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莹秋康复,他们成亲,端云可是头一号大功臣!
一刻后,师兄妹俩各自策马,离开云影,朝山下而去。
***独家制作***bbs.***
这趟下山时间碰得巧,刚好遇上城里一月一次的大赶集,整条大街满是人潮,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公子、姑娘,这边看看啊!”
“热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好吃好吃。”
走人人群,充耳所闻净是小贩们卖力的吆喝声。
师兄妹俩不耽搁,直接先找那位熟悉的老伯伯买红豆。
“伯伯,我是端云,好久不见了!”
“端云啊,对啊,好一阵子没见妳了,咦,妳大师兄也跟着来了!”红豆老伯对江湜波微笑。
江湜波也含笑颔首响应。他不语,站在傅端云身后,让小师妹跟红豆老伯闲聊小聚。
城里卖红豆的贩子和店家有好几处,但六年来,端云只跟红豆老伯买,一方面是红豆老伯就靠这个维生,另一方面是红豆老伯让端云想起幼时收留她,教她煮甜豆沙的红豆婆婆。
同样曾经辛苦过,将心比心,端云对于孤单无助之人,格外疼惜。
暗端云和红豆老伯寒喧好大半晌,才挑好红豆,两大袋全让江湜波扛着,师兄妹俩先到客栈要了两问房,放好东西,继续出来逛。
走在大街上,看小师妹逛市集逛得不亦乐乎,江湜波甚感欣慰,这趟带端云下来,多待一天是对的,
平日在云影,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生活平凡到近乎枯燥,端云已经下再是小孩子了,对外头的世界一定有所向往,有他陪着,不定期带她出来走走逛逛,看她开心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很高兴。
泵娘家喜欢的胭脂水粉装饰品,大街上到处有卖,货色种类之多,让人看得目不暇给,不过傅端云显然兴趣缺缺,她并不爱这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儿。
变了近一个时辰,怕端云饿着了,江湜波跟路边的小贩买来热呼呼的甜糕。
“端云,来,这袋给妳,刚出炉的甜糕,趁热吃。”
“谢谢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妳的大师兄啊!”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臭美!”
“这是跟妳学的耶!”
“大师兄,你胡说,我平常哪会这样啊?”傅端云满口甜糕,含糊抗议。
“姑娘家吃东西别说话,这样很不雅观的。”江湜波捏了捏傅端云的鼻子,语带取笑,不理会小师妹的跳脚,大步往前走。
“臭师兄,一下山没师父在,就开始欺负我了!”傅端云嘴上嘟嚷:心里却是温馨甜蜜。
换作是莹秋师姐,大师兄才不会对师姐这样。
大师兄把莹秋师姐当瓷女圭女圭,只是捧在手心,舍下得放手,就怕不小心摔着了,她觉得那样的大师兄很死板,一点也不可爱。
在她面前就不同了。两个人可以笑、可以吵、可以谈心、可以拌嘴,她喜欢她所认识的这个大师兄,有人味多了。
游移的思绪再回笼之时,傅端云发现自己已落后一大段,抬头望去,刚刚那个拋下她先定的人,早已含笑站在前头等候她。
那道目光温柔专注:心头不自觉漾起暖意,傅端云嘴角一扬,快步迎上。
再会合,两人各自吃着甜糕,谁也没再说话。
走过一处卖古玩玉器的小摊子,傅端云漫不经心,随意一扫,目光却停住了。
“端云,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东西?”
“大师兄,你看,这个。”
顺着傅端云手指方向望去,一只色泽温润的环形玉佩映入眼帘,玉佩的面积约莫女子手掌大小,颜色是清清淡淡的浅绿色,感觉很舒服。
“端云,妳喜欢这块玉佩吗?”
“嗯,喜欢。”
“老板,这块玉多少钱?”
瞧端云看玉佩看得目不转睛,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江湜波毫不犹豫就打算把玉佩买下,送给小师妹。
:逗位公子,您的眼光真好,这块玉可是上等西疆翠玉刻成的,师傅的手工极巧。您瞧瞧,这挑选的部份,色泽最为均匀,整只玉佩圆润细致,很值得买的。今天是赶集,跟公子结个缘,公道价,十五两银子就好。您要是在玉店或是其它地方看,这恐怕都要三、四十两不止喔!”
什么?这未免太贵了吧!
暗端云不禁咋舌,十五两银子都可以买一堆红豆,让莹秋师姐跟大伙儿吃上两、三个月了。
“大师兄,太贵了,不要啦!”傅端云拉着江湜波的衣袖制止道。
“老板,算便宜点吧,我师妹很喜欢这块玉,而我们又不是生意人,没什么钱,我们是很诚心想跟你买这块玉,就像老板说的,咱们结个缘,价钱上,您再斟酌一下吧!”江湜波打定主意非买不可,态度温和有礼跟老板议价。
老板眉头一锁,看小泵娘对玉佩一副爱不释手,却又碍于价格的为难模样,另
一位公子则是亲切又有礼貌,也不是胡乱出价,好吧!
“公子你很有诚意,好吧,就十二两,这是最底价,没法再降了。”
“多谢老板,麻烦帮我包装起来吧!”江湜波微笑付钱,买下玉佩。
“公子、姑娘,多谢啊,两位慢走!”
“来,端云,妳收着。”
“大师兄,你就这么买下了啊?就算老板便宜了三两银子,还是很贵耶!”
“这有什么关系?平常我也没什么花费,十二两银子,大师兄还负担得起,重要的是端云喜欢这块玉佩。”
“谢谢大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块玉的。”傅端云满心欢喜将玉佩揣在心
口,和江湜波相视而笑。
胸口暖暖的,从这一刻起,在她心中,这块玉就是她一生最珍惜的宝贝,也等
于是大师兄的化身,时时刻刻陪伴她,永不离身。
***独家制作***bbs.***
难得下山一趟,心情放松,玩得疯,隔天下午回到云影时,傅端云小脸红通通,
下了马,一阵天旋地转,若非江湜波及时扶住,人早已昏倒在地。
“湜波,怎么回事?才下山一趟,端云就变成这样?”唐昊关心问道。
“昨天逛完市集,我又带着端云到处去玩,直到大半夜才回客栈休息,可能是
昨晚在外头着了凉,早上醒来,看端云脸色不对,我就马上带她赶回来了。”
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师妹,隔着衣服犹可以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些微热度,足
见她早已发烧了。
这么些年来,端云一直是个健康有精神的小泵娘,从来没染过风寒,没想到随兴而起带她下山玩一趟,回来就害她生了病,得受风寒之苦,江湜波心疼又自责。
“感染风寒是小事,无妨,莹秋这两天也不太舒服,等会儿让小三、小四煎药,等服下药,退了热就没事了。端云的体质好,一定会恢复得很快,湜波,你就别担心了!来,外头风大,快抱端云进去吧!”
“好。”
当夜,唐莹秋喝过药后,不到一个时辰就退烧,但傅端云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因为高热的下舒适,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口里喃喃呓语,就是念着大师兄,教江湜波听了眉头更是深锁。
担忧写在脸上,时近子时,江湜波始终未曾离开傅端云房间一步。
“大师兄,夜深了,你还没吃晚膳,小三煮了碗面让我端过来,你吃完之后,去休息一下吧!端云暂时由我来照顾。”进来的是耿默言。
“先搁着吧,我饿了再吃,端云由我照顾就好!”目光紧锁在那张泛红、呼吸急促的小脸,不曾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