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个大胡于居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樊天岗怒视他。
“如果我们连一条生命都舍不得牺牲,那样还叫做强盗吗?”他目光凌厉地巡了一下所有人。“我告诉你们,即使我死了,我的弟兄们仍然不会停止搜查工作,相反的,因为你们杀了我,你们将会为此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你……你不怕死吗?”莫水凝愤怒地向前问道。
“身为沙漠强盗,第一守则就是不怕死,不信我可以证实给你们看。”说罢,他居然眉头皱也不皱地将脖子狠狠凑近刀口,霎时,他的脖子一片殷红。“兄弟们,我死后的位子就让释铁恩顶替,记住了吗?”
樊天岗眼见他从容不迫地决意一死,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把刀架偏离了他的脖子,没想到那大胡子却趁机逃月兑,反身踢倒樊天岗,顿时由劣势转为优势。这时,刀口已在短短一瞬间对紧了在地上无法轻易动弹的樊天岗。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个民族还这么有人情味,可惜我不领情。”
阿瓦赦的脸由白转为铁青,该死!
“好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你们不再反抗,我只要带走两个人当奴隶就算扯平。”大胡子看了看地上的樊天岗。“我看你当强盗还挺适合的……好,我就选你当我的手下,因为你的身手可不输我们所有的弟兄。”
樊天岗十分的冷静,但他的目光却足以致人于死地。
“好了兄弟们,再找个人让咱们当奴隶。”
这时,一名强盗已来到蔚玺儿的面前了。
“你!把这块又丑又臭的麻布套拿下来。”
蔚玺儿拼命的摇着头.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叫你拿下来没听到吗?想死是不是?”
她还是猛烈地摇着头。
“可恶,还要我动手!”那个强盗不耐烦地走上前,粗暴地一把扯开那条麻布套,玺儿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
“咦?”那名强盗显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项炼。“好像有好东西。”
她连忙狼狈地遮住脖子。“没有,什么都没有,真的!”
“哟──好白的皮肤,真难得!”
蔚玺儿自知大事不妙了,众目睽睽下,她几乎无法遁形。
“大胡子,这里有宝藏哦!”那人大声嚷嚷着。
“哦?”大胡子意味兴浓地盯了紧张的阿瓦赦和莫水凝一眼,然后叫了另一个人。“你先把地上这个人顾好,我过去看看。”
“是!”
那个大胡子走过去后,一看到蔚玺儿,眼光也异样地闪了闪,但他随即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项炼。
“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给我瞧瞧。”
“我……”
“废话少说,快点!”他命令地吼道。
莫可奈何,蔚玺儿只好乖乖地照做。
“真是一条漂亮的炼子,你打哪来的?”
“我爷爷给我的。”她不情愿地咬住下唇。
“真精细的手工,只有这么一条吗?”大胡子啧啧称奇,但还是十分贪心。
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那好,反正也还欠一个奴隶。就你吧!”他一直在上下打量她。“我倒是挺中意你的。”
“我不要!”蔚玺儿害怕得缩紧身子。她已经够衰的了,要是再被强盗给掳走,她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得下去?
“没得你选择。”大胡子冷凛一笑,便骑着马离开。
蔚玺儿当初确实是想利用他们来逃跑。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迫离开。
“来个人把她架上马鞍。”大胡子喊道,并在腰际间抽出一块布扎住他的喉咙,以防止血流如注。“还有前头那个男的也一样。”
“今天收获不是很多,不过,这两个奴隶显然比以前那些没用的奴隶好多了。”大胡子爽朗的朝他那伙兄弟大笑着,跨上马背,然后绕到阿瓦赦的面前。
“看你们这个民族穷得很,我们实在是不该趁火打劫,不过强盗嘛!总不能为此而仁慈下来,是吧?”他爽畅的大笑三声,接着把刀往天空一挥:“兄弟们,走吧!咱们可以收工了。”
他们的人马只扬起一阵黄沙滚风,便很快地离去。
“阿瓦赦,快想办法去救他们啊!”在他们走后,莫水凝气愤地趋上前。
“……无法挽救了。”阿瓦赦只冷漠地说了这一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樊天岗和蔚玺儿同是我们东遗不可或缺的人啊!”
“那么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他反望向她。“对方是神出鬼没的沙漠强盗,而我们只是一群穷途末路的遗族,以这样的条件去和他们厮拚,有用吗?”
“……难不成就这样放弃吗?”
“除了等待,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你懂吗?”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起程吧!我们不能在此一直耗时间。”他冷淡地别过脸。
莫水凝忿忿地一咬牙,转身遁入人群中。
蔚玺儿不知道走过的路程究竟有多远,也不知道沿途的景物究竟是如何,更不清楚自己横在马背上颠簸了几次,她只知道马只行走掀起的黄沙弄得她眼睛睁不开,一路下来,她只顾着把脸耳鼻蒙紧。更别说去记路了。
而樊天岗比起她的待遇实在差很多,因为众人唯恐他中途生变,因此四人护旁一人带头,一共五个人皆手持弯刀守在他旁边,他除了挺直背脊,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只能以威凛的气势瞪望着他们。
中途,他们连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直到傍晚,才到达这群沙漠强盗的营地。
“好了,先把这两位新伙伴请去休息休息,叫唐君珊准备准备今晚的营火式。”大胡子喊道。
蔚玺儿和樊天岗分别被带进两个营帐里,玺儿被强制推进去后,一个身着紫绸、脸上蒙着面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请预备更衣沐浴。”她双手合掌行了个礼。
“啊?”蔚玺儿没想到身为人犯还可以洗澡。
“请随我来。”
蔚玺儿皱着眉跟着她走,不一会儿,果真看到一个围有布幔的浴池。
“请稍等。”她行了个体走了开。
待她回来,身边多了两个未蒙面的少女,穿得极为暴露。
“请宽衣。”中年女人一说,那两名少女便走了过来。
“等……等一等,你们要做什么?”蔚玺儿睁大眼睛退后一步。
“我们为您服侍。”她们恭恭敬敬地答。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请让我们为您服侍。”
“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洗……帮我沐浴,所以你们只要有换洗衣物给我,我自个儿来就行了。”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两名少女面面相觑了一下,又回过身去看中年女人。
“好吧!您的换洗衣物在里边的木盒里,请沐浴。”
“谢谢!”蔚玺儿松了一口气,赶忙进了去。
另一方面,樊天岗也同样在一个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必须先沐浴,不过,男的倒是不需被服侍,因此他洗得还算安心。
洗完后,樊天岗换上一套红褐色的长衫及咖啡色的马裤,他没想到他们连马靴也一应俱全,因此穿上后,他利用点时间顺便梳了头发。
迸代的男人大都留着长头发,额上若系了条带子,表示此人的身分带有阶级,而带子颜色一共分两种;红色只有一城之主或身为领袖的人可以绑;蓝色则代表此人属于大将之级;若是头发扎了辫子,则表示此人懂得智谋和拳脚功夫,术德兼备。
樊天岗就是属于蓝色带子需扎辫子的阶级。
出了浴池后,樊天岗在那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辗转进入了一个十分宽敞的营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