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未及细想,开口打断沙尔呼侃。“本王想娶她为妾!”
一句话堵住沙尔呼侃的长篇大论。
他睁大双眼直盯着铁木页瞧,不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王汗,他的伟大君主,理智过人的主子想收了一介平民的溺水女子为妾?
“王,你是开玩笑吧?”沙尔呼侃蹙着眉,声音似女人般尖锐。
铁木真摇摇头,“并非玩笑!”
“王,她依然和你众多过往的女人一样呀!”怎么想纳她为妾?怎成?那儿婆娘不用说没一副名门闺秀样,连个气质也全无。
铁木真望着沙尔呼侃轻叹。
“不!她和本王众多过往女人不一样。”他否决了沙尔呼侃的话。
哪儿不同了?他沙尔呼侃才不信。“她并未有独特地方!”
“没错!”铁木真想一想也不曾有,马上应道:“可……本王……对她一见钟情!”
沙尔呼侃惊骇过度而显得有点迟钝,只重复想着王污的话……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什么叫一见钟情,这玩意儿他可不懂。
不行,王汗已被那女人迷惑而失去往常理智,他可不能,至少他未被那中原女子给迷了。
得拉王汗一把才成。
“王,她不配!”沙尔呼侃大声道。
“是!她不配,她是不配,但,她似乎不这么认为!”铁木真这一说倒挑起了沙尔呼侃两道浓眉。
“王……”沙尔呼侃困惑极了。
“她拒绝了。”
“拒绝?”沙尔呼侃不明白王污的“她拒绝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汗已……见沙尔呼侃困愕神情,铁木真只淡淡然她笑着,解了他疑惑。“她拒绝嫁本王!”
“什么?那女人果真是不知好歹,竟连嫁王汗也拒绝川这可是她租宗十八代烧了好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哪!王已舍去她一介平民身份,不排斥她中原弱女子,她竟还不知好歹拒绝……”愈说愈冒火,愈说胸前愈涨满怒火。
“该死的!她算什么东西,我杀了她去!看她答不答应!”沙尔呼侃咆哮。
这会,换铁木真捺着性子,理智的性拉住沙尔呼侃抽起刀的手。“这不正合你意?”
“不!士可杀不可辱!想你堂堂一位皇帝,岂町遭她任意糟蹦,非逼她答应不可,否则传出去,岂不让邻国笑话咱们大蒙古,连个女人家也摆不平!”气得全身颤抖。
铁木真忍不住笑了笑。方才极力说服他的人,此刻倒非得她嫁他,救他如何不发笑。
“别躁,本王自会处理。”他拍拍沙尔呼侃的肩,微笑若开口,“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好了,忙你的去吧!”
“王……”沙尔呼侃望着王汗。
铁木其不再说什么,缓慢地往帐外而去。
原想看着沙尔呼侃有什么好法子,还是算了,毕竟他可未真正心仪过哪个女子,未对哪个女子而颤动过,还是靠自己才真。
沙场上,沙尔呼侃是他的手臂:可在情感的路上,他就算忠心到献了命,依然帮不上忙。
铁木真当下便有了主意,先强行带她回蒙古吧!就这么办!其他的事,以后再作决定。
第五章
目送王汗离去的沙尔呼侃,并未因王汗要他别操心这档事而真的就撒手不管。
他双眼充满愤怒之火往帐外而去,吩咐士兵们将他的营帐收了,他使越王汗往前头视察之际,来到金帐外,正想擅自作主进入,不料,适巧姜棱萱探出头。
“你出来。”他不客气地朝她喊。
姜棱萱莫名其妙地盯着一脸凶种恶煞的沙尔呼侃,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和谁说话,毕竟她自认进入这漫天大漠以来,可未曾得罪过他。所以,以为他并非叫自己,左右张望,看是哪个家伙惹毛他。可看来看去,没别人,有的话也只是一直守在金帐外的两个禁卫军。
“喂!你叫谁呀?”姜棱萱好心地想替他叫出他所要找的人,不料,他怒瞠一双眼,手指指向她。
“不叫你叫谁?”他咆哮道。
奇怪,这家伙怎老是板着张脸,活像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要不然干嘛不好好说一句话,老是大呼小叫的?
“叫我干嘛?”棱萱眼睛直眨,困惑极了。
“有事问你。”他又吼。她真想捂住耳,要不,她的耳朵被他这么一吼,想不成重听也难。算了,反正在印象中,蒙古人给她的感觉不就是粗鲁、无礼的彪形大汉?计较个什么劲?
而且,她已决定嫁给一代伟人成吉思汗了,若不试着习惯他们的生活怎成,对吧!朝自己这么一说,这才释然他的大嗓门。
“问呀!”等了一会,见他还未说出想问她什么事,姜棱萱捺着性子说:“我还等着哪!”
这女人竟藐视他到此种程度,孰可忍,士不可忍呀!莫怪乎,她连王汗想娶她也敢拒绝,真胆大包天到了极点。“在这问不成!”
“那……你着在哪问才成川”她不明白有何事不行在这说。
她的眼中却满而不惧。
“说了不能在这谈,你蠢脑袋是不是?”
“你才蠢脑袋!”姜棱萱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骂,气鼓了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在这问?”
沙尔呼侃瞠起锐利的眸子,“这可关系到你们女孩子的清誉。”
“清誉?”他说的很清楚,可她却听得迷迷糊糊,“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她失去耐性了。
“该死!就是在石屋裹发生的事!”他提醒她那件被王汗救起所发生的事。
“喔!你是说,你们皇上救起我,而以他光着的身体替我取暖那件事呀?”她不明白,有何不可说?“我们虽然光着身子一夜,但可没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可别坏了我的名声哪!”姜棱萱郑重宣布。
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完了!完了!沙尔呼侃瞄一眼守在金帐外偷笑的两名禁卫军,心中暗暗叫苦,这没大脑的女人,王汗怎会喜欢上?不用他破坏它的名声,她自己已破坏殆尽了。
翻着白眼,叹口气,不消多久,全营上上下下全都会知道这白痴女人是王汗的女人了。
“出来!”他再次咆哮!王汗被拒婚这事可不能在这提。
“怎么出去?”
“用脚走出来!”笨女人!笨到极点,连用脚出来也……沙尔呼侃摇起头。
“废话,当然是用脚走出去呀!还用得着你说吗?”白了他一眼。
“那就走出来呀!”再次叹口气。他快受不了这女人了。
“不行!我若走出帐外一步,”她打住,瞠了两眼那守在金帐外的左右禁卫军,“他们会将我五花大绑!”
“什么?”他惊呼。
“是王汗下的令。”禁卫军开口。
“王汗是担忧她的安危,有我在,你们放心。”禁卫军是守护王汗的安危,而此刻,铁木真命他俩一步也离不得他的金帐,为的也是怕她逃了才是,有他沙尔呼侃在还怕什么。于是,他喝退两名禁卫军。
为避嫌,沙尔呼侃离姜棱萱离得好远,远到需配合猜唇形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王汗是何等地位吗?”沙尔呼侃目露凶光的瞪向姜棱萱。“他在你们中原就有如皇帝!是真正的蒙古天子!”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棱萱扬眉,不甚明白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那你呢?你是何地位?何身份?”他又逼问。
何身份?何地位?根本有小觑人的意思嘛!一想到他话中轻蔑的话意,一把无名火又扬了起来。
就算她是她老爸在外生下的野种又如何?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本就生而平等:无论贫富,无论贵贱!而这该壳的男人竟瞧不起她,简直可恶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