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成音……喜欢你……”望见他眼底深浓的情意,心里一羞,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看她羞怯如娇媚春花,忍不住想逗逗她,更想知道她的真心话。
“很多时候,在不知不觉间。在你对元伯伯尽心服侍,孝顺听从的时候;在你变成负责诚恳的男子,一心一意为将来努力的时候;在你细心体贴为我挑水劈柴的时候。还有……在你温柔望着我,唤我名字的时候……”
“成音,我元绍真何德何能,今生竟能有你这番真心相待!你知道吗?早在你下泻药让我爹误食那次,你勇于认错,细心照顾他时,我对你就已动心了。之后每次见着你,我的心总是狂喜,每每忘情追逐你的身影,不舍移开目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说啊!你太好、太真、太完美,与你相较,过去的我傲慢自大,声名狼藉,遭逢家变之后又是一贫如洗,让我自惭形秽,我觉得根本配不上你。”
“你是紫霞山的卖菜郎,我是桃花林的绣花女,怎会不配?”柳成音轻笑。
“对,卖菜郎伴绣花女共度紫霞晨昏,永不离分。成音,那你愿不愿意嫁我这个卖菜郎,一辈子烧饭给我吃啊?”元绍真的鼻子亲呢地抵着柳成音的,温润的嗓音像是醉酒一般令她心醉。
“嗯。”柳成音羞红了脸,轻轻点头许诺。
“不行,我想亲口听你说。”眼底跃上情意与期待。
“哎呀,阿真哥,我受伤了,你还作弄我!这事……你就同我爹说去……”柳成音薄嗅道,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哈哈哈……”元绍真闻言,心情犹如飞上云端一般狂喜,搂紧柳成音,在她唇上重重印上一记。“这里已经印上我的记号,你,柳成音,以后就是我元绍真最亲最爱的妻子了。”
“阿真哥……”深情一唤,小女儿的温柔情态淋漓呈现在这抹桃花笑靥里。
“都要嫁我当妻子了,还叫我阿真哥?”
“不叫你阿真哥,不然要叫什么?”
“我唤你成音,你说你该怎么唤我呢?”希望听她温柔的嗓音唤他的名。
“绍真……”柳成音低声唤着,唤他的名就表示关系更加亲呢,一思及此让她心头如小鹿乱撞,脸上红霞片片。
“啊?你唤什么,我听不清楚钦。”
“绍真,绍真,你……真爱作弄我。”
“成音,我的成音,我哪舍得作弄你?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一辈子将你捧在掌心,呵护到老。”蕴含笑意的眼瞳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瞳眸。
“一生一世都住在紫霞山,永远都不离开?”她与他确认道。
“嗯,一生一世,咱们都住在紫霞山,绝不离开。”元绍真承诺着,看着她的神情,他又问道:“你对紫霞山的感情很深?”
“对,我爹跟我娘在这儿相识、相恋,又生下我,我从小就是在这片美丽的山水里头长大的。紫霞山的风清水甜,一草一木都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爱这儿,一辈子都不愿离开。绍真,你……你以前过的是富贵荣华,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要陪我永远住在这山中,你会不会后悔?”
“傻成音,我当然不后侮。”元绍真肯定说着:“若不是这片灵秀山水所蕴育出的善心人儿帮助我跟我爹,我们哪有现在?我爱你,也爱这片山水,我希望以后与你长相厮守,生儿育女,让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在山清水秀的紫霞山里快乐地成长。”提起孩子,想到往后他俩成婚,他们的孩子将在这个纤细的身子里孕育成长,他心头一热,是种前所未有的感动,这个女子让他明白了生命的圆满。
提到孩子,柳成音脸上突然浮现担忧的神色,她望了望元绍真,低声问道:“绍真,我……孩子……唉,你会不会嫌弃我?”
夫妻之间的亲密情事让她羞于启齿,想到她的身材才发育未久,加上之前元绍真曾取笑过她是“石板姑娘”,这两件事让柳成音很在意。
“成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你的意思?”元绍真听得一头雾水。
“哎呀,你真是笨。”柳成音娇嗅一声,只好将头凑近元绍真耳边,轻声将事情对他说个明白。
谁知元绍真听完的反应竟然是哈哈大笑,柳成音看了香眼圆睁,声音忍不住扬了起来:“你果然在意,才会笑得这么大声,对不对?”
笑了好半晌,元绍真才顺气止住了笑,对柳成音解释:“我的傻成音,你太小看你自己对我的影响力了喔!”
“啊?”换柳成音一脸愕然,她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成音,你自己没注意到吗?虽然才短短不到三个月,但是你的身段与当初我们初识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元绍真“含蓄”暗示道。
“我……”闻言,脸上一热,这时她才明白原来元绍真这段时日追逐她的目光,不只是瞧她的人,连她身形上的变化也注意到了。
桃仙后代的柳成音,遇着命定的对象,又已然许心,封印自然破除。年近十八的她,早过了该发育的年纪了,是故封印一解除,她发育的速度快于常人,短短不到三个月,已是玲拢身段,凹凸有致了。
“当初若是这模样的你上石板大街,我根本不会笑你是‘石板姑娘’。”
“还好,当初的我不是这副模样,不然我们俩大概也不会有后来的缘分跟发展了。”柳成音笑着,忘情地移动身子,想更紧紧靠人元绍真怀中,谁知一个挪动,脚上便传来疼痛,让她秀眉紧蹙,哀叫出声。
“啊:好痛……”’
“成音,瞧我真是糟糕,只顾着和你说话,居然忘了你受伤的事……”元绍真责怪自己,说完赶忙将柳成音身子扶正做好,并走到一旁取来酒跟干净的衣裳,用力一撕碎成数片,准备替柳成音消毒包扎。
“成音,等会儿清洗伤口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元绍真柔声说道。
柳成音顺从点点头,但是等到元绍真开始以酒清洗伤口时,脚上传来的刺痛感仍让她惨叫。
元绍真听见柳成音哀叫,心疼不已,停下手边动作,不敢再继续。
“绍真,没关系,我忍得住。”柳成音故作坚强地说,但紧咬的下唇早已破皮,泄漏了她怕痛的情绪.
“成音,来;你看着我,想我们过去相处的情形,想我刚才亲你的事……”元绍真凑近她耳边说着,教她想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说也奇怪,元绍真的话像是魔咒一样,柳成音依着他的话,将心思转移,回想他的温柔与多情,伤口似乎不再那么疼了。
一点点刺痛,满心的甜蜜柔情,等到柳成音听见元绍真笑着唤她时,她的脚伤己用干净的布包扎束整,处理完毕。
经过一番折腾,时刻已近傍晚,雨势稍歇,往窗外望去仍是一片迷蒙两景。
冷风自窗拂人,一阵寒意,教穿着湿衣服的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哈瞅!”
“哈嗽!”
连打喷嚏也是不约而同,四目相对,怡然一笑后,室内陷入一阵沉默尴尬。
元绍真与柳成音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礼教束缚,男女之别,衣服月兑与不月兑,都是两难。
然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令人不舒服,窝在元绍真怀中的柳成音又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听了之后,终于作了决定:“成音,把衣服月兑下来,继续穿着湿衣裳,你会感染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