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抵达目的地,她猛按他家电铃,因为她知道秦昊在公司,才敢这样放肆。
才刚带母亲跟大婶出去逛街回来的于书玮,正准备小憩一下,就听到急促的电铃声直响。
敝了,秦昊有钥匙,而且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班,所以绝对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呢?像催魂似的猛按电铃,吵死人了。皱皱眉头,于书玮朝大门走去,自猫眼望去——
是她?!
于书玮愣了愣,双手贴在门扉上,犹豫着该不该开门。
“小玮,是谁在按电铃?你怎么不开门看看?”大婶推着于雁自房间走了出来。
“是啊,吵得我不能睡觉。”于雁皱着眉抱怨。
“喔,好,我去看,你们回房休息。”为了避免让她们起疑,于书玮无奈的打开门,走到门外。
“你终于肯出来了是吗?”黄蔓妮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嘲讽。
“有什么事吗?”相对于黄蔓妮的不友善,于书玮神情平淡许多。
仔细打量,于书玮这才发现黄蔓妮跟她虽然是不同母亲,却同样拥有了父亲高挺的鼻梁,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我要你把秦昊还给我。”黄蔓妮开门见山,直接要求。
她感到有点意外,“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主要是说这个没错,不过还有其它的事要跟你说清楚。”黄蔓妮上下打量着于书玮,实在很不想承认两人有血缘关系。
瞧瞧自己满身名牌,贵气十足,而她呢?平凡的打扮,再通俗不过,她们之间哪里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真是太贬低她黄蔓妮了。
“一起说吧。”于书玮表现冷淡,并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
“听说你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她很不甘愿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于书玮的身子震了震,强做镇定的道:“你怎么会知道?_』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黄蔓妮瞪圆了眼,这么说,她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人喽。
“这很重要吗?”
“当、当然重要了。”黄蔓妮愤怒的指责,“你明明知道你跟我有血缘关系,竟然还故意来破坏我跟秦昊的感情,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你搞错了,我跟你的血缘关系是我不能控制的,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至于秦昊,自始至终他爱的就是我,无关抢夺,你该检讨检讨自己为什么无法捉住他的心。”于书玮冷淡的回应。
“你——”
“对不起,我很忙,你请回吧。”于书玮打断黄蔓妮的话,不理会她,转身闪入门内。
才一进门,刚好对上了母亲的视线,让她怔愣的站在原地。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血缘关系?”于雁凝重的问着女儿。
“没有,妈,你听错了。”于书玮摇头否认,她不想让母亲卷入这复杂的关系中。
“是吗?”于雁怀疑的拧眉。“那抢人家男友的事呢?”
“妈,我没有。”于书玮极力否认。
“小玮,你该知道妈妈当初为何会这么辛苦的带你,甚至为了工作还出车祸,虽然我忘记了那些曾经跟你共度的时光,但是那种苦,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我绝对不许你当那种抢人家男人的狐狸精。”于雁严肃的提醒。
“我知道,妈,我不会的。”
“那就好,虽然我看秦昊并不像那种薄幸的负心汉,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你爸爸……算了,我累了,先进房去了。”于雁想到当年的丈夫,脸色不禁黯淡下来。
“我推你进去。”于书玮上前推着轮椅。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于雁用双手控制轮椅往房间的方向推去,在半路时顿了顿,又对女儿说:“对了,我出来是要告诉你,台北我实在待不习惯,我想明天就回去。”
“妈,你多待一阵子吧。”她劝道,“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玩。”
于雁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摇头,“不用了,我想还是回去好了。”随即又推着轮椅离开了客厅。
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于书玮的心头有种无法散去的哀伤。
虽然经过这许多年她跟母亲重新培养母女感情,但她知道,在母亲心中有块地方是她永远都进不去的禁地,而她也无法跟母亲毫无隔阂的分享亲密心事。
唉,什么时候那个呵护她、疼爱她的母亲才会再回到她身边?
想到这些恼人的事,再加上方才黄蔓妮上门呛声的事情,她的心情也忍不住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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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
罢走出办公大楼的秦昊在听到身后的呼唤后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身望向朝自己走来的黄蔓妮。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他淡淡的道。
“秦昊,为什么?她只是个狐狸精的女儿,为什么你会喜欢她而不选我?”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竟败在于书玮的手中。
不论哪方面,她自觉都胜过她许多,就像钻石跟沙子的分别,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不许你污蔑她及她的母亲。”秦昊不悦的拧紧眉头。
“为什么你要帮她说话?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是我的姊姊,竟然还故意跟我抢你,这种女人,根本就是可恶的贱女人,跟她妈妈一样贱!”黄蔓妮怒吼。
她知道她们的关系了?
“既然你知道她是你姊姊,你就该尊敬她,而不是用这种态度批评她。”秦昊严厉纠正。
“我不会承认她是我姊姊的,她只是狐狸精的女儿。”
“闭嘴!”秦昊的声音冷冽冻人,让黄蔓妮整个人从脊椎凉了起来,“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该被用这些形容词辱骂的人不是她。
“还有,”他不让黄蔓妮有开口讲话的机会,“我就要跟她结婚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从来没人这样骂她,黄蔓妮感到一阵羞辱,泪水终于忍不住滑下脸颊。这样他应该会心软吧?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泪了。
想到这点,黄蔓妮刻意的让泪水放肆的在脸颊上纵流。
“在大马路上哭很难看,你最好回家再哭。”秦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怜香惜玉,反而冷淡的提醒她,然后快步走向一旁的车子,就这样将她撇在街上,上车扬长而去。
“秦昊?!”黄蔓妮愕然的站在街上,随即回神对着扬起尘烟的车影懊恼大喊,“可恶的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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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黄蔓妮找上门之后,于书玮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她试着让自己忽略黄蔓妮跟她有血亲关系,不再去回想她荒谬的指控。
但是,她的神情与言语就是没办法自她的脑海中撇开。
虽然她并不是像她所说一般“抢”走秦昊,但是,对于她的指责,她却忍不住雹耿于怀。
说不上这是种怎样的感觉。
明明她们是从未见过面、从未相认过的姊妹,她干么要管她难不难过、伤不伤心?更何况,秦昊也表明了,他从来没有对黄蔓妮动心过。
但为什么,她却老是在在意跟不在意的情绪之间打转呢?
“唉。”于书玮轻叹了声,出神的看着手中的水晶球发呆着。
“小玮。”敲门声隔了几秒之后响了起来。
妈?于书玮赶紧将水晶球放在床头柜,上前开门。
“妈,有什么事吗?”轻声询问着,对母亲她一向是很小心翼翼的。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于雁用手控制着轮椅进门。
“嗯。”关上门,于书玮跟着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