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婆婆好像在生气?韦惟有点困惑于婆婆的反应,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事情得烦恼。
“老婆,你还有哪边不舒服吗?”朱劲今走上前靠着床沿关心询问。
她撇开脸,以沉默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伤心。
唉,这丫头,还在生气?叹口气,他在病床旁坐下。“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除非我眼睛瞎了,否则你们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应该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想到那一幕,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惟。”朱劲今心疼得用大掌将她的脸颊扳向自己,认真的澄清,“如果你看清楚,就会发现是她抱我。”
“这有什么不同吗?”他竟然承认了?韦惟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当然不同,这只能表示刘晶晶爱慕我,但,并不表示我有回应。”朱劲今解释着,“如果你再晚几秒钟进来,就会看到我推开她了。”
“为什么不马上推开,还要过几秒才推开?你根本就很享受被女人爱恋的滋味对吗?”借口,根本都是借口,她在家做牛做马,他却在外头跟女人打情骂俏。是不是她已变成黄脸婆?他开始嫌弃她,才会向外发展,天天晚回家?原来爱情的有效期限那么短!
“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皱起眉头。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你每天工作忙得都没时间回家陪我吃一顿饭,却有时间跟那个女人在公司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叫我要怎么去信任你!”想到那个女人紧紧环抱住他的画面,就让她嫉妒得失去了理智,吼出她的怨怼。
她的指控伤了他的心,朱劲今神色一暗,淡淡道:“你现在太激动,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不用了,我不想谈。”韦惟撇过头,任凭泪水在脸上狂奔。
唉,这丫头拗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顽固。
朱劲今暗叹一声,正想再开口时,手机突然响起。他无奈的接起手机对谈了几句,眉头深锁的挂断电话。
“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回公司。”该死,这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韦惟闭起眼睛,拒绝跟他交谈。
“唉。”又叹一声,朱劲今严肃的表态,“不管怎样,我只想说,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希望她能听进去。
她还是沉默不语。
朱劲今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柔声道:“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公司看一下,马上回来陪你。”
韦惟还是倔强的冷漠以对,没理会他,直到他离开病房,才又开始不可遏制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很想相信他啊,但是内心的不平衡却让她像个泼妇一样的朝着他破口大骂。
天,他一定觉得她很可怕,他一定讨厌她了吧?
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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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劲今始终因为工作忙碌而没来接她出院,虽然他派了私人助理来打点一切,还是让她难掩失望,一双蛾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回到家,婆婆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漠模样,甚至在她叫她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抛下一句希望她不要藉病偷懒,该做的家事还是得做,随即臭着脸走入房间,将她隔绝在门外。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到一天,婆婆的态度又固态萌发,甚至变本加厉?
韦惟忍住想哭的,走进厨房,忙碌着张罗晚餐。
“咦,太太,你才刚从医院回来,怎么不躺着休息一下?这边我来就好了。”阿丽感到讶异。
“我没事,肠胃炎而已,吊了点滴吃了药,现在好多了。”这个家,好像只有阿丽关心她了,真让她感慨万千。
“原来是肠胃炎啊,难怪老夫人回来脸色这么难看。”阿丽顿时恍然大悟。
“怎么了?”韦惟敏感的听出有异。
“呃——没、没什么。”阿丽连忙回避问题。
“阿丽,有事不要瞒我。”韦惟追问。也许阿丽知道婆婆改变态度的原因。
“这个……太太,老夫人可能以为你怀孕了,所以一整天都很高兴,还翻了好多杂事看婴儿用品。”阿丽同情她的处境,终于开口。
“婆婆以为我怀孕?”难怪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啊,后来她从医院回来就整个人都不对劲,还打电话跟朋友抱怨——”糟糕,说太多了。
“抱怨?”
“哎呀,太太,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果真言多必失。
“你就说吧,免得我被蒙在鼓里,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知道婆婆一直对她没有怀孕颇有微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老夫人……老夫人说当初答应先生娶太太,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赶紧生孙子给她抱,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所以她很失望。”阿丽怯怯的说完。
韦惟的神色一黯,泪水差点不争气的滑落。
原来婆婆并不是真的担心她的病,而是误以为她怀孕才会这么紧张。
对婆婆来说,难道她只是个生产的工具吗?
“太太,你还好吧?”阿丽有点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我没事。”韦惟佯装没事的忙碌着,直到把一切准备妥当才回房休息。
而这一晚她并没有出房用餐,也没有人敲房门询问她身体状况或用餐与否。
韦惟独自坐在床沿垂泪,父母远在上海,又不能向叶枫诉苦,满月复委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时间不知不觉在黑暗中溜走,这世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好孤独。
她当初要的爱,难道也跟时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从自己手中溜走了吗?
“我不会答应的!”忽地,怒吼声穿透了黑暗,是朱劲今的声音。
他在跟谁说话?韦惟猛地从自怨自艾的混乱思绪中拉回,还来不及思考,房门已经打开。
只见朱劲今的脸上余愠未消,两条浓眉紧紧拢在一起。
韦惟想开口,但碍于白天在病房的争吵,硬是憋着没说话。
朱劲今扯开领带,轻叹口气,走向她,“还在生气?”
这一询问,让韦惟的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你还记得关心我吗?”
“不要闹孩子脾气,我公司真的有事。”公事私事都出问题,让他头痛的单手支着额头。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比公事更重要,当我变成你太太,反而什么都比我更重要了?”她听得出他声音中的疲倦,但她内心的重重郁闷也急着找出口。
“惟,你以前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到底是哪边出错,为什么连回家他都不能安安静静的休息?
“我无理取闹?我只要求我的丈夫多关心我一点,对给我些爱,我这样算无理取闹吗?”在这个家,若连他都不给她爱,那她会干涸而死的。
“爱?难道你以为只有爱情就可以过生活吗?”他怒了,公司的难题未解决,刚刚母亲提的事也令他心烦,唯一可以给他温暖怀抱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和他闹脾气,让他失去耐心,月兑口而出伤人的话。
“至少,不会让我有个在公司跟女同事搞暧昧的老公!”她也口不择言。
气氛在瞬间冻结,灯光昏暗的房间内,韦惟可以看到丈夫生气的俊容。
下一刻,她的唇瓣却被他的灼热的唇给堵住。
“你要我爱你,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粗嗄的声音带着愤怒的,狂热的吻将她的唇瓣吸吮得红肿疼痛。
“不要。”她扭动头抗拒着,她要的不是这种“爱”。
朱劲今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抗议,他用那早已亢奋坚硬的热铁占有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依然舍不得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