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什么?绿柔像被人浇了一桶油在身上,心头对小草的怒火更炽!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回去!光焰有我保护,不用你多事!”
亏她还担心着他们的安全,她竟然说这种话!
“我本来就没打算多事,多事的人是你自己啊!你忘了精灵一族的族现吗?除非危及自身及族人的安全,否则,我们的立场一向中立!阿姨,蛇狗没有动到光焰姨丈,我可以对它出手吗?”
飘远的绿光,留下了这话。
“要是等它伤到光焰就来不及了!”绿柔握紧了拳头,她不以为没有法力的亚伦斯禁得起蛇狗的攻击。
她要在它对亚伦斯下手前抓到它才行!
扁焰好不容易有了再生的机会,她绝不容许有伤害他的因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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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角落,蹒跚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在湿源的地上,身边的一具具人体睁着惊骇的大眼,徒留恐怖的记忆离开人间。
“可恶的人啊!你让我带着丑陋的模样活着,我就要你们也带着可怕的影像死去!”
鲜红的蛇信舌忝过湿咸的血液,喘气难止的可怕声音持续不停。
蛇类特有的夜绿眼光在黑暗中显得狰狞,“嘶,嘶!”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隐隐有个小小的哭泣声,在这个地方,这哭声让人备感恐惧。
“哭?你还能哭,我呢?我要找谁哭?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要父王给你钱、给你珠宝,求求你放我回去,”哀求的声音充满恐惧。
“钱?珠宝?我要那些垃圾做什么?可以买我的过去、我的痛苦吗?”
喘气的声音加剧,显示他的情绪也起伏不定。
“我要留着你!留着你看看你们这万物之灵对我做的是多残忍的事!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跟人讨回这笔血债!”
沙哑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咆哮,吓得轻弱的哭声更是难停。
一个不属于这空间的脚步声走来,“如果不是你害人在先,人怎么会对你下毒手?”
被人侵入巢穴的愤怒让喘气的声音更大,“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有办法找到我的地方?”尤其她还能无声无息的突破它于外的屏障。
“如果你的眼睛还管用的话,你该知道我可不是任你宰割的人!”瞬间,金发转暗黑,莹然的蓝色水眸也换上与夜同色的黑。
“魔!你是魔!哈!哈!”防备的心顿失,“你也被这甜美的味道吸引吗?”
“引我来的是你丑恶的名字,蛇狗。”黑发、黑肤的女人语气中有着肃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助人?我和你才是同类啊!”似哭非哭的声音让被囚禁的女人捂紧了耳朵。
“你要放人还是结束你可悲的性命?”绿柔问。
“不可能!我要人类付出代价!”狗身蛇头的丑怪身躯扑向绿柔,你帮助人就是我的敌人!”
“你不是我的对手!”绿柔只唱出一个防御咒壁,就让它无法对她发出攻击。“只要你收手,不对克斯利的人下手,我可以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杀人、人杀你都与我无关!”
对蛇狗的遭遇,绿柔还有些许的同情,她知道蛇狗之所以如此暴戾,也是人咎由自取。
“你不知道魔是不该有感情的吗?”明知自己的实力在对方之下,蛇狗仍做着困兽之斗,“除非你不是魔!要不就是被人所骗了!人是不会对魔有感情的,他们对我们只有一个字——杀!爱上人类的魔最笨!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对你吗?”
“你走吧!我只想救人,还有,不要对克斯利的人下手,我要取你的命可是非常容易的,走吧!”
绿柔走向被囚禁的波飞公主,打开铁栏要牵她出来。
“走开!走开!你这害人的怪物!”因为被蛇狗的魔音影响,波飞公主眼里看到的都是蛇狗可怕的模样,对好意要救她的绿柔又踢又打。
绿柔一时不注意,被她打了几拳,胸口一闷,硬是忍住将冲出喉的热液。
她受伤了,蛇狗的魔力界障让她受了严重的内伤,她是硬撑着一口气走进来的,刚才一个围困的咒壁已让她的法力所剩无几。
幸好蛇狗被她那个咒壁骇住,真以为她可以轻取它的命,不敢直接攻击她,但波飞公主的拳头却打中了她的心口。
“你还不走吗?”强自再站稳,绿柔对还站在原地的蛇狗冷言喝道。
“我就等你回头!”一口腥臭的烟雾,是蛇狗的最后攻击!
真以为自己的实力不如人的蛇狗,不甘心的对绿柔吐出这口毒烟后立刻逃之天天。
幸好它离开了!要不……
“可恶!?绿柔的神志因这毒烟而昏沉,一口一口的吐出草绿的血液,混着地上的红血,染出诡异的色彩。
绿柔还念起回复咒救治被吓坏的波飞公主,“至少……至少……我帮你救回一个人了……”
力不从心的绿柔想离开这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但她的体力和法力都消耗过度,再也无法多走一步……
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下摔跌的黑色软躯,“萤?”
怎么会是萤?
亚伦斯惊讶的接过昏迷不醒的黑人,他是跟踪派绿亚过来的,怎么会是萤在洞里?派绿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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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派绿亚对他说要他重新考虑婚事,他就再也没有去找她,就像她说的,他在思考他们的婚事,也是因为要查访人口失踪的事,就对她疏远了。
无意中,他听到下人们说派绿亚的行迹可疑,有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大片血迹,说不定失踪的人就是派绿亚搞的鬼。
在苦无线索之际,任何可能都是一条线索,而且,他询问之下发现派绿亚常常一整天都没有踏出自己的殿房,甚至常常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疑!的确可疑!
所以,他偷偷骑着炎跟踪派绿亚,但是她出乎他意料的难追,几次都被她甩下,只来得及看见她走进一个隐密的山岩洞窟,却没有办法驾马越过眼前的重重屏障和泥沼赶上她。
还是上回那个陌生的绿衣少女出现,帮助他走过这阻隔,才进入这个处处飘散着血腥味的洞穴。
洞穴里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熟悉身影,和一个满身脏污的女人,他真觉伸手接住的人竟是他在森林中遇见的黑女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派绿亚呢?”
当时,亚伦斯就带着两个女人回到城堡,饱受惊吓的波飞公主只说得出是萤救了她,真正的凶手已经逃了,其他的都说得不是很清楚。
她也说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断重复说凶手是个有蛇头的女人。
怕萤的外表让已经人心惶惶的城堡更加混乱,亚伦斯拿自己的衣服包住她!抱回自己的寝殿,亲自照顾她。
如果人受伤,可以让医生看,可是她流的是绿色的血,要找谁帮她看?
再怎么说她也曾经收留过他,现在,他也不想让她死在自己的城堡里,可是,要怎么救她?
被带回城堡的萤仍昏迷着,还不停的从嘴边流出绿色的血,除此之外没有外伤,无从得知她到底受了什么伤。
怕她真的就这么死了,亚伦斯还是请来了信任的医生,灌她喝了药,她却依然没有起色,嘴角仍无法遏止的流出血。
尽避着急,尽避亚伦斯有一肚子的疑问想弄清楚,床上的女人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至于派绿亚。经过查证,原先要来的以莉亚公主,的确因为急病不能参加亚伦斯的选后,而她的国家也没有第二个公主,她更没有一个叫做派绿亚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