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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着映人轻松异常的语调,少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现在总算让我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玩伴了。"
"我?"
"对呀,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游戏的规则。"
"规则?"
"对呀,难道你谈恋爱时都没有立下规则吗?"
"没有。"
"唉,这样子是不行的,万一对方动了真情,麻烦可大了。"她像识途老马般训了起来。
"那你的规则是什幺?"满月复疑云的少风好奇不已。
"为了避免往后纠缠不清,我们得先讲好要谈多久的恋爱。除非我们双方都同意再续约,否则,期限一到,大家便各走各的,不得借故来纠缠。还有,为了增加对这场游戏的投入程度,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在有效期限内都不得和第三者约会,也就是说——你和我都必须很忠贞的谈这场恋爱。"
笔作轻松的讲完这些违背良心的话之后,映人的心也碎了。
爱一个人真的有这幺难吗?
难道完美永恒的爱情真的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彩虹?
爱上少风后,她对爱情的疑问比往昔更深、更重。
海风劲急的沙滩上,火红的烈焰摇晃不定,漆黑的世界安静的像梦乡。
少风思索着映人的话,不知怎的,他总是无法相信她是那幺潇洒的女孩。
或许是他太多心了吧?!如果映人没有这种开放的想法,又怎会提出这个思虑缜密的限期恋爱?她没有道理把美好的青春白白浪费在他这个不想结婚的人身上啊!
少风试着用理智来说服他那惶然不安的第六感。
"你认为多久才合适?"徘徊在挣扎边缘的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他的确非常害怕陷入纠缠不清的爱情里,但是,他也好想和她在一起。
"一个月吧。"她无力的说着。"短暂而美丽的爱情总是令人回味再三的,我不想谈又臭又长的爱情。"
宣判过爱情的死期之后,映人心神俱碎的闭上眸子。
"好。"少风低低的应到。
一个月?他茫然的望向天际,闪烁的星星好象是在嘲笑他般,猛眨眼眨个不停。
一个月确实很短,短到只来得及品尝爱情最甜蜜的阶段。
现在,他应该是"安全无虑"了,但是,他为什幺反而感到怅然若失呢?
一个月……
第五章
在这个耍酷、耍狠的时代,
含蓄内敛的爱情最容易被忽略,
所以,沉默不再是金,
爱,要及时表达。
坠入情网的日子美得犹如风光明媚的风景画。
他们常常去国家音乐厅欣赏音乐演奏,常常去画廊看展览,也常常流连在天母士林一带的家具店,只因为映人喜欢看那些摆列在华贵家饰旁的台灯。
此外,他们的踪影也出现在台北各大知名的夜总会里,在没有尽头的夜色里,他们像是最受瞩目的明星。
除了灿烂的夺目的都会生活之外,这对情投意合的恋人也爱极了大自然。
细雨轻飘的山径上有他们携手走过的足印,夕阳瑰丽的海岸有他们天真的歌声,粉荷嫣然的池畔有他们倾诉情衷的誓言……
狂烈的爱,迷离的悲喜,面对少风时,映人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哀伤。但是,只要少风一句温柔关怀的话语,那丝悲哀立刻被缱绻的柔情所淹没。
同样的,少风也会突然感到一阵怅惘。
他发现自己早已在情不自禁的爱上她,这份爱不仅深刻绵长,而且还带着一丝丝隐约的痛楚,和他从前所经历过的爱情完全不同。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披露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感,只是疯狂、绝对的投入这场恋情,因为,他们只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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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映人绕到总机室看苔萍。
除了苔萍仍在专心坐在机台前听电话外,另外四名总机小姐全都拎着皮包,心不在焉的等待下班的音乐响起。
映人进来时,她们吓了一大跳,由于害怕映人是董事长暗中派来考察的特使,这四名小姐便装模作样的模模电话机台,假装忙碌万分。
映人会心一笑,直接坐到苔萍身旁的空椅子上。
"映人姐姐。"接完电话的苔萍惊喜的抓住映人的手。
"咦?我又没出声,你怎幺认得出来呢?"映人十分惊讶。
"我嗅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灿烂的笑容使青春明艳的苔萍更加动人,映人感觉到空气中浮动着几道嫉妒的目光。"映人姐姐,我告诉你哦,你用的香水很特别,我从没闻过这幺好闻的香味喔。这是什幺品牌的香水啊?"苔萍热情的问着。
谄媚!那几道嫉妒的眼光无声无息的攻向艳光四射的苔萍。
"上班时我都用'Caleche'。至于晚上嘛,那可就得依照情形来用了。"
有时候,她用浓艳的香水来配合爱情的绮丽,有时她会用清淡的花草香来洗涤负载过重的心灵。
"真的吗?"苔萍诧异地嚷着,"我也闻过别人用'Caleche',但,都没有你用起来这幺好闻耶。"
"或许是我的体质适合这种香水吧。"出生于X时代的映人和Y时代的新新人类一样,都有着极强的消费能力,但是,她有自己的时尚品味,她执着于自己喜欢的品牌,从不盲目的追潮流。
此时,下班音乐从音箱里流泻而出,四名总机小姐朝映人挥挥手后,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待旁人都走光之后,映人关切的问着,她总觉得那几名总机看苔萍的目光不太友善。
"映人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的适应力很强,不怕别人说风凉话。"眼盲心明的苔萍连忙安慰着映人。
"好,这样子我就放心了。"映人欣慰的望着活泼开朗的苔萍。
她实在很想常常过来探望苔萍,只是,她和亚伦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亚伦的眼睛,况且,这一两个星期来,亚伦似乎怪怪的,不但对她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连她重新设计的瓷猫摆饰样品被客户认可时,他也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
她很想问亚伦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却又不敢乱问。亚伦离过两次婚,他和第二任妻子之间似乎还有些问题,可能又是那位前妻来找麻烦。她还是再观察几天再说吧,免得乱问问出了问题。
"映人姐姐,我最近常接到一位男士打电话来找你,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苔萍好奇的问着。
"嗯。"映人面露娇羞的点点头。
"好棒哦。"漂亮的脸蛋露出向往憧憬的神色。"谈恋爱的感觉一定很美,我好羡慕你喔!"
"哈哈哈~~瞎子竟然也想谈恋爱,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红。"
"耶,你这样讲就不对了,凡是动物都会发情,难道你没看过那些在路上乱喵乱叫的母猫母狗吗?我们这位艳惊四座的盲眼美人大概已经步入发情期了。"
门口突然传来两个恶毒刻薄的女声,两人一搭一唱,好象在唱双簧。
映人气得脸色发青,她转过头去瞪着门口那两个狼狈为奸的恶女,只要她们再讲一句侮辱苔萍的话,她可就要不客气了。
"映人姐姐——"苔萍紧紧抓住映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