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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外男主内 第14页

作者:苏缇(夏雨寒)

所以她就舍弃雪君?

心好沉、好重,也有了一些领悟,今天雪君的冷酷,其来有自。

唉!老天真是折磨她,让他更觉得该疼惜她。

第七章

她竟然逃之夭夭!

她是个懦夫!

打开酒柜,黑雪君拿出一瓶酒猛灌,任那灼热的酒液烧痛她空乏的胃,可令她感到痛楚的不是月复部的痛,是心。

疲惫的坐倒在床,看著单调的偌大空间,就像她一样,表面风光,其实内在……什么都没有。

抑不住甭单的苦涩涌上心头,乏累的闭上双眼,忍不住回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刚回到风堂盟不久后,那老头一边喝著酒,一边笑著回答她的询问,“你说你妈吗?她过得不错,嫁了个好男人,还帮你生了对弟妹,你的继父还是我介绍的,是个医生喔!你妈很满意。”

那时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朝那老头怒喊,“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逼她嫁人的,就像当年你逼她放弃我一样!”

老头还是笑,“丫头,你搞错了喔!是你妈自己来找我,要我照顾你。”

“骗人!”她不相信,她妈是爱她的,是爱她的,但事实却不是她相信的那样。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她,我给你地址。”她永远记得那时那老头得意的声音。

睁开眼,再灌下一口烈酒,黑雪君往后倒在床上,苦涩的惨笑,怀著悲惨的心情沉入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过去,过去的她在黑暗的房间沉沉睡著,不安的翻来覆去,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似乎有人正在注视她……她害伯,却不敢睁眼,但她的确听到了,在黑暗中有著沉重的呼吸声。是鬼吗?

然后那“鬼”突然压上她,她吓得拚命挣扎,想要放声尖叫,但那“鬼”捂住她的嘴,撕裂她的衣裳,不顾她的流泪、她的害怕……那身体是热的,是沉重的,是男人,但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她不要这样!

可谁听得到她的呼唤?谁能救她?

就在她绝望,几乎放弃挣扎时,那人放开了她,离开她的身体,然后她听到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哽咽声,“对不起,我办不到……我还是办不到……”

她拉著被单遮住赤果的身体,急忙打开枱灯,灯光下果然是他,她爸最得意的弟子、心月复,张翠峰,她在风堂盟唯一信任的人,一向视之如哥哥的人,他竟然……

他抱歉的看著她,从眼角溢出泪珠。“阿雪,我没办法—照老大的命令抱你,虽然你二十弟已经死了,但我爱的是他,我做不到……”

轰轰雷声在—脑际劈开,她领悟了,她爸真把她当作生殖的母马,为了得到血缘关系的继承人,竟要他得意的手下来强暴她。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

那夜,她的心冰封在北极。

“我去告诉老大,请他找别人。”张翠峰说著就要离开。

她却及时拉住他,“不要!”异常冷静的告诉他,“请你不要说,请你以后夜夜来我房里。”

“但我没办法抱你,我爱的是……”

“我不是要你来抱我,我是请你教我如何变强。拜托你,看在死去的二十弟份上,救救他唯一的姊姊我免遭厄运?”

张翠峰迟疑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从那夜起,他天天夜半到她房里,教她武艺防身。

老头以为她与张翠峰夜夜春宵,每每在早餐时盯著她的小肮问:“最近胃口如何?”

这样的父亲让她作呕,她怎么也不想让他如意。所以在某天夜半,打昏了守门的警卫离家出走,投奔她以为安全的温暖地——她母亲。

她在深夜时分抵达她母亲的住处,按了门铃,紧张的等待,她以为母亲见到她会激动的相拥,全力的协助,结果……

门终於打开,她激动的看著身穿睡袍的母亲,多年不见,母亲变美了,身形也福态了,似乎过得很不错,她为母亲庆幸。

但她的母亲却淡然的看著她,“你是谁?”

重大打击,母亲竟连亲生女儿也不认得?

但毕竟将近十年没见,她该原谅,所以她告诉“她”说:“妈,是我,雪君哪!”

“雪君?”妇人起初是讶异,然后是恐惧,左张右望确定没旁人监视后才说:“你来这里干嘛?你爸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在那刹那,她失望透了,终於知道那老头说的是实话,是她妈不要她。

为什么?

她不大想知道,只想给她妈一个机会,“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她妈帮她,她可以原谅“她”,忘记“她”当年的放弃。

“我帮不了你,你快走吧!不要给我添麻烦。”“她”却把她推到马路上,不顾她的无助。“有什么事找你爸就好,不要来找我,我现在有另外一个家。”

“她”在否认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吗?“她”根本不愿意承认生过她这个女儿吗?

她不再多话,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妈走进大门,关上门扉,永远的隔绝母女之情。从那夜起,她当自己是个弃儿。

但她没有放弃反抗黑风堂的念头。她花了些时间寻找她在教会学校里不仅同寝室,还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大姊——葛冰语。

叮咚!叮咚!叮咚!

黑雪君霍然翻身而起,下意识迅速拿出预藏在枕头下的枪。是敌人吗?不,是对讲机的声音,有访客。

举著枪快速走到门口,打开对讲机,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显现在对讲机萤幕上,是白永健。

他怎么知道她的住所?

不用想,答案立刻浮现,一定是她那些早把他当“姑爷”的手下殷勤解说的结果。哼!

她拿起话筒,毫不留情的喝斥,“滚!”

“雪君,我们得谈谈。”

黑雪君不悦的皱起眉头,他竟敢把“老大”改称为“黑雪君”,如今又把黑字直接省略,直呼她“雪君”,敢情真把她当作未来的老婆?他欠揍啊!

可……当他老婆对她又有何害?

这几日的寻找,和早上她母亲的那档事的推波助澜下,她倒是有了-个新的想法产生,她何必拒婚?就和他结婚,让那老头乐昏头,然后再把真相告诉老头,看看老头会不会乐极生悲?哈!炳!炳!

但他若是要来谈今早的事,她不想谈。

“谈什么?”她冷酷的问。

“我们的婚事。”

这个议题,她倒是同意讨论。

“上来。”她按了键打开门锁让他上楼,嘴角泛起冷酷的微笑。转身回到床边,将手上的枪藏好,看了眼壁上的挂钟,十二点。她睡了四个小时,够久了。

铃!铃!铃!

这次响的是门铃,她不再问是谁,直接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果然是白永健。

他朝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肚子饿了吧?一起吃个中饭如何?——

黑雪君不置可否,转身朝屋里走去。

他跟著她,四周瞧了瞧,不自觉发出惊叹,“哇!”好大……也好空。冰冷冷的石板地上只有一张白色的床、一个铁制的酒柜、一台银色的冰箱、一个小小的衣橱……连把椅子、桌子都没有。这能算是家吗?

谤本空旷得足以当仓库。有人说:看一个人的家就可以看出主人的个性为何。他想,黑雪君的个性就如同这个家一般,空且冷。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坐呀。”她坐在床上说。

可叫他坐哪儿?又没有椅子。苦笑之后,白永健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唉!她的家如同她的心,都该填些东西进去。

“一起吃饭吧!”他打开袋子,拿出饭盒,“这是特地从『天下一品香』买来的,吃吃看,很好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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