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别人爱她,石淑四扬着眉告诉自己。王子要给她金币为何不收,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甚至佟暮云也不知她的所做所为,她知道佟暮云不喜欢她,她的直觉告诉她。可那又有何关系,甚至佟暮云这一生再也不会爱别的女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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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展磊一下飞机就面对一群年轻女孩的包围,又喊又叫,又是献花献吻的,展磊神色自若没有流露出不耐烦。
世界日报又抢了个头条,展磊有个神秘爱慕者。
展磊在等着,等着翩翩再找上门来,如果她真是仰慕者的话。偏偏来来去去的影迷、歌迷没有一个是翩翩。
别家报社也不甘示弱地捕风捉影,有一家扒粪杂志更是绘声绘影地指出这一切全是烟雾弹,全是桑小梨在转移目标,其实她和展磊的衣索匹亚之行实和“蜜月旅行”无异。
桑小梨看得哭笑不得,真是八卦的可以,无中生有。
展磊的声势依旧如日中天,纪大同帮他接了个广告片,开价上百万!是只名牌手表的广告,以往周润发和刘德华都拍过。就是那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不过这类广告词已经太俗套过气了,得换新花样才行。
展磊没有纪大同热中,他不置可否的。演戏、唱歌占据了展磊大多数的时间,现在又接了新广告片,他表示自己需要一个长假来好好休息一下。
“展磊,你有没有搞错?放着白花花的钞票你不去赚,而且近来你和桑小梨被炒得很热,广告商还提议干脆用她来当女主角,不过就怕引起公愤,谁叫你是大众情人呢?”纪大同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展磊却充耳未闻。
他真的需要休息,展磊很坚持这点。
“好吧!三天行了吧!”纪大同让步。
“一星期!”展磊和经纪人讨价还价着。
纪大同直念着,我的妈呀!七天少赚了多少钱。
展磊准备到法国巴黎度假一星期,回来之后再到纽西兰去拍手表广告。这趟行踪他相当保密,他不想受到干扰。想瞒得过神通广大的记者根本不可能,报纸还是披露刊载了。
加油添醋的报导通篇充斥,展磊要在巴黎金屋藏娇了,连这种说法部出现了,展磊感到自己没有一点隐私权。上了飞机他即便戴着墨镜,也还是被空中小姐认了出来。“哇,是展磊咆--”
展磊只得一一签名,他坐的是头等舱。邻座坐着一名也是戴着墨镜的女孩,长发披肩散落于后背椅上,她穿着一件鹅黄色麻布衣,金黄色皮裤,外加一双琥珀色马靴。
看来是“同道中人”,不想被人认出的公众人物。不过展磊并未打扰年轻女孩,他独自闭目养神着。
“呜……呜……”不久后展磊被一阵悉悉卒卒的饮泣声吵醒了,那女孩在哭,而且声音由小而大,墨镜下似有着一对哭红的眼睛,泪水潸潸滑下。
基于绅士的风度展磊好心地递上了纸巾,相逢自是有缘。
女孩见到了纸巾更加哭得唏哩哗啦的!展磊只得再递上纸巾给她。“哇--”女孩哭得更是欲罢不能,泪水如海水倒灌而来……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可以吗?”女孩抽泣地说着。
展磊一向不喜欢依靠男人的女人,可是女孩说是风就是雨地已靠了过来,两三下就把展磊的肩膀哭了个湿。不明就里的展磊坐直了身子,希望女孩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叫雪儿,你呢?”好不容易女孩终于哭完了,取出自己的面纸擦了又擦。
墨镜舍不得摘下,想必是因为哭红了双眼。
“展磊!”展磊报出姓名。这名字可是很有“份量”。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咆!”雪儿敲了敲头。随手把面巾一绞,不得了,可以扭出水来。
那是一定的,展磊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当然令人耳熟。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十大枪击要犯的榜首嘛!又杀人又分尸,还外带奸婬女尸的那个恶心透了的下流胚子。”雪儿煞有介事地说着,墨镜下的她看不见眼神。
展磊不禁苦笑,他何时“改行”连自己都不知道!“哦!不对,我记错了……那个人叫展昭才对!啊!也不对……展昭是演包青天的,那个恶人叫展彬才是。”雪儿自言自语着。
她当真没听过展磊这如雷贯耳之名吗?他十分好奇。
“咦!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名字挺耳熟呢?”雪儿不肯放弃地思索着。
“我……”展磊好心的要提醒她,可被雪儿制止。
“我最恨别人帮我了,我又不是蠢人,我一定想得出来的!”可过了半晌,雪儿又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理论。“哎呀!你这个男人真没同情心,佳人有难也不肯施援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展磊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个女孩真是善变。“我是常上报,不过不是社会版,是影剧版。”展磊不住提醒她。
谁知雪儿却嘴巴一噘。“讨厌!我就快猜到了。你就是那个整天和一些女明星鬼混的石三公子嘛!奇怪!姓石不好吗?干么改姓展。哦,我知道了,你被哪个富婆包了所以才冠上了妻姓。”雪儿越说越离谱。逼得展磊不得不表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姓石,我是展磊,我本身就是明星!”展磊不和女明星鬼混,最多是传出拍戏假戏真做而已。
“你是明星?”雪儿一副大惊小敝状,像看到明星似的。
展磊点了点头,可是雪儿仍是紧蹙双眉。
“人家明星出门都有跟班,你一个也没有,真是太没派头了。”雪儿自以为是地说着。
展磊也真有耐性由着她说。“我是以私人名义去度假!”展磊委婉解释着。
“那我做你的跟班好了,如果你真是明星的话!”
展磊只好苦笑着。“不过我没有空,我到巴黎是有重要任务的。”雪儿一脸认真地说出。
“没关系!你忙你的。”展磊不需要人作陪。这趟巴黎之行他本来就是独自前往。
“如果他没来的话,我再去找你。我偷偷跟你说哦!可是你得保密才行。”雪儿低声在展磊身旁咬耳朵。
“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爹不让我嫁给我的情人,我就把我爹给‘登报作废’了!我和他相约在巴黎铁塔见面,不见不散,如果一方失约另一方就从巴黎铁塔跳下去。”雪儿说得斩钉截铁。
想来雪儿方才哭了半天,是她舍不得家中老爹吧!展磊于是想安慰她。
“乱讲!我才没哭。你眼睛花了不成?”雪儿顺手就摘下展磊的墨镜来,一副同他很熟的模样,一点也不避嫌。要看他是不是眼睛给蛤仔肉糊住了。
“你长得倒不错,不过比起他还差一截!”展磊觉得雪儿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方才还说他若没来就要当展磊跟班,可是一会儿又说对方若失约就要从巴黎铁塔跳下去。
“你在怀疑我是不是?我生平最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雪儿赌气地打开小皮包拿出了一个药瓶来。
“你做什么?”展磊有些紧张了,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雪儿不答反问,一只手猛摇晃着药瓶。
自杀?她不会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吧!展磊忧心忡忡。
“我肚子饿了要吃维他命丸补充体力,我才不要吃飞机上的垃圾食物。”雪儿倒了几粒药丸一吞而下。
展磊摇摇头,雪儿像颗不定时炸弹般,不知等会儿又有什么花样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老是让人心惊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