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骂我?!”
这一吻,八成不是把睡美人吻醒,而是把白雪公主吻“疯”了。伟风急急辩驳解释:“宥苓,我不是骂你……我知道你没有经验,我一定是把你吓坏了。”
宥苓死鸭子硬嘴皮,很不服气地说:“谁说我没有经验!”
“你有经验?好?,那换你表演了。来……”
“哼,谁怕谁呀?来就……杜伟风,我才不会中你的诡计!不跟你玩了,我要去喝点东西润喉解渴。”
“好,我陪你去。”
“不必了!”
她的两颊烫滚滚的,而且刚才那“初吻”吻得她头昏脑胀,连方向都分辨不清楚。最后,她总算看准了吧台,她回头过来凶巴巴地说:“你能不能放我自由两分钟?跟跟跟,跟屁虫一个!”
好凶喔,她是客人,他是主人呢,有没有搞错?不过伟风并没有说什么,因为眼前的女孩可是他诚心诚意想要爱的人。
宥苓也不知道在赌什么气,蹬著高跟鞋,直直往酒吧?桌走去。到了之后,她拿起一杯香槟,咕噜一声一口灌完,接著又拿第二杯,好像忘了她根本不会喝酒。
倩妮轻移莲步地踱过来,微笑地凑近来问:“怎么样?滋味如何?”
“你是说香槟?噢,还不错。”
“什么香槟?!我是说我哥刚才那一吻,我都看见了,你别想瞒我。”
“不怎么样嘛,反正就是交换口水。”宥苓语气平平地说。
虽然讲得很恶心,但是此时回想起来,心里竟然甜孜孜的,连唇角都忍不住泛起笑意。唉,八成是香槟在作怪。她很快收起那副痴呆笑容,反问道:“倩妮,你玩得如何?一定有很多帅哥要……”
话还没说完,只见倩妮也很痴呆地望向角落。
“你知道那个在跟施乔谚打情骂俏的女孩是谁吗?噢,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她自言自语地低喃。
适时纾妍踱了过来,推了两人一把。“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呀?看帅哥也别看成那样!”
倩妮又把她的问题问了一遍。
纾妍也望向那个角落,有些替倩妮担心地说:“我也是很好奇,刚才碰见你哥也问了他,他说今晚的客人他都认识,就只有那个女孩没见过。哎,管他哩,乔谚这家伙就是爱到处沾腥……倩妮,我哥下来了,正在跟你爸祝寿,你去陪他跳支舞好不好?”
倩妮回过神,也收回视线,很快地又露出甜美的笑容。“黑爵士终于下凡来了,我岂可错过与他共舞的难得机会!他在哪里?”
“太好了,我带你去。呃,宥苓,你要不要……”纾妍征询的看著宥苓。
宥苓又啜了口香槟,这才发现香槟难喝得要命。她很快地说:“你们去吧,别担心我,我想站在这里当一会儿‘壁花’。”
纾妍和倩妮相偕挤入人群,又剩下宥苓一个人,她心中不禁在想,伟风那臭小子,现在搞不好正躲在哪里偷看她,她才不要被他“看扁”,于是装出很愉快的表情盯著跳舞的宾客们。
饼了几分钟,她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名女孩的声音在问她:“想知道你身上金钥匙的秘密吗?”
宥苓迷惑地转过头,竟是刚才和施乔谚讲话的那个女孩,她怎么会知道金钥匙在她身上?
“你……认识我?你怎么……”
伊丽莎脸上泛著冷静的微笑,她一颔首从皮包中取出一管长烟嘴,然后又取出一支咖啡色的MORE香烟接在烟嘴上,点燃了,她像一名贵妇般地喷出一口烟圈,神态自若地说:“我们没见过面,不过我知道金钥匙的秘密,你想知道吗?”
“当然,不……呃,我是说……”
这不是不打自招她有金钥匙了?!宥苓有些骑虎难下。
伊丽莎优闲地喷著烟圈,露出友善笑容说道:“这里太吵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在宴会厅后面的网球场等你。”
说完,丽莎便率先踱了开去,她似乎非常有自信宥苓一定会跟出来。
宥苓迷惑了,心中不停在想,这个连杜家兄妹都不认识的神秘女孩是谁?
如果女孩知道金钥匙的秘密,那么她一定也知道是谁将它寄出给她的……宥苓好奇不已。反正金钥匙留在房间里,就是有人想抢也抢不到,她何不去看看那女孩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她又有什么损失?
***
几分钟后,宥苓来到宴会厅后方无人的网球场,远远地只见那名女孩正仰脸望著皎洁的一轮明月,一手托著叼长烟嘴的手肘,姿态闲适地站在那里,而且似乎正兀自沉醉在巨宅内传出的音乐声中。
宥苓走上前去,在离对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她有些迷惘、迫切,又有一丝兴奋地问:“你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
伊丽莎转过身来,她的曳地长裙划出优美的弧度,并投给宥苓一抹微笑。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是谁把金钥匙寄给我的。”
伊丽莎没有回答宥苓的问题,只是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缓缓从她的樱唇之间喷出,她不像是会抽烟的女孩,似乎在扮演著黑白电影中的某个装腔作势的角色。
“东西在你身上吗?”伊丽莎垂眼望著地上,答非所问地反问。
“你为什么想知道?”宥苓警觉的看著她,强作镇静地问。
伊丽莎哼笑了一声,缓缓地移步过来,她的视线仍看著地上,手指优雅而姿势一直地叼著长烟嘴,她依然非常地沉著冷静,似乎非常优闲……
当她走到宥苓的面前一步,突然抬起眼,眸中射出比冰还冷的寒光。她一手伸出扣住了宥苓的手腕,冷冷地说:“因为我就是想知道!”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宥苓没想到这女孩的手劲这么有力,不过她并不害怕,如果要又撕又咬地打一架,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
“说!你把金钥匙放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开我……”
两个女孩拉拉扯扯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喔──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我是走运了,一次碰上两名美女……”
是施乔谚!宥苓不禁感谢上苍──不过,老天爷也真爱开玩笑,怎么会让一个喝醉酒的公子来救她?但愿这小子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施先生,你快来呀……”
伊丽莎用力地扯了她一下,顿说:“你给我小心一点,我身上有武器。”
一说完,伊丽莎非常熟练地用单手将烟嘴上的香烟弹掉,将长烟嘴用两排贝齿横咬著,然后一抬手伸到她的发髻上一模,两根手指头曼妙优美地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小银针,针身在月光下闪烁出一道光芒。
施乔谚醉步不稳,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踱近而来,手上仍拎著一瓶香槟,他举起酒瓶,笑咪咪地说:“刚才是哪一个叫……叫我?快?呃,没关系,我们可以三人行,一起在月光下跳舞……”
说话当儿,伊丽莎已将小银针插入长烟嘴的一端内,她将烟嘴夹在手指之间,大声喝道:“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不要过来?哇,今晚我要大饱艳福了。”
施乔谚很潇洒地将手中酒瓶朝肩后一扔,网球场上顿时响起一阵碎裂声,他应声缩了缩脖子,似乎头痛欲裂地用手按住额头,然后又掉头去跟空气说:“嘘──小声一点!美人儿,来……”
他一上前来,仗著人高马大,一张开双臂便将两名女孩环抱住。伊丽莎因事出突然,来不及将长烟嘴中的银针吹出,这下子跟宥苓头撞头地全被施乔谚抱在他怀里,施乔谚还轮流在她们脸颊上一阵乱亲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