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以八号郝丝丝的呼声最高--她有一张甜美的笑容,三围更是国际尺寸,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石德三是评审,自然也到场了。他同左邻右舍热络地打着招呼,石三公子名号岂是假的。
石德三坐在评审席上,他若有所思的。以往报章杂志写他,不管好的坏的他都乐得接受。可是……这一回传出他要“论及婚嫁”的事了!哼!谤本没那回事,换作以前,他是不在乎的--
可现在他却感到焦躁不安……
郝丝丝自行放出风声,无非是想拉抬自己的声势。石德三皱着眉,看着台上来来往往的佳丽练习走着台步。
洪芍萸在“好奇心”使然之下,也来到了“丽晶”饭店。选美会场在七F,她没有贵宾券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她走“后门”,乘混乱中溜入后台化妆间。
她想看看郝丝丝,是否“够格”当石德三的老婆?
“你是美发师是不是,怎么现在才来。”郝丝丝十分不耐烦。
洪芍萸被错认了,不过她将错就错,并未否认,并充当起美发师来。郝丝丝的确秀发如云。
“郝小姐,你长得很美。”洪芍萸先说好话。
“大家都这么说。”郝丝丝自信满满地答道。
“听说你选美封后之后,就要同石三公子结婚了。”她试探性地一问。
郝丝丝扑哧一笑,又一个好事者,可见她人气多旺。“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他有金钱我有美貌。”
“你爱他吗?”洪芍萸不动声色。
“怎么不爱!他出手大方而且妙语如珠。”郝丝丝又伸出涂着蔻丹的玉手,吹着未干的指甲油。
“那你喜欢乌龟吗?”她好奇。
“丑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郝丝丝尖声怪叫。
“如果石三公子像只乌龟呢?”她再次确认。
“开玩笑!三公子是人中之龙。”
“你一点也不了解他。”洪芍萸停下拢发的动作。
“男人不是用来了解的,男人是‘金矿’,是用来挖掘的!
我跟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快帮我把头发整好。”郝丝丝已经不耐烦了。
不行!这女人一点也不合格,和石德三不相配。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包容他、关怀他的女人。不管人前人后有什么风风雨雨,她都会一直守在他身旁……”洪芍萸默想着。
洪芍萸不能让石德三娶这种女人--
她必须“破坏”这一切,让这个虚荣的女人选不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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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美决选正式登场了,入围的十二位佳丽,争相竞夺“兔女郎”的后冠。掌声如雷,众佳丽们婀娜多姿地走出场自我介绍。
郝丝丝一出场,立刻赢得最多的欢呼。
她对着评审席上的石德三妩媚地眨了砭眼,石德三却表情淡然没反应。其实,他本不想出席的,可他不来又能去哪?
再说出席的都是各流,是最好亮相,风光的时刻。
“嘘--”现在是最受人瞩目的泳装部分,佳丽使尽浑身解数地展现玲珑身段。
郝丝丝一出场,立刻惊艳四起,一袭亮橘色的圆点泳装,将她的身材全给展露了出来。
她骄傲地抬头挺胸,迎接全场的“注目礼”,果然,不负众望,她进入总决赛五名内。
郝丝丝等着后冠手到擒来,她喝了一口桌上的矿泉水。
她不喝饮料的,那里面有糖分。
轮到郝丝丝做访谈,回答主持人的问题。越机智越好,郝丝丝胸有成竹的。她是个公关高手--
“请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男人,为什么?”主持人含笑地问。
“孔雀。因为他开屏时光彩夺目令人目不暇给。”郝丝丝根本想也不用想就月兑口而出。
郝丝丝正准备接受观众掌声时,却一阵恶心袭上胸前,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急切,她一脸的发窘。
台下观众纷纷掩鼻、摇头,退避三分。
原来郝丝丝被下了药,而且药量凶猛,一发不可收拾。“啊--”郝丝丝登时尖叫一声奔回后台,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是你?是你在搞鬼?”郝丝丝边换衣裳边--挥手指控。
郝丝丝手比着其他入围佳丽,可全都矢口否认。
洪芍萸见诡计得逞正想乘机开溜,可被郝丝丝挡住了。
可是洪芍萸不怕她。“要打架就来吧!谁怕谁!”
“是谁派你来的?”郝丝丝一脸要抓狂的模样,扑杀了过去。
没想到郝丝丝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硬把洪芍萸给拖到选美台上去。要她向观众和评审“解释”。
洪芍萸一脸坦荡荡的,素性大方的站在台前。
“是她陷害我的,在我的矿泉水下药。她假冒美发师!都是她搞的鬼。重来,这场选美不算数。”郝丝丝激动之余,原形毕露。
全场的观众都好似看“好戏”般,除了石德三。
她来做什么?石德三忐忑不安。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也是来参加选美的。”洪芍萸整理了自己的连身衣裙,拨了拨短发。
“凭你?”郝丝丝冷哼。
台上工作人员已清理干净,而且洒了香水。
“我觉得既然要选‘兔女郎’,那就应‘名副其实’才对!
像我就属兔的,第二关就合格。”洪芍萸不疾不徐着,台上的观众似乎对她的话挺感兴趣的。
“大家知道,兔子有一对长耳朵,听觉灵敏,像我就是,一听到‘兔女郎’要选美立刻闻风而来,可惜临时有‘要事’耽搁了!错过了报名期限,不过这不打紧,兔子另外有一对‘红眼睛’,眼红嘛,最合我本性了--”
“我就是眼红郝丝丝呼声太高了,所以非和她较量一下不可。
静如处子、动如月兑兔就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免女郎必须像我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温柔,也可以勇敢,想成为‘兔女郎’,自然也要能‘吐’才行!”她目光闪烁,随机应变。洪芍萸把兔女郎改成了‘吐”女郎。
“而且用一种动物采形容男人?孔雀吗?太庸俗了。乌龟才是最好的答案。首先,它有一个坚硬的外壳,不怕狂风暴。反观雨一打采,那孔雀的屏马上‘湿光’!”洪芍萸早就豁出去了,即席机智回答。
没有人叫她下来,因为她很会“掰”,而且掰得有趣。
“其次,乌龟虽然行动慢,但是‘龟兔赛跑’这故事大家都知道的。乌龟最后赢了,代表他有毅力、坚忍不拔,能够不畏艰难一步一步地超越别人,新好男人正当如是,忍人所不能忍,士别三日,叫他人跌破眼镜!”
“小妞!答得挺溜的。”有人鼓掌叫好。
“这位小姐,请问你芳名是?”主持人也好奇了。
“我叫洪芍萸,不过兔子是不吃‘红烧鱼’的,所以我参赛的花名叫‘洪’萝卜,兔子最爱吃了。”洪芍萸一脸正经地说。
“红萝卜?哇--哈--哈--”郝丝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台下则是笑声连连。
郝丝丝几乎要同洪芍萸拚命般,因为她抢尽了锋头。“她没有报名,没有资格参赛,而且长得又不美,身材又差。凭什么和我同台比美,她分明是喧宾夺主。”
可郝丝丝的话似乎没什么作用,因为大家瞧的不是她!洪芍萸巧笑倩兮的,笑容甜美,仿佛真的在参加选美般。
“怎么办?”主持人和主办人商量着。
“德三--”郝丝丝情急叫着评审席上的石德三。
可石德三没有回应,因为他看的人也是洪芍萸。洪芍萸只字未提他,可分明是话中有话在“暗示”他。
“乌龟也可以成为‘冠军’的,只要有信心的话。”他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