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初蕾忍住气问清楚。
“另外两位,我猜一个是大汉公主,另一个应该是昆仑的公主了。驭娶了我们四
蚌人,楼兰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过为了国家的安全,他也许会再多娶几个妻子
吧!”天水扳著指头数著,偷瞄初蕾铁青的脸,压下笑意接著说,“幸好大家的身份
都很重要,不会有妻妾之分。”
初蕾原本不信天水的话,但是大多历史告知她,身为工者不管其个人意愿,为了
柄家的安危,联姻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初蕾的心突地觉得好悲哀,难道昂昂男子汉的驭风也是这样的君主吗?
夜深了,猜疑让初蕾的心好痛,她不是不相信驭风,而是他的身子背负了百姓的
责任,责任与爱情难以决定孰轻,孰重。
如果驭风选择了责任,她不会怪他,只是苦涩的心难以抑止怨他;如果驭风选择
了爱情,沾了百姓血的爱情能让她毫无愧疚地沉醉吗?
“初蕾姐姐,我再来聊天。”天水让初蕾沉思,不过天水不敢让初蕾想大多,以
免拆穿自己的谎言。
初蕾微皱著眉头,此刻她才没有聊天的兴趣,故意打个呵欠说:“太晚了,我们
睡吧!”
天水暗笑,正想躺下时,看到初蕾紧紧包著一件黑色大氅,由它的式,以及初蕾
珍爱的模样,天水知道它是驭风的衣服。
“初蕾姐姐,我好冷喔!能不能你盖棉被,将那件大氅给我盖?”天水故意抖动
身体,装出好冷的模样。
天水心里祈祷著,初蕾千万别将大氅让给她,要她一晚上盖著大氅,闻著“恶
龙”的味道,她活活被薰死。
“不行!”初蕾斩钉截铁地拒绝,小手更加拉紧大氅。
“初蕾姐姐,好嘛!傍我嘛!”太好了!她不必盖大氅过夜,天水暗笑,看得出
初蕾不可能让给她,故意加紧磨人的工夫。
“不行!棉被和毛毯全部给你,就是这件不行。”
她为何要这件大氅?难道她知道这是驭风的衣服?
初蕾疑心一起,仔细打量天水,她是大漠儿女,一融健壮如牛的样子,哪可能怕
冷,这么说来,她是有心抢这件大氅了?
“好吧!那么棉被和毛毯都给我盖了。”天水接到初蕾的眼光,明白她起了疑
心,立即躺下来拉高棉被,不再多说一句。
天水生长在大漠,习惯气温温差,像今夜这种气温,顶多盖件薄毯即可,但是为
了曾说怕冷的借口,无奈地将全部的棉被及毛毯盖在身上,热她全身难受。
呼,好热喔!窝在棉被中的天水热汗不住的冒出来,真佩服初蕾能将它们全盖在
身上,还外加一件纯毛的大氅,胡思乱想中,不自觉地踢开棉被,得以清凉的沉睡。
初蕾靠在床头,确定天水的身躯不再蠕动沉睡后,轻悄地起身走出房间。
走出楼阁,初蕾仰望漆黑的天空,喃喃他说:
“一定要找驭风问清楚,我不能只听天水的片面之言。”
身形一闪,初蕾朝著青色楼阁奔去。
确定没有惊扰到巡夜的卫兵,初蕾悄悄地进入驭风的卧室。
“咦!驭风怎么还没回房间?”初蕾望著床上叠好的棉被,模著冷冷的床垫,双
眸四下打量,确定驭风不在房内。
“嗯!也许还在议室厅。”初蕾转身走出房间,朝著议事厅走。
议事厅前人影重重,灯光通明。
初蕾停住脚步,纷乱的心不想见到大多人,于是身影一闪,跃上厅旁的大树,足
尖轻点树尖,移形换位至窗根边的树梢往里头望。
议事厅中摆了宴席,除了驭风和天铣外,只有吴长老作陪。杯盘狼藉,酒酣耳
热,醉醺醺的眼神……可见他们己喝了好一阵子了。
初蕾望了一阵,除了你来我往,你干我随意……以外,并没有谈论什么,而且看
样子她今夜恐怕是无法与驭风谈话,于是转身离去。
“驭风,婚事打算定在何时?”天铣醉醺醺地说。
听到天铣的问话,初蕾停住身形,重趴在树上聆听。
“对啊!王打算何时与女神成亲,完成百姓的希望。”吴长老接著说。
“传说中,王一定要得娶女神,不管是不是愿意吗?”驭风不满地斜月兑著吴长
老,他是王又不是种马,任凭传说就得娶妻。
“是的!依据传说,如果王娶了女神,河龙就会保佑,楼兰国就能强盛。”吴长
老坚决地信服传说。
“为了百姓的希望,我能不娶女神吗?”驭风挑高眉头,盯得吴长老脸上出现担
忧的神情,他才继续说:“放心!我一定会娶女神。”
“喝!照这么说来,驭风再娶了我妹妹,不就又有了强国做背盾,更不必担心大
汉国了!”天铣听得不是滋味,含著嘲讽他说。
“是的!如果浑邪王愿意联婚,更是楼兰国之幸。”吴长老喜上颜色他没想浑邪
王心中有联婚的意思。
“如果我再向大汉国要求娶位公主,楼兰国更可以高枕无忧。”驭风讥笑地接著
说。
“呵、呵!如果王愿意就更好。嗯!这几位新娘不能分先后、大小,妻妾,最好
同时迎娶。明天一早,臣就备好礼品,再派个使者前往大汉协商。”吴长老雀喜万
分,全然听不出两位的调侃。
是吗?原来驭风的心意真是这样?
初蕾黯然地深望著他,心头麻痹的不知是痛或是酸,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窜出
城。
★★★
微弱星光下,湖海不变地翻腾。坐在湖旁的大石上,初蕾定定地看浪花,看著类
似落日岛的景像,停顿的脑中什么都无法再想。
“啸!”
镑种酸楚痛觉好似要胀破郁闭的心胸,初蕾振衣而起,跃上湖海尽情的飞舞,每
一个踏足,用力地踩扁每一个情绪。
滴滴晶莹的水珠,随著舞袖而滑落浪花间,如水泡般消失元痕。
夜越深、暮越沉,最深、最暗的时刻.一束曙光破云而出,扫去阴沉的夜暮。迎
著曙光,一艘艘小船出现在湖海。
跋早勤劳工作的百姓见到女神戏水,个个屏住气观看不敢打扰。只见她越舞越
快,突然身影一晃冲天,飞向云霄,停在半空的黑点在一刹那间,直直地落入湖海,
溅起高高的水花,泛起阵阵涟漪。
“好久喔!女神怎么还没上来?”渔夫定睛扫著湖面搜寻著她的身影。
“是啊!好久了,会不会……会不会……”另一名渔夫迟疑不敢说出心里的不祥
猜测。
“放心啦!你忘了小姐是女神,水是她的娘家,怎可能会发生意外。”渔夫瞪了
同伴一眼,信心十足地做自己的工作。
“也对!我真傻,这里是女神的家,怎可能会出事。”那个人自己也觉得好笑,
笑著转转身准备今天的工作。
太阳越升越高,渔夫们专心的捕鱼,对于人水后不再出现的女神有点牵挂但是一
点也不担心。太阳渐渐西沉,渔夫们皱著眉头望著今日的渔获量,他们依然很努力,
但是成绩大差了,自小打鱼至今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奇怪了,今天的鱼怎么少了好多?”渔夫望著太阳的余光,归家的时刻到了,
但是收获如此少,真令他汗颜。
“是啊!”同伴也对著船板上几条鱼摇头,迟疑半天他说:“会不会……会不会
和女神人水后不再出现的事有关?”
“这……我也不知道,”渔夫不敢往下想,摇著桨说:“回去后找吴长老问一
声。”
女神走了!河龙生气降祸给楼兰,从此湖再也没有鱼了……这些想法紧紧扣在他
们的心头,沉重了大家的脸色,但是也不敢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