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追求她的男朋友?席凉秋躺在床上,瞪着窗户对面依然亮着的灯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却说不出来。
他要她对待他,只要像对待以往任何一个追求者一样就可以了,他会在这段过程中,帮她重新审视对男人的认识。
认识?席凉秋翻身坐起来,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她光着脚丫子跳下床,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对着他房问的方向大叫。
“阳!明阳!汪明阳!”
“怎么了?小夜猫子。”应声拉开窗户,汪明阳看她一身细肩带睡衣的清凉装扮,不禁皱眉。
“我想通了,你说的办法根本不可行!”她一板一眼认真的说。
“为什么?”汪明阳忍笑反问。她的反应还真有些慢,从他们吃饭、散步,回家洗完澡到现在,四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她到现在才发觉不对劲。
“你说要让我重新审视对男人的认识,可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根本没必要嘛!”她有些得意的说道。她和他从三岁做邻居开始,几乎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么是彼此不清楚的,对他,她已经不需要再了解了。
“哼!真的吗?”他抱持怀疑态度的轻笑出声,这话如果是他对她说还有可能,但如果是她对他,那可就得打问号了。
“赫!你以为从小和你住对窗是住假的,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尽避说出来啊!”她对他的质疑相当不满。
“先进去披件衣服。”晚上十二点了,她是存心折腾人是不是?
“别打岔,说不出来了吧?哼!”
说归说,但她还是乖乖的转身进屋,抓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呵呵,这样最暖和了。
“啧啧!凉秋,如果真要说,我怕我会伤心,不如问妳最简单的,妳知道我现在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吗?”
“啊?汪明阳你变态呀!谁会想知道这种事情?!”
席凉秋被刺激到的哇哇大叫。
“怎么?如果是情人的关系,会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还有用什么牌子的之类的。”
汪明阳说得更加露骨。他都要三十岁了,此时不豁出去更待何时。
“汪明阳!你——你给我停住!”
她将被子拉高遮住耳朵,气得直想跨过阳台踹他一脚,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下流无耻的东西,她居然没察觉!然而——
突然意识到他真的有她所不知道的一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拉下被子,瞪着对面笑嘻嘻的他。
“算你狠!那好,就算这个我不知道,那你就知道我穿什么颜色吗?”
“粉红色!”
“咦?!”
她瞪大了双眼。他居然真的知道。
“还有问题吗?那轮到我了,妳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用什么牌子的刮胡水?早晨是先刷牙还是先洗脸?鞋子穿几号的?喝醉了买什么醒酒药最管用?一碗饭先从里边吃还是外边吃起……”
汪明阳果真滔滔不绝的开始列数,仿佛真有说也说不完她所不知道的一面,她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终于受不了了,举手投降。
“停!那个、那个我说,你用的不是电动刮胡刀吗?怎么会需要刮胡水!还有,哪有人会注意先洗脸还是先刷牙,或者吃饭从里还是外这种问题?更何况你从来没喝醉过,我怎么知道哪种解酒药最适合你,哦!你唬我的对不对?”
她越来越觉得他骗人的可能性很大,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凉秋,我就说我会伤心嘛,唉!”
他佯装非常失望的摇摇头,刚洗过的湿发不听话的遮住了眉眼。
“我只有在妳赖床来不及的时候才用电动刮胡刀,我向来是先刷牙后洗脸,而妳则先洗脸后刷牙,我吃饭从眼前这一边吃起,而妳则从相反的一边吃起,妳喝解酒益的解酒剂,很快就不会头痛了,而我不是没喝醉过,而是妳不曾见过。”
汪明阳缓缓的声音在夜空中随风轻扬,夜太深了,连月亮也躲在云彩后边睡觉去了,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明明断定他嘴角有笑,为什么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揪紧。
“阳……”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好像真的不够了解他,起码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可是他却对她很了解呀,这样一来,他们是否还需要继续那个计画呢?
“所以我说妳对男人的认知有待改进,妳自认为很了解所认定的事情,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才会看谁都不顺眼,抱着这样的心态怎么可能找到妳十全十美的真命天子呢!”
他双手环胸,望着她满眼的困惑轻扯笑容。
“真的是这样吗?”她依然很困惑,但是他说得似乎也有道理,的确每个男人在她眼中似乎都有不可忍受的缺点。
“好了,别钻牛角尖了,反正妳现在也没有看对眼的追求者,不妨就让我来暂时充当好了,很晚了,快进去睡吧!我可不想明早妳怪我让妳变成小熊猫。”
“讨厌,好吧!暂时就听你的,那我睡了,晚安。”
她果真有些困的打着哈欠,挥挥手转身回房间。
“晚安。”
看她裹在被里寸寸挪动的背影,就像一个俄罗斯经典的玩具女圭女圭,他不由得笑了,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微微的失落。
“对了!”
席凉秋还没挨到床边就又折了回去,对着依然立在窗前的男人大叫。
“为什么你知道——”顿了顿话尾,突然觉得脸上窜起一片红晕,她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他看出了她的别扭,忍不住揶揄的笑问。
“算了!”她甩甩头转身不问了,因为那个问题实在太私人了。
“因为今天星期二,所以妳穿粉红色。”
“咦?!”她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老天!上次逛商场她买了一组有趣的内裤,一天一个颜色,星期二的确是粉红色,他居然连这都知道?!
“晚安了,丫头!”
这回换他挥挥手,身影在关了窗户消失在窗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席凉秋。
张张嘴本来想大叫的,可却发不出声音,拉紧被子左看右看,想那个家伙是不是在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装了针孔摄影机偷窥她,电影、电视里都是用这种手法的。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百思不得其解,她拉拉被角定回卧室,这是她第一次睡觉拉上窗帘。
而此时的汪明阳则在家中笑得不亦乐乎。这个傻丫头,她也不想想除了她晒衣眼的阳台对着他的窗户之外,他每天早晨还要使出十八般武艺叫她起床,像刚才那样穿着清凉的细肩带睡衣,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如此说来,二十多年来,他每日面对如此诱惑还能作怀不乱,实在是了不起!
***独家制作***bbs.***
“哈——”
席凉秋忍不住的打了今天早晨的第N个哈欠。呜!都怪汪明阳那些变态的问题,让她昨晚几乎失眠了。
“喂喂喂!一大清早就哈欠连连,敢情妳比我这个孕妇还容易犯困呀!”
吴雨君没好气的从后边敲上无知学妹的袋袋。
“哎哟!版都排好了,我工作已经完成了,又没有偷懒。”
席凉秋忍不住抱怨不良老板的剥削。
“Jensen杨的资料背熟了没?”吴雨君斜眼瞄着她的能i猫眼问道。
“嗯!”她不以为然的哼道。
“背来听听。”
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以晚娘的目光瞪着她,以防她打出今天的第一百零一个哈欠,作为头头的吴雨君是铁面无私的,虽然是学妹,但也是经过上刀山下油锅的终极考验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