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霎时笼罩其中,气氛变得尴尬非常。
短短的五个字就足以令志文感到事情生变了。该说什么呢?说了又是以何种立场?唉!“然后呢?”他比较想知道她的打算,她为什么要告诉他,用意何在。
“我……”晞容困难地做了吞咽的动作,“这次就是他帮爸爸渡过难关的,爸爸并不知情……”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现在……我成了他的情妇。”
“什么?!”志文在她说出“情妇”两字时,猛地扑上前紧抓着她的肩头,神情惊讶非常,之后,出于直觉地道:“是他以此逼迫你的?!这个小人!”他怒气腾腾、咬牙切齿道。
晞容的肩因志文盛怒下的失控力道而作疼,她咬着下唇,忍着痛迎视他微发红的双眼,“志文,不是这样的……”
“误会?”他大叫,“难不成你是自愿的?”他突然松开手倒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她在一瞬间变成了妖魔鬼怪般。
晞容摇头,她强颜欢笑,“这是我欠他的。一直以来,我以为是他负我在先,谁知竟是爸爸他……”她停顿一下,不愿说父亲的不是,“总之,他是因不实的消息才离去的。”
“你和我?”他聪明地猜到了。是这个原因促使她避了他三年》莫非……她仍是爱赖樊奇的?!电光石火那刹那间的认知令他的心为之一紧。
“爸还给他五百万叫他离开我。”她自言自语道,并没有发觉身边的人情绪变化。
“晞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志文猜想,除了她爱他这个原因,不然她不会放任自己成为他的情妇的。
“我是爱他,仅管这三年来我对他淡漠、无情的离去一直耿耿于怀,然而我无法不去爱他……”她说到最后语气哽咽、泪眼婆娑。“对不起!志文,我爱的是他,对不起……”晞容拚命地向他道歉,她实在不愿伤害他,然而也惟有这么做,才能令他对她死心。
“对不起?算了!靶情若是能勉强得来,你早就是我的了。”志文颓然道。“告诉我,他爱你吗?”他并没有看着她说,而是将头转向一侧。
“不……他只是要我。”她落寞、哀伤地答道。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志文转过头心疼地看着她,“晞容,你真傻。”他轻声责备道,“你怎么都不为自己做打算?万一他玩腻你了,到头来受伤最深的依然是你啊!”他实在很想敲敲她的脑袋瓜让她清醒一点,这个傻女孩!
晞容凄凉地一笑,“如果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此刻我只知道,有他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晞容!”他无奈地唤道,他真被她的无怨无悔给打败了!“他真的值得你为他如此付出?”突然间,他好羡慕赖樊奇,也可怜他自己。
“是的。”她的目光坚定不移。就算她傻吧!
“甚至明知到最后受伤害的是你,也不在乎?”他不死心地追问道。
“嗯。”
“离开他,让我来照顾你。”突然,志文提议道。
“志文!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他‘善心’的提议。
“你……唉!笨女孩。”他真的莫可奈何了。
“对不起,也谢谢你,志文。”她知道志文对她的好,千言万语都难以表示她心中的感激。
他宠爱地拍拍她的头,“别说抱歉,爱情不成,友谊仍在。记住一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赖樊奇对你不好,尽避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谢谢,我会记住你的话。”晞容很高兴自己还能保有这个好朋友。
“放心!我们的谈话内容绝不会被伯父、伯母知道的。”志文陪晞容坐飞机至高雄,在临别时他对她保证道。
“相信我,我绝对信得过你。”她回他一记信任的笑容。
“我相信,不过我倒是不太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他取笑道。
“哦!你又来了。”她闻言害羞地涨红了脸。现在的他们,比较能用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事来当谈笑的话题了。
“总得为自己抱屈一下才对得起自己喽!”他双手抱胸,—副为自己抱不平的气愤模样,逗得晞容哈哈大笑。
在机场的另一个脚落,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在聊得浑然忘我的两人身上。
这个贱人!她又欺骗了他,说什么要探视父母,原来是来会情郎!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亲密模样,他恨不得上前去将他们分开。
如此难分难舍吗?他愤恨地想着。好H然如此,他绝不会让他们两人如愿的,杨晞容,今生今世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樊奇忿恨地想着。
“樊奇,你怎么了?脸色挺难看的。”方秉伦才纳闷樊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结果却看见他阴郁的神色。
“没事。”他寒声说道。此刻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自己不再看那对狗男女。
“你不是要去接杨晞容?”方秉伦不察一丝异状地迳自提醒他。他怎么了?不久前心情不是顶好的?方秉伦真猜不透他的脸色为何愈来愈难看。
他的提醒换来樊奇一记白眼,“我改变主意了。”接她?哼!说不定她还赚自己鸡婆哩!
“那你要等Amanda?”
“你自己石着办。”语毕,樊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办?”他要怎么办哪!Amanda又不是为见他而来,看着樊奇渐行渐远的背影,方秉伦忍不住在心里泛嘀咕。
“樊奇,我回来了。”晞容一回到家便高兴地唤道。和志文谈开后,她心里不再存有疙瘩及歉意,心境上自然轻松许多,此刻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见到樊奇。他不在吗?她原以为会立刻见到他欢迎的笑脸呢!
“舍得回来了?”樊奇的声音冷冷地从她身后响起。
“樊奇……”她欣喜地转过身。然而她的笑容在见到他阴晦的神色后逐渐退去,“你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他仍旧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晞容被他乍变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倏地,他两、三个箭步像阵旋风般刮起,揽腰将她一抱,走回房里。
“月兑掉!”他沉着声命令她。
“樊……”她的疑问在见到他的神色后又吞回去。他到底怎么了?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浑身迸发着似乎是怒气的时候,她有点儿怕。她乖乖地照着他的话,缓缓地月兑下自己的衣服。
“全部月兑!”他的声音平板不带一彩情感。
当晞容卸下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后,他接着两三下也褪光自己的衣裳,两人顿时果裎相见。
晞容脸色微白,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樊奇突然粗鲁地将她抛至床中央,整个人随即覆在她身上。毫无预警地,他分开她的腿进入她体内冲刺着……
“啊——”晞容因他猛烈的侵略感到些微不舒服。惊魂未定的她,根本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她觉得他在生气,然而,为什么?
樊奇发泄似地不断朝她奋力推进,在他的热力席卷下,晞容忘了自己满月复疑问,忘我地配合起他的律动,与他一同沉溺在一波波的快感中。
“如何,我的表现你可满意?林志文可能如此满足你吗?”事后,他冷冷地嘲讽道。
晞容浑身一僵,“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颤着声音问道。他是在暗喻她和志文……
“废话!我从不说不知道的事。”他充满忿怒的脸孔直朝她逼近,此刻,他只想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别再玩游戏了。你见了林志文不是吗?怎么,还是你要说根本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