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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宜倾心 第16页

作者:水色

向擎放下心头大石,沉声说:“别担心,是只小蚂蟥沾着你白吃白喝罢了,小儿科。”

可可惊怕,用力扯着浴布要扭身察看自己的大腿后侧。

“没练过软骨功的人是看不清自己的大腿后侧的。”向擎按下她的肩头,温柔说,“对我而言这只是小菜一碟。但你若见了这情景,只怕会几晚睡不着觉。放心吧,我会处理!”他一手扯过放在床边的大背包,自内中掏出一个小瓶,旋开盖子,朝她大腿后倒了一些盐粉末下去……

半晌,他用手指把那只痛苦蜷缩,不得不自她皮肤月兑落的昆虫夹起,“这家伙白吃白喝,还浪费资源,真的该死!”话毕,他拿着它到洗手间扔在马桶里一按开关,“哗啦”一声过后,小家伙和着血水旋转几下,顷刻无影无踪。

等他再度走出来时,可可已用床上的被子把自己包个严实。他想笑——刚才经历搂抱、观察、除虫三部曲,什么都得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里,体内突然窜过一阵炽热!他盯着她,并不掩饰眼里的爱慕和炽热。一颗心,相当期待会发生些什么。

她双手紧抓着被头也在盯着他,除了必然的害羞,仿佛也在观察些什么。

第6章(2)

半晌,他凑前一步,眼中跳动的把她团团笼罩,同时沙哑说:“我渴望你,咱们能否……”

小脸烧得火热,心潮异常澎湃……她终于和他走至这一步了,只不知被他抚模亲吻究竟是什么感觉?那……那一定很刺激、很美妙吧……

心脏跳如雷鸣,她不得不没话找话以安稳神经,“不、不是要赶着走吗?”

向擎一步上前,试探性地轻搂着她,察觉不曾挣扎,才吻了吻她的额,低低说:“这个不用很多时间。”

可可小脸更像被烧焦了一样,红得不成样子。

“你很可爱,真的很可爱……”他低叹,唇缓缓寻觅,轻咬着她的耳垂……

激荡霎时传遍神经,长久饥饿的皮肤仿佛有了新的滋润,以至美妙如轻晃云端,再也无法与理智抗衡。从今以后,她的身体会多了一个人的痕迹和气味,灵魂将不再孤苦,不再长年寂寞……”

第二天上午九时,向擎醒来。扭头望了望躺在旁边“咕咕”打着呼噜,睡得像头猪一样的可可,不禁牵嘴淡笑。

然后悄然下床,侧立窗边轻撩起窗帘向外观察,又到洗手间的小窗边继续观察另一位置的情况。小酒店、饭馆、西餐厅、地道即食小档、路边的饰物小贩陆续开始营生。游人从四面八方渐渐涌来,依如往常般热闹非凡,人声沸腾。

向擎观望良久,察觉周围并无异象。思量半晌,缓步回到卧室,见得可可手一扬,打在他的枕头上,随即“嘤咛”一声,转过身子继续沉沉睡去。

他轻步上前,在床边俯身望着她——这个女孩看似勇敢俏皮,实则依赖保守。她的生活乃至生命,似乎缺乏了一种可以令自己信赖的特质。刚才的亲密里,她更渴望他的,而非细节……所以她口中的完美,其实只是一种安稳的感觉。

恍然间,他胸口微微扯痛——如果没有原因,谁愿意孤独?

如非生活充满失望,她不会独自踩着野草的叶尖,踢着清晨的雾水一路流浪,企图用日出的希冀,萋草的繁杂填充苍白,让阳光的气味掩去寂寞与孤单。

洗澡穿衣后,他用电热板弄干可可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尾。然后走至床边俯子,轻抚了抚她的小脸,“我要到外面买东西和找车子,你千万别自己出去!今晚入夜后,我们会自驾车立即离开此地。”

她申吟一声,伸手模了几下,扯过一角被子一拉再用两条腿一夹紧!嘴巴“啧啧”吞咽了几下子,扭向右边继续呼呼睡觉。向擎又好气又好笑,只得用纸条留言,放在茶几上以杯子压好。

他非常相信昨天危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清楚戴着松林帽和太阳眼镜的他的样子,河岸边也没有遗下任何物品。如果今夜出行,他有更多的时间购置物品,把可可打扮成一个极普通的女孩离开此地。

步出旅馆,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出一串熟悉得连招呼也不必费神的号码。

“说话!”向擎叫。

“死大灰熊,昨晚泡妞去了?按了一整晚电话也打不通。”话筒另一边传来苏雷的咆哮。

“是啊。”向擎闲闲答着。这家伙不及他高大强壮,就老以“大灰熊”的称谓中伤他,真可恶!

“哦,那上手了没有?”

“你越知得多只会越妒忌。”

“呸呸呸!我有老婆有儿子有女儿,妒忌你干吗?!”苏雷酸酸地说。

“家花不及野花香嘛!”向擎“呵呵”地笑,“已婚男人羡慕钻石王老五,听得人家风流快活,身子痒很正常。”

“去你的,小心得爱滋!”苏雷恨恨地说。

“那你放心,人家可是黄花闺女。”

“你啥时这么好命了。”苏雷吞了吞口水,“啊,是不是猪八戒的款式?想着吃完就溜,所以不论美丑只拣顺手?”

“人家可是好女孩。”向擎骂他,“有什么事快说,没事我收线了!”

“吃完后还称赞人家好女孩……咳咳,有人十月芥菜热过头了!”苏雷打起哈哈,“好了,大灰熊终于找到熊太太了,以后一伙子外出喝酒,你就不用死拖着哪一个陪你喝天光了,哈哈。”

“没句好话!我有事得断线了!”

“什么事?”

“联络在广林的朋友找辆面包车,样子和牌子都要低调点。”

“原因?”

他顿一顿,“我想我是惹事了。”

“因为那女孩?”

“是。”

“对手是谁。”

“当地村民,也有可能是刘池。”

“昨天我收到黑道朋友的线报,大毒枭刘池乔装成普通游客到石阳视察罂粟种植情况,也就是你决意前去摄影罂粟的地方,与此同时,刘池的儿子为防父亲出事,出动了大批乔装成游客的手下在石阳地带蛰伏。你这头熊向来长着副热过头的心肠,我和卫风就怕你见着什么看不过眼惹事上身,特意警告你一声,想不到一夜不曾联络就出事了。”

“巧合而生,避无可避。”

苏雷不语,半晌,说:“放心,我立即知会当地的朋友,若你们掉了一根汗毛,我苏雷会直踩广林,和他算账!”

“掌控广林旅游业及月光街的大业主何鸿宇?”当年苏雷曾替何鸿宇寻到失踪多年的儿子,两人十分投契,何生还认了苏雷作义子。

“正是。”

“谢谢。其实我早已见过刘池,并替他拿过行李,过程回去再和你说吧。我今晚就会离开,直觉告诉我没事的。”讲着电话的同时,墨镜下的精目四处溜动,周围游人密集,依然热闹,没有任何人留意自己。

“那就好。对了,那个女孩……”

“她会和我一起回去。”他微微一笑,“这话必令你心痒难耐,我很高兴能够这样。”

“什么话?!”苏雷呱呱叫,“你的女人长得像天仙或猪头与我何干?居然说我心痒难耐?我呸!”

“你知我什么意思的。”他四顾周围,顺脚走进一间普通的日用品商店。

苏雷重重“哼”了一声,“总之你小心留着自己的命,不然又得劳动我们替你报仇雪恨!”话毕,他“啪”地断了线。

向擎淡笑着把手机放回袋子。刚才外出之时,他已拿起她放在台面的手机,查出她的手机号码只能在香港地区使用,自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说和她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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