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爱情开蛇运 第17页

作者:水色

第二天一大早,值班的苏雷把众人叫醒。卫风用卫星移动电话打给查理,电话一拨,立即接通。查理早已从昨晚船上发出的求救信号中猜到他们出事了,正想立即安慰他们别慌张,后来发觉不用多费唇舌了,因为他听见卫风的声音雄壮自信得很。

“我就知道你们能逢凶化吉的,呵呵——”

卫风冷起黑眸,却不动声色,“你应该通知了太平洋海事处不用派飞机和船只来救援了吧。”

“风,我们真是最佳拍档,因为你总会明白我的心意。”

“彼此彼此,大概,你还知道昨晚我们几个差点客死异乡,喂了鲨鱼……”

“非常清楚,噢,你不知道我昨晚是多么担心,甚至一整晚都睡不着觉呢!”

“是吗?那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卫风冷冷地应道。本想再发泄几句的,却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危险本是必然。

老狐狸呵呵地干笑着,然后叫卫风以全球定位系统及GPS计算出小岛位置的经度和纬度,说会安排阿展驾驶“严若”号从新几内亚港出发来接应他们。这段时间他们就留在岛上,顺带找找有没有“六叶紫艾珠”,若找不到便等阿展前来,继续往瓦努阿图出发。

卫风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然后慢慢合上电话。严若在旁边看得明白,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忍忍吧,谁叫他们需要钱呢。

五人吃过压缩食物,结伴细细观察地形。因为地方颇大,他们不及细看,只能凭种种迹象猜想这儿是个荒岛。大概因为海岸遍布黑色礁石,船只难以停泊,所以岛上无人居住。

荒岛就是荒岛,无论站身何处,总听到海浪“呜哗呜哗”地拍打着巨大的黑礁石。一些黑色的尖石冒出,在水面或隐或现,神秘莫测;退潮之时,便冷漠兀立于滩面。此外还不时有些黑足的信天翁立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岛内尽是一丛丛杂乱无章的灌木丛,再看过去,便是密密麻麻的热带雨林。由底至高,一层一层向上重叠着。苏雷说这是坡形地势,不算陡峭,而岛的背后,大概就是笔直而下的悬崖了。

林边的草林略为稀疏,依稀看见一些树上挂满了果实。苏雷解释说是因为火山灰造就了肥沃的土地,所以到处布满了如菠萝、木瓜、芒果、香蕉等热带水果。如果处理得当,一般人绝对可以维持一段日子。

不过,因为此处位于赤道附近,属雨林气候,经常会暴雨连连,到处杂草丛生,潮湿闷热,气候堪称恶劣,如果极不好运气地碰上活火山岛,甚至会不时来个地震什么的,吓得人吃不下睡不安,神经极度衰弱。

严若预计阿展会在十天后到达,既然要在此岛居住十天,首要解决的必是住宿问题了。

卫风和林明立即着手绕着林边砍了几颗矮小直立的乔木和一团软藤,拖到海滩上一块较干净的草地上。

苏雷继续神色凝重地绕着手四处察看地形,不时蹲子在测量些什么,似乎极其担心这个荒岛是活火山岛。

严若留在原地裁木。他从皮靴绑子上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嗖嗖”几个回合,就把树支削得圆滑干净,然后直立在泥地上,拿起一块大木头一下一下地砸进地里……

卫薇看得傻了眼,老是见他大动作地跑来走去的,有时还弯腰蹲身不知在弄什么,也不知那插在靴边的刀为啥不会刺着他自己的脚。

几个男人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搭了一个结实的棚架,三角顶,上面用厚厚的芭蕉叶盖着。按卫风的意见,棚屋隔成三个小间,男人们一个,卫薇一个,另外一个当洗澡间。至于方便地点,就以小棚架以南的那一地带为准。当然,事先要和同伴先说一声。至于卫薇,无论洗澡抑或方便,自然有兄长严加保护着。

他们把橡皮艇拖在棚架旁边,所有物资移放进棚屋。风浪把较重型的几箱罐头肉和一些淡水冲进了海里。衣物、日用品、压缩食物保存得较好。淡水还有一些,大概可以支持几天。

当晚入睡前,苏雷又应景般地说了好些毒虫子的名字,然后又是会怎么咬人,被咬后会怎么痛苦的字眼。听得卫薇白了小脸,却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一个女孩家,本来就要和男人们分开地方睡觉。

除了值班的严若,男人们都套着睡袋呼呼地入睡了,半晌就响起林明和苏雷打雷般的鼻鼾声。她坐不住了,只得隐含着一泡眼泪缓缓地缩到黑压压的另一边去。

“卫风,大家都是正人君子,别留着你妹妹一个人睡,毕竟是雨林地带,内中的危险,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背后突然传来严若沉稳的声音。

卫薇连忙缩回身子,赶紧说:“呃,哥,我和你一起……”

卫风想想也是,便以自己为阻碍物地护着妹妹睡在最里面。

www.lyt99.comwww.lyt99.comwww.lyt99.com

第三天一大早,值班的林明叫醒大家。卫风刚一睁开眼睛,立即千叮万嘱地要众人不要私自跑入雨林。卫薇忖度大家两天没吃蔬菜了,便扯上林明在附近的草丛边沿采摘野菜。

弯腰采摘了好半天,卫薇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感觉是严若,每每回头,又见人家蹲在沙滩上拿着树枝不知在扎些什么,似乎忙得好半天了也不曾抬过一下头。

“摘左边那棵,是野苋菜。”旁边林明在叫。

“知道了。”卫薇伸手摘了野菜,起身时又瞄了瞄后面,看见严若正躬着身子用一个东西在沙滩上不知拉刮些什么。

莫名其妙地,她觉得有些郁闷了。

暗恋这事,她不喜欢,因为它总是来得这么突然,那么措手不及,让傻乎乎的她在极长的一段时间里,在似是而非地想象里吹出迷离的七彩泡泡,直至有一天,阳光穿刺梦想,把可怜的希望打击得万劫不复,连成为化石的可能性也没有,一如六年前一样……

那时,她升读高中,入学时第一眼看到她们班里的英语老师——只是一眼而已,他那副英俊的模样就盘植在心中,无法再驱出心门了。于是,她常常躲在暗处,悄悄收藏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张笑脸。在一些孤独的夜晚,她会把他悄悄释放出来,用最美好的方式与那个只存留在虚幻的影子快乐相聚,亲密谈心……

日子一直这样过着,似乎是很美好的。直至那一天,他笑着向学生宣布,在某月某日他会拖着美丽的女孩步入教堂。

新娘是她的绘画老师,她无法避免地要面对她,三天一课,连续一年。她甚至能细致地描绘他们如何相识,如何约会,如何步人教堂。惨啊,花费所有的课余时间,去留意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爱的历程,简直就是酷刑中的极品!

他们结婚的那天,她一个人跑到浅水湾公园,瘫坐在合欢树下撕心裂肺地哭了三个小时,为这段从来没有发展过的爱恋划上句号。然而,三年的苦恋啊,个中滋味难以言喻,如何能轻易抹去?只要不时扯出一点皮毛想想,也会觉得自己凄凉至极,实在不愿再试一次了。

思绪因为往事而沉重,卫薇默默煮着野苋菜,正要把仅余的几盒罐头肉倒进汤里时,严若突然大叫着过来:“等等……”半晌,他大步走来,手里捧着一大把蛤贝——原来,他刚才用树枝自制了一把耙,在沙滩上一路拖行,刮到了不少鲜美的蛤蜊。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