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的眼神不太对,可能喝醉了。
“我……我去倒杯水给你……解酒。”她慢慢移向通向外面的纱帘。
见她穿着一袭性感蕾丝睡衣站在自己眼前,殷格不由怒火中烧。
“站住!”
殷格愤怒地摔掉酒瓶,碎裂的玻璃片和金黄色液体四处飞溅,失忆慌乱地躲到墙角,但身上还是被酒液打湿了几处。
“是谁叫你穿这种睡衣勾引我的?”他一跃而起,生气地钳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两具身躯只隔着不到一公分的空隙。“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准勾引我!你这个的女人,竟然明知故犯,我非得好好修理你不可。”
“我……我勾引你?”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微有醉意的殷格。“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是你自己闯到我房间来的呀!”她委屈地大叫。不过,由于她的嗓音天生就轻柔娇女敕,再怎么大声都不刺耳。
“我说你是,你就是!”殷格拦腰抱起她,蛮横地低吼。
“你——你想做什么?”她吓得双颊血色尽失。他口口声声说要折磨她,难道他想——她心头一惊,身上血液几乎凝结成冰。“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对我做那种下流的事。”她拼命槌打他的胸膛,挣扎着要下来。
殷格斜眼睨她一眼,冷冷笑道:“你真的很会演戏,勾引男人是你的天赋,上床是你的专长,怎么连这种本事都忘了?这可是你求生的伎俩呢。”他抱着她走向卧室,脸上写满阴冷的嘲笑。
“你没有权利伤害我——啊——”话未说完,她的身子已被他丢掷到床上。
他双手叉腰,一脸冰冷地立在床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她拉过薄被,紧紧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紧张什么?”他眯起冷清的蓝眸,俯身掀开覆在她身上的薄被;她伸手要抢,他则大手一挥,薄被飞过绿色纱帘,掉落在起居室的地板。“你的身体早就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看过,一点都不值钱,我才懒得看。”话虽如此,他还是瞄了她曼妙的曲线一眼。
她咬着唇,委屈地望着他。“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求求你别再骂我,别伤害我了……”她低低哀求。
“我不想再讨论这些,还有,别再求我饶你,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懦弱无能的人。”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忿忿说道。
她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了有够心烦!
“求求你,不要——”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殷格原本对她并没有任何不轨的念头,他不过想吓吓她而已,但是,她那副梨花带泪的可怜神情激起他的,令他忍不住起了邪念。
他的蓝眸再次瞄向她曼妙的身躯——
“不……”她抱着枕头缩到墙角,瑟缩地发抖。
“你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还装什么装!”殷格爬上床,目光炽烈如火。
“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说我是你弟弟的妻子吗?你不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她抱紧枕头,惊慌地大叫。
“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亚纳逊家的人,你只是一个野女人,一个玩过就丢的妓女。”一提起费加,殷格就更生气,虐待她的念头也愈强烈。
“不——”她紧紧抱住枕头,仿佛它是她的护身符。
“哼,还装!”殷格一把抢过她怀中的枕头,丢到地上。
“不要,求求你——”她哭着哀求,纤细的身子紧紧抵在墙角,不停地抖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过性经验,但是,她知道男欢女爱必须在两情相悦之下。
“哈,流泪?”殷格捏住她的下巴,眯着蓝眸,好奇地打量着。“你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害怕?厉害,厉害,连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不……求求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放过我!”
“只要你能让费加活过来,我就放过你。”殷格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拉到自己怀中。
“怎么可能……”
“所以你就别再求我了。”殷格把她压在床上,大手一用力,她身上的蕾丝睡衣立刻裂成两半。
“天——”她绝望地合上双眼。
上帝对她为何如此残忍?她咬紧牙,不想有任何知觉。
拧眉咬牙等待了许久,殷格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失忆纳闷地睁开眼睛,只见殷格若有所思地瞪着她瞧。
殷格见她睁开眼,冰蓝双眸闪过一道光芒,他别开脸孔,冷冷地跳下床去。
失忆连忙坐起来。
只见殷格卷起绿纱帘,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高大魁梧的背影消失在起居室的另一端,她虽然安了心,倒也有一丝怅然若失的遗憾。
她低头望望被他撕破的睡衣,一颗心跳得又狂又急、又甜又酸。
与他缱绻缠绵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模模破裂的蕾丝,怅然地想着。
第四章
雷克雅未克亚纳逊企业总部
“殷格,潘蜜拉公主的秘书刚刚传真过来,说公主这次想到亚纳逊冰原小住几天。”哈拉特拿着传真走进总裁办公室。
殷格出神地望着窗外,根本没听到哈拉特在说什么。
“殷格、殷格!”哈拉特推推殷格的肩膀。
“喔!”殷格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哈拉特一眼,转身坐回办公桌前。
“公主的事,你决定怎么回复?”哈拉特坐到殷格对面,两人隔着一张豪华办公桌对看。
“什么事?”殷格挑挑眉,心不在焉地问。
“潘蜜拉公主签完合约后,想到亚纳逊冰原小住几天,看看她未来的领土。”哈拉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重复一次。
“随便她。”殷格斜睨了哈拉特一眼。
“喔?”哈拉特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让公主到冰原去,那‘她’怎么办?”
“谁?”殷格蹙起眉。
“那个令你魂不守舍的女人啊。”
“胡说!安吉莉亚迷惑得了别人,迷惑不了我,我不可能被她吸引,更别说为她神魂颠倒了。再说,公主去冰原的事和安吉莉亚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操什么心?”殷格没好气地啐道。
“看吧,你不打自招,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起安吉莉亚的名字。”哈拉特得意地大笑。
“你别忘了,她是谋杀费加的凶手,也是害死引恩的人。我要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上,复仇的烈焰才不会熄灭。”殷格真想赏哈拉特一拳。
“但是,她根本记不得自己是谁,而且,她很美,和我们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一点都不像在声色场所中打滚过的女人。”哈拉特忍不住为她辩解。
“怎么?连你也被她迷住了?”殷格眯眼冷笑。“你可以忘掉费加的血债,我却永远也忘不了。”
“你开始行动了吗?”哈拉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没有。”殷格懊恼地答。“我还在计划。”
“这可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哈拉特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你可以出去了!”殷格暴躁地大叫。
“我本来就要出去。”哈拉特耸耸肩。“我走了,不打扰你幻想了。”他又调侃一句,才逃命般奔出去。
“可恶!”殷格恨恨槌了桌面一记。“哈拉特是吃错什么药——对,一定是她,那个女人果然厉害,哈拉特只跟她见过一次面,就中了她的毒,可怕!”他的眸中扬起簇簇火花。
在他心里,她又多了一条罪名。
桑雅一家人下班后,雪宫又静得吓人。
失忆走到书房中,想藉着书本打发静寂漫长的时光。
殷格的书房内什么书都有,她选了许久,才从书柜中取下一本英文版的“冰岛史”。
一翻开扉页,殷格的名字就跃入眼帘,失忆心头一惊,急忙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