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不运动,整日只会吃造成的,不然男人的胸哪会这么伟大。”桃芯瞧出他的疑惑,笑著为他解答。
这么说,如果他不练功,每天一直吃一直吃,他的胸部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跟那男人一样罗?
哇!他不要,那好难看喔!
他在怔愣的时候,桃芯已把他拉进一个深长幽密的小房间,“这里是练功房,每个第一次的人都会来这里观察一下。”她阖上门,巧笑倩兮的说。
“观察?”他不解的看了看四周,“这里什么都没有,看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过在开始之前,你得答应我,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能出声。”桃芯面色严肃的叮嘱。
他点点头,要他不出声,这事容易办,没问题。
“好,我这就带你大开眼界。”
桃芯拉著他到房间的最深处,那边的墙上有一个个的小孔,她先看一下,再拉著他把眼睛凑过去,还在他耳边小心的解说,“这叫男女交欢,男的把那东西放进女人的体内,如果男的技巧高超,那女的就会很爽。”
爽?!
那女人叫得这么凄惨叫很爽?!
桃芯把他拉开,再让他凑到另一个小洞观看,边解说:“这姿势叫老汉推车,女的双手撑在地上,男人站著从后面进入……”
他脑子蓦地轰轰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著——这样不累吗?
“这叫吹箫……”
他的脸陡地变得好红好红,他觉得好恶心、好脏……他无法想像有女人为他做这样的服务。
就这么一间看过一间,他的全身从头红到脚,什么都无法思考……就连他被拉到另一个小房间都不知道。
“现在,你都见识过了。”桃芯含笑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月兑下,“告诉姊姊,你希望用哪种姿势进行你的第一次啊?”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心头好闷、好重。
酒一杯杯的入喉,却浇不去她满心的苦涩,心忖,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哪个姑娘身上快活?他还会记得她独自一人在大厅里等他,喝著闷酒吗?
她不该在乎的!是她把他带到这里来开眼界,就不该后悔,就不该想冲进去打开一间间的房门把他找出来!
猛喝一杯酒,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在乎的!他又不是她的谁,他只不过是一个保镖,受她的仰慕者的委托护送她到乐山县去,那个县令许有文才是她应该在乎的人,不是他、不是他,不应该是他……
“公子,你坐在这里闲著也是闲著,要不要找个姑娘……”
“罗唆!我现在没那心情。”心情不好,她的口气也变得很冲,毫不客气的朝老鸭吼了过去。
老鸭怔了一下,“好、好、好!你喝酒,你继续喝酒。”喃喃自语的走开,“赚个酒钱也不错。”
再喝一杯……她多希望能够醉倒,只是,喝醉酒能让她忘了他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寻欢作乐吗?能让她忘了自己是克夫命,要拜五次堂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吗?
她的头只是愈来愈昏,但忧愁却没有丝毫减少,神志反而愈来愈清晰,想得愈来愈多……
或许,她这辈子别想找到幸福了。
倒酒……咦?没酒了。
“来人呀!再给我一盅酒,我要最烈的酒!”她醉眼蒙胧的大声嚷嚷。
希望酒能浇灭她心中万万千千的懊悔,她真不该带他来这个地方“受教育”的。
“公子,你要的酒来了。”立刻有人送酒过来。
江依云抓起酒盅就倒满一杯,一口仰尽,辣、呛、够呛、够辣……还好难喝喔!她难受地眼泪都冒出眼眶了。
“嘿!鲁公子,你别跑这么快嘛!”
是谁这么大声嚷嚷啊?鲁公子?该不会是那个鲁俊卿吧?
她茫酥酥的抬头一看,就见鲁俊卿衣不蔽体狼狈的朝她跑来,双手还扯著裤头……哼!苞女人打得火热,他何必跑出来丢人现眼呢……不,或许他想要献“宝”。
苦涩地一笑,她举起酒盅再倒一杯。
“江小姐!江小姐!救救我呀!”他惊慌失措喘著气的跑到她的身边,看著她手上的酒,想都没想就抢过去一口喝光,“呼~~好酒!”喝不过瘾,他乾脆拿起桌上的酒盅对口就喝了起来。
她眯著眼睛望住他,并没有不悦的感觉,反而觉得疑惑,有点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江公子,你的兄弟他……”桃芯气喘吁吁的跑到,突然想到,“他刚刚叫你小姐?你是女的?!”
迟钝的脑筋根本没用就月兑口而口,“是啊!怎么样?”她扬起嘴角。
“那……那你是带著你的男人故意来闹场的罗?”桃芯的眼睛眯了起来,“难怪,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位小兄弟一直嚷著不能做、不能做,一张嘴还叫著什么依云、依云……想必这个依云就是你罗?”
他一直叫著她的名字?莫名的,她的心头觉得甜滋滋的。
“是吗?”
“我猜得果然没错。嬷嬷、嬷嬷……”桃芯放声叫嚷起来。
“怎么了?”老鸭马上出现,一脸戒备的模样。
桃芯指著她和边喝酒边穿好衣服的鲁俊卿,气愤的告状,“这个女人带著她的人来闹我们销春阁,分明是想给我们难看,瞧不起我们!”
“哈!好喝、好喝。”他擦了擦嘴角的酒债,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盅啊?”
“那有什么问题!”她笑了,心情好极了,“来呀!再来一盅烈酒,不,乾脆来一坛好了。”
“嬷嬷,你自己睁眼瞧瞧,这对男女还需要别人来伺候他们吗?”桃芯非常不爽。
这对男女的眼里只有彼此,根本容不下别人,这样鹅蝶情深的男女到妓院,绝对不安好心,是存心来让人难看的!
“来人呀!”老鸭气得呼唤保镖来,气呼呼的命令,“把他们两个给我打出去!”
四周看热闹的人马上退得远远的,健壮的保镖凶狠狠的走上前来,脑袋浑沌的江依云看不明白,还以为是送酒来的下人。
“酒呢?”他们手上没酒坛呀!
“酒你个头!”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向她挥过去。
浑噩的脑袋倏地闪过一抹光,直觉反应的惊声尖叫,“啊~~”
鲁俊卿动作俐落的拉她一把,往怀里一带,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四周,“你们怎么搞的?好好的,为什么打人呢?”
“谁教你们不识好歹!”桃芯气得脸色发青,“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小俩口恩恩爱爱,有必要到这里表演来嘲讽我们、表演给我们看吗?你们分明是皮在痒——欠揍。”
“我没有啊!”江依云笑咪咪,脑子还是昏昏的,根本没有真正领悟面前的情况不对劲。
“我也没有。”他粗声粗气的强调,“我原本也不爱来的。”都是她害的啦!
“来人呀!傍我打!”不想听他们多说废话,老鸭大声吆喝。
几个大汉就这么向他们冲过来……
鲁俊卿头脑清醒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条滑溜的蛇般周旋在他们之间,但见几个大男人连他的衣角都模不到,反而被他的步法要得团团转。
“我好昏喔!”她抚著头在他的怀里申吟。她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
“别怕,有我在就搞定了。”他拍胸脯保证。
他脚一蹬,蹬上了半空,空出一手抓住屋梁,两个人就这么在半空中晃呀晃的。
“啊!”底下传来一阵惊呼。
她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侧头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在飞啊?”
“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他咬牙做下决定,一个晃荡,两人飞掠过人群,再几个跳跃,已经来到朱红大门的门槛,他圈起手指吹起响亮的口哨,运气暴吼,“‘死鬼’,还玩什么,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