌微微抽搐,暴怒地向信安吼道。
信安徽喘着气,忍不住兴奋地瞅着对方。“可是我还有一件命案要查清楚!江先生,是你不打自招,自己出卖了自己。”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艾薇一时火气上升,一想到命案、冲锋枪扫射,她就气得几乎头顶冒烟。她伸出手掌在自己鼻子前挥了挥。“哎哟,别假仙了啦!你我都是台湾人,就不用再假来假去了。借问一下,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这颗蓝钻就是‘魔咒之星’?而且你有足够的动机去杀人夺宝。”
江家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白。
这时警方接到通报,迅速从门口奔了进来,一场热闹没有多久就结束了,警方准备将江家卫押到警局问话。
“律师!我要找律师!你们没有权利抓人……”江家卫仍死鸭子硬嘴硬地喊着。
一场虚惊随即平息,顾客们又把目光移回到那些耀眼夺目的珠宝。
这时,在会场另一边的纤妍等人,也踱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信安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望向身旁的艾薇,欣喜之色洋溢于面地笑说:“看来,这件命案很快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而我们也不必再东奔西躲地当苦命鸳鸯……”
艾薇立刻羞红了脸,头垂得低低的不敢见人。
傍晚,信安和艾薇刚回至“霁云山庄”不久,两人决定在管妈弄好晚餐之前,先到花园散步。
信安首度大胆地握住艾薇的手,而她也只是含情脉脉、欲语还羞,并没有抗拒,两人沉默不语地信步踱到游泳池畔。
“你看!这就是我哥没穿裤子游泳的地方,旁边还坐了不少小女生,个个吓得尖叫……”信安怕气氛太尴尬,没话找话说。
“信安,你觉得现在讲这件事很浪漫吗?你能不能换点‘普通级’的话题?像白雪公主啦、美女与野兽啦.这些比较‘花前月下’的话题,但就是别再跟我提起你哥哥的裤子。”艾薇很不客气地说。
唉,真是的,早知道就先把这些卡通影片先看一遍!信安觉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在这方西比较笨嘛!这样好不好?你来教教我,谈情说爱的时候,人家情侣都做些什么?”
这可难倒艾薇了,而且哪有男生笨到这样问女生的?她哭笑不得、支支吾吾地说:“人家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做…………爱做的事!”
这句话“断章取义”起来就不得了了,信安忍不住卟哧大笑。
艾薇仍未发觉自己的语病,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嘴张这么大,牙齿痛啊!”
信安突然停下脚步,立在她面前。
“普通级的我还没学,限制级的又不能讲,那我来点辅导级的怎么样?”
“你要干……”
“什么”还没讲出来,她的小嘴立刻被他温热的唇封住,她本来还想“意思意思”地抗拒一下,但是想想,旁边又没有别人,管他的!
这一吻真是既缠绵又甜蜜,但是也许太甜蜜了,才没吻多久,竟然把“蜜蜂”都引来了。她一听见嗡嗡声,立刻把他推开,同时挥舞着手。
“啊!蜜蜂……”
“不是啦,是我的电动玩具。”
“你的电动玩具怎么会叫?”
“这说来就话长了……不过,这也是我一直想告诉你,却没有机会说的一件事。走,我们去那边树下坐,不过我得先接个‘电话’。”
蜜蜂变成电动玩具,电动玩具又变成了电话?信安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这一家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不过艾薇还是乖乖地随他走到一棵树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