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云沁似乎还没发觉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焦点。
“我们该走了。”
“哦!”云沁失望的垮下脸,她非常珍惜与任恒相处的每一分钟。
但是,他的一句话让她的小脸又亮了起来
“我们四处走走吧!呃……如果你没有其他计划的话。”任恒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
“没事,我今天一整天都没事!”云沁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那走吧!”
岸了钱,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早餐店。
从那天开始,任恒几乎每天都会拨出时间跟云沁碰面,如果他真的很忙的话,也会抽空拨通电话给她。
接下来的日子,云沁快乐得像只展翅高飞的小鸟。
任恒不像易风总是带她到高级餐厅吃饭、到音乐厅听演奏会,他喜欢吃路边摊、逛书店,喜欢看传统戏剧,有时还会带她到路边的!“场上看野台戏。
“任恒,你看歌仔戏的时候都这么严肃吗?”云沁边吃棉花糖边问。台上,锣鼓喧天,让她不得不拉高嗓门说话。
“对不起,我习惯了。”任恒有些好笑的说,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其实你笑起来也很好看,以后要多笑。”云沁将他说过的话送述给他。
“我一个大男人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任恒轻轻的捏了她的俏鼻一下。
“什么叫嬉皮笑脸?”云沁不以为然的瞪大双眼,“真实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有什么不对?”
“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上,有时你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正想法,”
“但是,人不能老是带奢假面具,面具戴久了,会不知不觉的以为自己就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所以,我觉得工作以外的时间就应该放轻松些,不是吗?”
“你倒是挺乐观的,不知道的人绝不会相信你从小就在生死边缘挣扎。”任恒微笑地说。
“就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更应该保持心理健康,整天愁眉苦脸、怨天尤人并不能改变事实,只会让我爸更担心我、我妈更内疚罢了。”云沁耸耸肩,继续吃着棉花糖。
“好吃吗?”任恒忍不住开口问,他有点畏惧的看着她手中的棉花糖。
“好吃!”云沁满足的笑道。
“为什么我每次看你吃东西都觉得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是因为每一餐都可能是我的最后一餐。”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任恒的心一阵紧缩。“不过,幸好有水柔的帮忙,我现在才会这么健健康康的……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歉然的低下头,她这种说法好像很高兴水柔死掉似的。
“为什么道歉?水柔的死跟你并没有关系,而且能帮上你的忙,水柔应该也会感到欣慰吧!”任恒苦笑的摇摇头。
“也许吧!不谈这个了。你要不要吃吃看?”云沁笑眯眯的将棉花糖往他嘴边送去。
“不要!”任恒直觉的往后退。
他惊惧的表情让云沁笑弯了腰。
“只是请你吃棉花糖,瞧你那副样子!”她大笑的调佩任恒。
“我讨厌吃甜食!”任恒懊恼的说道。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云沁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棉花糖。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任恒不情不愿的说道:“会蛀牙!”
“你怕看牙医?”云沁惊讶的张大嘴。“你也会怕看牙医?!”
“很多人都怕看牙医,又不是只有我!”她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是有很多人怕看牙医,但应该不包括你啊!你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才对。”她笑得更开怀了。
“为什么不包括我?我也是人哪!”任恒不以为然的道。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你可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呢!”
“那在你心目中,我又是什么?”
“你……你就是任恒嘛!”云沁心虚的低下头。她怎么能告诉他,他在她心目中是无可比拟的?
“那对你而言,任恒这个名字又代表什么意义呢?”任恒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任恒这个名字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代表着冷酷与无情,但我知道你有二颗温柔的心。”她羞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云沁,我……任恒顿了顿。她并不知道,他原本冷硬的心在遇见她后,才逐渐温柔软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云沁好奇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他。
“你……你跟那个男同学最近有联络吗?”任恒终于问出口。
“你说克强啊?”云沁夸张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跟青萍可是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每天都黏在一块儿,真是标准的见色忘友!”
“他交女朋友啦?这样不是很好吗?”任恒小心掩饰内心的喜悦。
“对啊!他们早该凑成一对啦!”其实克强与青萍交往,最高兴的就是云沁了。
“那易风呢?”他有些不自在地问。
“易风?我好久没看到他了。他最近好吗?”云沁一脸关心的表情。
“你很关心他?”任恒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你也知道要是没有易风的话,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我对他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就这样?”
“是啊!不然要怎样?”云沁不解的反问。
“我是说……你们不是交往过吗?”任恒迟疑的问。
“他是为了水柔才跟我交往的,这你不是也知道吗?他又不爱我!”他今天怎么净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云沁不明所以的想着。
“那你呢?你对易风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吗?”
“当然没有,因为我心里早就……”她涨红着脸闭上了嘴。好险!她差点就说溜嘴了。
“你心里早就怎样?”任恒紧迫盯人的问。
“没有啦!”她故作镇定的道:“我是说,我心里早就知道自己对易风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你没有喜欢的人吗?”任恒又补上一句,“除了你的家人以外。”
“我……我……有啊!”云沁支支吾吾的,最后终于害羞的点了点头。
“谁?我认识吗?”任恒一颗心不安的跳动着,他这辈子从没这么紧张过。
“是……你先答应我不可以生气睡!”她鼓足勇气小声的说。她说出来只是为了忠于自己的情感,并不是想得到什么,或强取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我不生气,我绝对不生气!”任恒忙不迭的保证,此耐他的心跳声大如擂鼓。
“是你。”云沁声如蚊蚋。
“是我?你确定是我?!”任恒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你答应我不生气的。我并不想破坏你和水柔之间韵感情,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分量。”她苦笑。“而且,是你自己问我的。”
“是我,真的是我?!”任恒忍不住炳哈大笑。她喜欢的人不是那个男同学、不是易风,而是他——任恒。“我们走!”
他急冲冲的将云沁拉离了热闹嘈杂的野台戏!“场。
“任恒……等等,我走不动了!”云沁伸出手用力的拉住他,额际因为快步疾走而微微冒汗。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任恒停下脚步,他温柔的拭去她额上的汗。
“我们要去哪儿?”云沁志下心不安的问。
“找个地方坐下采好好的谈话。”他喜上眉梢的道,他已经等不及要向她倾诉满腔的爱意。
“也好!我有点口渴。”
“那走吧!”任恒笑咪咪的牵起她的小手。
“你不生我的气吗?”云沁小心翼翼地察育观色。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很开心啊!”
“哦!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我好怕你一生气又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小不点喔!”任恒开怀的揉乱云沁的头发。他觉得身心舒畅,步履也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