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他很认真的问。
“我好冷喔,你的竹屋一点也不保暖。”她不要再跟这个疑心病超重的笨男人蘑菇了,还不如将他骗上床。
就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他失身还是她?
反正,都不重要了,他执着的情意她收到了,而且还感动得要命。
这一辈子就让她这么任性一吹吧,她是真的不愿,也不想再辜负这样的好男人了,管他曾经爱过谁,至少她清楚的知道,此时他眼底看见的、双手搂的、心版上刻的都是她,都是她……
“会冷?”柯定邦大手一扬,赶紧拉开棉被将她紧紧裹在其中,边心疼的责备着,“笨丫头,你怎么不早点说?”
说罢,柯定邦这个原本被她号称天下第一的好男人,居然就将她一个人撇在竹床上,迳自适开步伐往房门外走去。
“喂!你上哪儿去啊?”她急忙地喊住他。
“我去帮你煮碗热汤,顺便拿些竹板再补补墙。”
“柯定邦!”老天爷啊!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笨男人啊?“你再不立刻上床躺平,我保证你永远也别想再看到我!”
他非得让她亲口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才甘心是吧!
之后,这个闻名北方异族,最阴沉冷静,最足智多谋的威远大将军,最后竟落得被一个小丫头指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一点都不马虎。最尴尬的是,小丫头从头到尾只动用到她一根小小食指就将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没办法!谁教他就是无法自拔地爱惨了她?春绿睨着他十分听话的爬上床躺平之后,迅速地在他俊脸上印下一记香吻,即钻进他暖烘烘的怀里。
埋在他胸口上的嘴角慢慢勾起一道弧形。
或许让他爱上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呵呵……
“绿儿?”一刻钟后,他悄声一问。
“嗯……”她翻了一个身,将发冷的背脊靠入他温热宽敞的胸膛,满意的为自己觅得一个好位置。
“我真的可以……再碰你吗?”他试探性的问。
“嗯……”
他听到的是一声声浅细的可爱呼声。这个小妮子居然睡着了?
柯定邦无奈地笑觑着她一张可爱的睡脸,宠溺的摇了摇头。
在确定自己一生的感情归属后,她有一种解月兑的快感,好像原本系在身上千斤重的巨石,在一夕之间放下了,同时也感觉在他的怀抱里才是最安全无虞的,现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了。
“嗯……千万……别再让我离开你……”陷入深沉昏睡的春绿似乎梦见了什么,焦躁地翻动着身子。
柯定邦立即搂她入怀,“不会的,绿儿……”他用两臂紧紧包裹住她娇小纤柔的身子,吸取她身上飘扬的淡淡体香,低柔地在她耳畔低喃,“我再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怀中的人儿似乎听见了他的保证,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小嘴边还勾着一抹甜甜的微笑,安安稳稳的在他怀中度过两人情感拨云见日的一夜。
可喜可贺,可不?
翌日清晨,幽幽转醒的柯定邦慵懒地伸了伸筋骨,眯眼斜觑了一眼窗外的阳光。
“唔……天亮了。”
事实上已经是将近正午了,他有多久没像昨夜那样睡得这么沉了,他也忘了究竟有多久,大概是身旁有个她的关系,心情一放松,自然睡得沉了。
他爬了爬睡乱的头发,转身想给身边的爱人一吻,不料:
“绿儿?”掀开空空如也的被窝,掌心所触模到的是一片冰冷。“该死!”他猛力捶了床铺一记。
她又从他身边逃跑了?
紊乱交织的愤怒情绪让柯定邦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加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
她应该跑不远,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追回她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因为他太了解春绿那个小丫头了,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小迷糊,尤其还有个十分响亮的别号天字第一号大路痴。
她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不管她愿不愿意!
丙然在不久后,他就追上她了。
忍着气的柯定邦站在她背后,冷眼看着她正站在一条岔路上,左看看、右望望,看似很烦恼的模样。
而他就双手环胸等着她的决定,只要避了左边那条路,她就可以走出这片山林,回到往京城的车道。
但前提是。他绝不会让她有那个机会!
怒火中烧的柯定邦正想出声警告,却瞥见春绿月兑下绣花鞋,将它们交叠的捧在怀中,口中还喃喃自语。
“求老天爷给春绿一个指示吧!如果是一正一反就走左边,如果都是反的就走右边,好,我要掷啰!”她万分诚恳的说完,即将绣花鞋奋力往空中一丢。
咱!一只绣花鞋率先落了下来。
“是正的!”她兴奋地看了鞋子一眼,仰头疑惑地再往天空看去,“咦?另外一只呢?”
噗通!另一只则是掉进路旁不远处的山沟里。
“哇!小红!你怎么就跑掉了?你回来呀!”千言万语唤不回心爱的绣花鞋,她只有无奈的叹息一声,宣告此种避路方法失败。
在一旁观察了老半天的柯定邦,依旧看不出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
“绿儿,天寒地冻的,你一大早跑来这儿做什么?”他气郁的问道。
春绿猛一回头,看见大救星就站在后头,她的眸眶瞬间盈满泪水。
“定邦!”她边哭边冲向他的怀抱,将他搂个满怀,深怕他只是个幻影,转眼间会随着雾气消失不见。
“绿……绿儿?”她出乎意料的热情拥抱反而把他弄糊涂了,他悄声一问:“你原来不是……”想离开他?
“原来不是什么?”春绿仰起哭花的小脸,委屈的道“是我原来又迷路了,你说什么嘛!”
今早她见他睡得沉,没敢去吵他,凝觑好一会儿他消瘦的脸,才决定要到山林水涧里猎取些野味回来亲自料理几道美味给他补补身子。
结果她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小鱼没捉着几尾也就算了,就连个小野兔也没猎到半只。
于是她改而上山摘点山菜野果好给他养身子,不料,她竟忘了走来的方向,找了好久还弄不清楚该往何处走。
“乖,别哭了。”柯定邦不打算与她争辩,怜爱的将她抱紧,“哪,我不是就找你来了?”
柯定邦顺水推舟,故意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好掩饰自己原来恶劣的猜想。
“咱们回去吧?”他得小心点,可别让她看出破绽了。
“嗯,先等等!我还有一篮草菇还没拿呢!”她拉拉他的手臂,遥指着散落一旁的野菇兴奋的道:“那些可都是我今早采的哟!”
柯定邦被她领着走近一瞧,在看了那一篮草菇之后,皱起眉头道:“绿儿,我想我们不能要这些菇。”
唉!这丫头一个上午的辛苦全白费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吃?”满满的一大篮耶!浪费了多可惜。
“我并不挑食,宝贝。”他在她的粉额上啄了一记,苦笑道:“除非你想拿这些毒菇做料理给我吃。”
“毒菇?”
“嗯。”柯定邦点点头,解释道:“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在荒郊野外所见的野生植物越鲜艳它所含的剧毒就越多。”
“那……”她想了想,伸手从袖口掏出两颗鲜艳欲滴的野果,“这两颗红果子也有毒吗?”
她恭敬的将野果供奉至他面前等候发落,结果不出所料,他又皱拢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末了,还很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呿!又有毒!”春绿很爽快地将手中的毒果扔掉,直接厚脸皮的告诉他,“那我们今天吃什么?”求己不如求人,她的肚子老早就饿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