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在于月莹耳中,却引来嘴角好笑的上扬,沈思源和兰花?阿!那幕景象就象鲜花插在牛粪上、野狼穿上西装一样超不适合,而且有引人发笑的效果。"兰花?"她忍不住要再问一次,她真的不大敢相信那个鲁男子会跟兰花这种优雅的植物扯上关系。
"是呀!先生是爱花成痴,而且还是养兰界里的顶尖高手,他手上的兰花品种都是世界一流的,一株花甚至价值数百万美金呢!"她无法再将他视为笑话。她丈夫的事业听起来可真不校"好了。"玛莉业收起梳子,在她发上拨拨弄弄,盘成简单大方的髻,再用一把绘着水纹的银簪俐落的插上。于月莹摆摆头,看着镜中的映象——成熟妩媚的贵夫人,这真的是她吗?她仍不敢相信这是十年后的自已。"夫人,走吧!让云先生久等了,可不好意思。"没错,她得尽快跟这位"好朋友"套好关系,了解情况,请求他的帮助。在玛莉业的协助下,她换上一件水蓝色洋装,及膝的裙摆扬出飘逸的波纹,晃呀荡的,随看玛莉亚带领的脚步进了会客室。
米黄色系的会客室里,仍旧是华丽的布置,滚着金边的法式织布椅,看起来很贵的水蓝花瓶里插着艳红的假玫瑰及火鹤,琉璃的吊灯及其下镶着金边的吊扇规律的运转,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皇宫,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裘安,你终于出现了。"在椅子上悠闲院着二郎腿的男人是个大约四十多岁,发毛稀疏、小肮突出,且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他笑喀嘻的脸上表现出亲切的关注,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她莫名的对他泛起一股恶心讨厌的感受,真是奇怪,这没有任何理由呀!她勉强装起笑脸,"你好,云先生。"笑着点头致意,小心的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裘安,我听说你病了,是真的吗?"云中鹏却亲眼的执起她的手,暖昧的轻抚。
难道这是这个国家打招呼的方式吗?
于月莹暗暗想抽回手,一边强装欢笑,"是的。对了,你为什么叫我裘安,我的名字是月莹呀!"云中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叫你的中文名字,所以要大家唤你的英文名字吗?"又是一个不解的问题。为何她要大家唤她裘安?是为了符合时代的潮流吗?她有些生气他的毛手毛脚,这次硬抽回手,顺便敷衍的丢出一个问题,"你来找我有事吗?""就算生病了,也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嘛!你难道忘了我们昨天的约定?"云中鹏仍旧笑嘻嘻的说。
什么约定?她根本就是毫无所知,只好无辜的摇头。
"你害我在饭店的房间里等了一夜。"他怨怪的嘟着嘴,却不甚认真的问,"难道你后悔跟了我?"她不敢相信他话中的含义,他该不会是在说……她这个有夫之妇在跟他暗通款曲吧?她只能拼命的摇头。怎么可能?她可是个中规中矩的乖女孩,绝不可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位云中鹏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他一定是个坏胚子!
"我就知道你不会后悔。"云中鹏咧嘴笑看,他追求这传说中的荡妇已经太久了,这段期间,除了模模她的手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让他心急的自作主张定下几次邀约,但却被她放鸽子了。这块美肉吃不到实在太惜了。云中鹏突然站起身,大力拉过她的手,让她一站不住的倒进他怀里,并死命的搂住她,"来,我们继续昨天没上演的节目。"散发烟臭的嘴不知耻的靠近她的粉颊。
她用力的推他,"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裘安.何必装矜持呢?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喜欢这档事。咱们乐一乐不好吗?"于月莹不敢相信他话里的暗示,她怎么可能会是个放荡且喜欢做那种事的女孩?他绝对是在说谎。这种男人竟在合伙人的家中.调戏朋友妻,这样的男人所说出的话,她绝对不必信以为真。
"放开我。"她更用力的惟、更大声的叫。
云中鹏的力气不小,也不吃她推拒那一套,他知道女人总喜欢在这当口欲拒还迎,这种阵式他见多了。当即自信满满的把她压倒在法式织布椅上,性急的手往下探寻,找到柔软的山丘,他的急速勃发。嘶!于月莹胸前的衣料已被撕裂。
愤怒和羞耻袭来,她便尽力气挣扎,脑中立刻浮现沈思源的影子。奇怪!妻子正遭受屈辱、他怎么不来救她?他人在哪里?"思源……"她放开喉咙大叫。
是奇迹吗?会客室的门竟然被打开,沈思源边拍着工作服上的灰尘,边不经意的进门。
云中鹏呆住了,他楞得久久不动。"中鹏,我听说……"沈思源此刻才抬头,马上发现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他的脸上有一抹震惊掠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搭档会和妻子搞在一起!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也没什么不可能,裘安一向喜欢向他的朋友挑战,看他那些朋友是重欲还是重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碰上,只是有些遗憾连老实的云中鹏也逃不了她的诱惑。
他的右手贴在额上,遗憾的摇头,"中鹏,没想到你……""思源,我可以解释这一切,我……"云中鹏急切的辩解。于月莹的眼中盈满感激,她从未像此刻这么喜欢沈思源这个"丈夫"的存在,她以为自己得救了。但接下来,沈思源的话却让她满腔感激之情顿然消逝。
"中鹏,你不用解释。"沈思源伸出手阻止了中鹏的说词,"我知道裘安很难令人抗拒,你们好好玩吧!我不打扰了。"竟然转身往回走。
于月莹不由得惊慌、愤恨,立刻大声的吼:"沈思源,你不救我?"沈思源没回头,向后招招手,"我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的情分。"然后他体贴的轻轻带上房门。
"外面传说的果然是真的。"云中鹏若有所思。
她火大的问:"什么是真的?"
"你跟思源各有各的伴,你们是一对最放得开的夫妻。"恍如当头棒喝,于月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觉得全身昏昏然的。不,她绝对不承认自已会开放到跟丈夫各玩各的性伴侣,然后还能若无其事一起上床,她又不是变态。
"你说谎。"她声嘶力竭的抗议,想要从他身下钻出。
岂料这一动竟引起云中鹏暂歇的,他狰狞的笑,"既然思源这么体谅我们,我们就放心大胆的享受一下吧?她的回应是一巴掌甩在他颊上,并尖声叫喊:"放开我,你这个人渣!"门外,沈思源的脚步并未远离,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有些讶异的听到于月莹再一次尖叫:"沈思源,你这个混蛋,还不快来救我?"救她?这个要求迷糊了他的理智,她真的需要他去营救吗?他不由得自问,从前.妻子一向在男人堆甩很吃得开,就如同他在莺莺燕燕里游走自如一样。而且不管对方是软是硬,是哀求是强要,妻子总是有办法应付。而且.这也不足他第一次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衣衫不整的缠在一块,以前他可以若无其事的走开,今天当然也可以。
不过,妻子如今的情况毕竟不同于以往,她现在是个记忆只到十八岁的小女孩,而不是在人生的路上历练得狡诈婬秽的女人。但,既然她们的本性一样,即便她今天是清纯的小女孩,将来必定还是会成为像妻子那样的女人,这是一定的路,那他何必救她呢?就让她从今天开始练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