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两道眉毛愈来愈近。
“就是第一个结合的对象啦!”她的脸都快冒火了,他怎么还不受教啊!
“哦~~就是第一个把小东西刺进你的身体嘛!”他终於领悟了,高兴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声音又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这简单,我不要刺你就好了嘛!”
天哪!谁来杀了她吧!
一个鲁男子和一个新嫁娘共乘一匹马很奇怪,但是,两个“男子”共骑一匹马难道就不奇怪了吗?更何况,鲁俊卿还把她放在前头,理由是怕她会掉下马。
“大家还是在看我们嘛!你换了衣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说著,还微笑的跟路人挥手打招呼,“早呀!要去田里做活吗?”
她把头垂得低低的,用手肘向后顶他的胸膛,小声的说:“你下去啦!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太奇怪了。”
“什么两个大男人?”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你明明是个女人。”
“小兄弟,你怀里抱的是你的婆娘吗?”突然路人大声的问。
“什么是婆娘啊?”他也很大声的回答。
“就是妻子的意思啦!”江依云受不了的小声解释。
“哦!”他开心的跟那个路人喊道:“对呀!她暂时是我的婆娘,我现在正要把她送去当别人的婆娘。”
天哪!她真的受够了。
趴在“死鬼”身上,她可怜兮兮的低语,“俊扮,你要真听得懂我的话,就跑快一点吧!你这个主人快害我羞死了。”
这匹黑马像听得懂她的话似的,本来慢吞吞的散步,突然嘶叫一声,快步跑了起来。
“‘死鬼’,你突然跑这么快干什么?”鲁俊卿大叫,赶紧抓住缰绳,想要控制住马匹,但“死鬼”任凭他怎么拉都无动於衷,愈跑愈快。
“真是该死的畜生!老是要跟我作对。”他嘴里嘟嘎著终於放弃了,放松缰绳,随便它跑。“只要不迷路就好了。”
江依云伏在马背上,看著周遭飞掠而过的景色,青山绿水,原来这就是策马急奔的快感啊!她终於领略到了。
她不禁在马的耳朵边轻语,“谢谢你,俊扮。”
“嘶!”它高兴的回应一声。
“你叫它什么?”鲁俊卿的耳朵也是挺尖的,立刻把她的头扭过来,凑近她的脸庞,“你刚刚叫这‘死鬼’什么?”
她闭著嘴,不屑回答他。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叫它什么俊扮!你可以叫我俊扮、叫我俊卿,就是不准你把我的名字糟蹋在它身上,听到没有?”
听到又怎样?她根本没打算照著他的话去做。
她不驯的瞧著他,这一瞧……咦!他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你……你在看什么?”她突地有种毛毛的、不好意思的感觉。
“原来你这么漂亮,我第一次发现到。”他喃喃自语。
她也看著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连“死鬼”慢了下来都不知道。
“尤其是你的嘴唇,好像春天的桃子喔!”眼睛闪闪发亮。
桃子?她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她没有因为他笨拙的形容而生气,反而觉得全身轻飘飘的……
“看起来好好吃,让我好想好想咬一口……”说完,他真的顺从心意的低下头,往她的嘴唇贴上去,轻轻的咬著……
她就像被电触到一样,动都不能动,手麻了、脚麻了,连脑袋都麻了,只能瞪大眼看著他在她的朱唇上流连……这是怎样奇异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全身燥热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小肮骚动不安?
“好奇怪。”他稍稍退离开她的脸颊,“你的嘴唇一点味道都没有,为什么我还会想再多吃几次,而且吃愈久,我就觉得我的下面怪怪的。”他认真的思考著。
她看著他的脸,耳朵根本听不进他在讲些什么?
“你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感觉?”他突地抓住她的手,就往他的下面模去,“好奇怪喔!这里变得好硬,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好学心极强。
她的脸轰地一下通红,敏锐的感受到他的胯下非常硬挺,可是,一个闺女这样模男人的那里……
“啊——”她吓得尖叫并抽出手,下意识的把他一推。
没想到吓到了“死鬼”,它也“嘶”的一声,抬高前蹄,她跟他就这么顺势滚下马背。
“啊!”她这下叫得更凄厉。
“小心!”他眼明手快,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两人一同撞上草地,再顺势转了几个圈,等到停止时,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置身在她的双腿间,而他的脸凑巧停在她软软的胸上。
她急促的喘息著,脑子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看到他扬头瞅著她。
“好奇怪,我为什么觉得非常舒服、非常幸福呢?”他脸上漾著很美满的笑容。
什么?!
她怔愣了下,才发觉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不雅……
“啊——”她惊声尖叫,“非礼呀!”同时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挥出一拳——
砰!正中目标!
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冤枉,所谓不知者无罪,就算他因此做错了事,她也不应该打他呀!
“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了吧?”她严厉的质问,如果他敢再摇头一次,她就打到他点头为止!否则,她花了一整下午的时间在教育他,不就全白费了吗?
“知道……”他微微颔首,模著头顶微凸的包包,心里想他若再摇头准会倒大楣,他只好昧著良心点下头,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懂。
“那好,我考考你。”江依云随手拾起一根他捡来生火的木柴,打算他一答错,就给他一份竹笋炒肉丝。“以后可不可以向人说我是你的婆娘、你的妻子、你的老婆?”
“不……可以。”他小心翼翼的盯著她手上的“凶器”!“你……是许有文的婆娘、妻子和老婆。”
她满意的点点头,再问:“以后可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不可以……”他直瞅著她的表情回答。
“可不可以吻我?”
“我很想!”他很老实的回答。
“嗯~~”她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但是不可以!”他马上改口。
“那还可不可以压在我身上?”
“不可以……”他紧张兮兮的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再犯呢?”她的声音微微往上扬。
他偏著头想了想,“那就……换你压在我身上好了。”
她马上一棍打下去,“你说什么?”她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我哪里说错了吗?”他模著刚刚遭殃,有那么一点痛痛的胳臂,“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嘛?”
“把你的命根子剪了,让你绝子绝孙!”她说得咬牙切齿。
“嗤!”身后的“死鬼”竟讪笑起来。
“你瞧,连你的马都赞成了。”她得意的仰高头,但心里却虚得很,她才不过跟这个鲁男子一起走几天而已,居然连这么羞人的话都可以大剌剌的说出口,真是太可怕了!要是他们相处得再久一些……她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鲁啊?
他立刻紧紧地夹著双腿,“不行!我很喜欢小孩子,我才不要自己把它剪掉呢!”
“谁要你自己剪啊!要剪当然也是……”由我!她的脸又轰的一下烧红了。
可恶!为什么跟他讲话,讲到最后都是这般收场?
“你要剪?”他有点胆怯的瞄著她,“好,我以后不压你,也不让你压,这样总行了吧?”
太好了,正好可以乘机转移话题。
“嗯哼!”她把木柴放下,看著眼前熊熊的烈火,“我们还有几天才到达乐山县?”
他想了想,“大概……还有七天吧!”
昨天他就说还有七天,今天还是剩七天,他到底是怎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