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白霂慈不禁热泪盈眶,这才知道她在这个家里居然这么重要。
呜~~好感动喔!回家,真好!
第八章
“你这几天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打回来?”王秀婉最先质询。
白霂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微笑聆听,庆幸自己看不见他们的怒脸。
“你这个逆女!才说你两句,竟连行李都不拿就离家出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白汉疆接着擦起腰来教训。
“霂慈,你这次是过分了点。”长子白永康顶了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你不想跟爸妈联络,我可以理解,但你更少可以私通消息给我,我知道‘守口如瓶’这四个字怎么写。”完全没看见其他人投给他的白眼。
“姊,你倒是说呀!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次子白永健也跟着问道。“每个亲戚我都问过了,你不可能知道我不知道的远亲。”让她知道乱掰在哪个亲戚家是没有用的。
“该不会是睡在公园,跟流浪汉鬼混吧?”白霂英天马行空的猜测。
么子白永达往白霂英头上敲去。“你看姊有‘混’过的样子吗?”说完,便往她身上嗅了嗅。“嗯!很香,绝对有天天洗澡,我都不知道姊还有朋友呢!是男的吗?”
如果是,可就有好戏看了。
白霂慈根本不敢点头,只是清了清喉咙,犹豫了好久才说:“我是住在朋友家。”
“谁?”全家人同声问道。
“呃……普通的朋友。”至少在昨晚以前是啦!白霂慈暗暗吐舌。
“我们认识吗?”白霂英好奇地追问。
就是因为认识才没胆子讲!开玩笑!不但是姊弟恋,而且还是师生恋,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嘛!虽然她很想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一样大胆地向全世界大喊,“我就是要我的徒弟当我的丈夫,怎样?”
可他们跟小龙女与杨过最大的不同是,杨过痴情,金旌鸣滥情;小龙女专情,但她却不知情,而且眼睛还有问题!
“这个不是重点。”她避重就轻地说。“我要告诉你们,我不当老师了。”
“那你想做什么?”白汉疆皱着眉问道。难得女儿会主动发表意见。
“我想当作家。”
“坐在家里,啥事都不做的‘坐家’?”白永达接得很顺。
“是把故事写在纸上的那种作家啦!”白霂慈强调。
这几天与金旌鸣相处在一起,她终于想到她可以做的事就是讲故事,不是对着观众死板板的讲,而是写在纸上对读者讲,这样她也就不用再面对一大片的鹅卵石了。
“作家?”王秀婉声音鄙夷了起来。“作家能赚多少钱?有一餐没一餐的,哪有做老师领月薪来得稳当,年终还有奖金拿,当作家有吗?”
是不稳定没错,但是她能吃苦,一千块可以吃一餐,十元也可以吃一顿,端看怎么过,重点是……
“这是我的兴趣!”白霂慈很坚定的强调。“我想当作家,希望你们支持我!”她眼光祈求的扫过家人,
“我赞成。”白霂英和白永达异口同声的举手附和。
“请问你这个作家要坐在哪个家当?”白永康偏着头问。“如果是在这个家,我觉得你这个‘作家’永远会是‘坐家’,这样是没有意义的,干脆当‘英英美代子’好了。”
不是他爱泼她冷水,他只是理智的分析情形,况且全家最疼她的,就是他这个做大哥的!
嗯!大哥说得有道理。白霂慈频频点头。“所以我决定要搬出去独立。”
“不行!”白氏夫妻同时大喊出声。
“铃!铃!铃!”
门铃也附和似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白霂英走向门口,因为她知道其他人根本没空去搭理是哪个客人来拜访。
“你在外面根本活不下去!你会自己洗衣、煮饭、打扫家里吗?从小到大,我压根儿没看你动手过。”王秀婉肯定地道。
“我会!”白霂慈强调。“这几天我都有做这些事。”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顺,但她看过母亲做过,而且有食谱可以参考,洗衣机旁边有说明书教她如何使用,再加上她的天赋,没有什么困难的。
“我不信。”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能力,放我自由、支持我呢?”白霂慈哽咽道,眼眶中有着泪水。
“这……”王秀婉一时语塞。
“你们把霂慈藏到哪儿去了?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只见一位年轻人一边大吼,一边从门口冲进来。
这声音……
“旌鸣?”白霂慈愕然。
他怎么会来呢?糟糕!
金旌鸣冲过来,用力地、紧紧地把她抱住。“你为什么要走?我醒来见不到你好担心、也好气,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点也不重要吗?”
天啊!让她死了吧!白霂慈窘得直想钻进地底里,她急忙把他推开一点。
“金同学,请你尊重一点,这里是我家,我家人也都在。”
她希望他能发发慈悲,别把她的父母给吓坏了。
但金旌鸣才管不了那么多,又紧紧地贴住她,还以充满敌意的眼睛扫过在场每张惊愕的脸庞,信誓旦旦地道:“我要跟霂慈结婚!”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闻言,白汉疆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这个学生他认得,是下次联考最有可能的榜首,也是最不听话、最恣意妄为的问题学生。
现在这个问题学生却要跟他的女儿结婚?
小郑与莉莉的新闻顿时在他脑海中浮现……不!他不能接受,他们白家可是万世师表,是教育界的楷模啊!怎能有如此污点存在!
“不准!”白汉疆暴吼。“除非我死!”
“那你去死呀!”只要他能跟霂慈在一起,其他的他才不管。
“我也不准,你们可是师生关系啊!”王秀婉强调道。
“她已经不是老师了。”金旌鸣满不在乎地说。
“你们差了十多岁耶!”白霂英酸溜溜、恨痒痒的咬牙切齿道。“你竟然看上会走动的古代人,也不选我这个时髦辣妹?”让她好火呀!
“我就是喜欢年纪大的老女人。”金旌鸣更加用力的搂紧着白霂慈不放。
“原来是有恋母情结呀!”白永健做了个结论。
“姊,你这几天该不会都住他家吧?”白永达认真地打量起金旌鸣,然后惊呼道:“哇!帅哥耶!姊,你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卯死了!”
“我没打算嫁他。”白霂慈扯开喉咙大吼,并用力挣开他的双臂。“金旌鸣,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她是老女人又是他的老师……
“你玩弄过我后,就想抛弃我吗?”
什么玩弄?明明是他硬上耶!白霂慈没好气地白了金旌鸣一眼。
“这些天来,你为我煮饭、洗衣、讲故事的温柔都是假的吗?你在我手下颤抖、激情的申吟也是装出来的吗?”不顾白家人听了他的话后各个变得如雕像般,金旌鸣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地强调,“你说跟我在一起是你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你说你爱我,你要把整个生命奉献给我,难道都是在骗我的?”
白霂慈猛摇头。她没说过这些话呀!他骗人!他胡诌!
“我没——”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咏着。
呃!他为什么突然念起卓文君的“白头吟”?
“你说你是卓文君,而我是你的司马相如,难道连这个也是在哄我的吗?”金旌鸣激动的嘶喊,好像真有这回事似的。
冤枉呀!那种肉麻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白霂慈简直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