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闭嘴的份了,谁让他说对了,想来他也清楚自己准备捉弄他而先行出声吧,唉!不过,她还是得弄清楚,他怎么知道是她。
“我是个练武之人,耳朵当然好啦!”知道月雅的疑惑,不待她发问即先行告知。
练武之人,算了,比不过他的。还是办正事要紧。
“若傲,你也知道无悔回来已有段时间了,是否该让若冰和他完婚了?”月雅问道。
长时期相处下来,冷若傲早已习惯月雅干涉寨里的大大小小事情,包括寨里该娶的人娶了没,该嫁的也都嫁了吗?诸如此类大大小小的琐事。
虽然女人不该插手除了女红外的事,但,坦白说,有月雅在一旁管闲事还当真不错,不仅处理事情有条有理,自己也乐得清闲。
“日子我已教昆叔看了,下个月文订,再下月完婚。”他似是不甚关心,不过,他倒是相当关心她。“你最近心情很愉快吧?”
“哦?”她皱眉,不懂他意思。
“你胖了不少。”他瞄一眼她不再瘦弱的细腰。
月雅翻翻白眼。男人!迟钝的动物。
她已有身孕数月了,而做丈夫的他竟然是认为她心情愉快而长胖。唉!算了,反正早晚他会发现自己的错误,到时看他如何自圆自己的迟钝了。
月雅没回答,只是一径的以怀疑沉默的态度盯着他看,活当他是陷形人般,殊不知她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打量他,只不过想确知他真的是迟钝的男人罢了。
但冷若傲可不作如是想,谁让他给她弄怕了,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不防着点可不行的。
与其担心受怕,不如自个儿先弄明白。带着一副受死的神情,他徐徐开口,“你不单单是只想问我若冰和无悔的事吧?还有啥事你一并说了吧!”
盯着他良久,不懂他意思的月雅扬扬眉,他在说什么呀?不单只关心无悔和若冰的婚事?还有啥事需她关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胡涂,我等着。”
“等你个头啦!没事还想我找事!难道你希望我找个麻烦好使你心烦地借机吼我干涉你冷家的事?”月雅怒视他。
可稀奇极了,不是吗?月雅竟会没事做,而且,竟为了没闹任何笑话而凶他!奇也!敝也!
“这敢情好,可是你性子改了?”不信,十足不信她会改性子的声调。
这家伙,想给他清理数日他竟不要,那好!
“既然你无法适应我不替你找麻烦,也行,我明天就来闹个笑话教你瞧瞧!”她恐吓。
她的威胁奏效了,冷若傲马上噤声。
月雅忍不住发笑,冷若傲这家伙还真像个小孩似的。
倘若他发现自己将她怀了身孕一事误认为发胖时会有何表情?
她期待着他发觉自己的错误,以及有了亲骨肉时的反应,该会是个令人发笑的反应吧!窃笑来自月雅的内心,她真的期待冷若傲这自负的家伙的反应。
令人期待的日子来临了。
今天是天山寨里最教人尊重的昆叔之子石无悔文订之日,寨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不分男女全发动了,个个眉开眼笑的祝贺这对新人。
尤其是撮合这桩婚事的媒人月雅,简直比新人还高兴,还快乐,逢人必夸自己成就了这对才子佳人,赞许郎有才女有貌,若非她,恐怕促不成这对佳偶哩!
提到这,这会儿昆叔忙拉着自己的儿子,提了壶酒,拿着杯子就晃到格格眼前。
“寨主夫人!第一杯酒,谢寨主、夫人对小犬的爱护、照顾,干了。”昆叔喝尽杯中的酒,又斟了第二杯。
“第二杯酒,感谢寨主不嫌弃无悔做你的妹婿,了了昆叔我这辈子最大心愿。”
然后又斟了第三杯酒。
“最后这杯酒,敬格格,感谢格格大力撮成这椿姻缘。”举杯至唇边,“小的这杯先干了。”
月雅高兴之余也斟满酒,“昆叔,你教我不好意思啦,我也敬你。”一杯酒如男人般一口饮尽。
想说她几句的冷若傲却不敢出口,否则,在若冰大喜之日,月雅铁定和自己没完没了。
泄气当头也只有饮酒了。
他总觉得月雅骑到自己头上,即也莫可奈何。老实说,他当真怀疑她是女人,即不折不扣是个女人。只能说,她是这时代的妖物,怪胎,千年只产一位,而自己即是倒霉的那位,认识她,更倒霉的是爱上她,也就只有任凭她对自己呼喝了。
“赵总管,我要你暗中招兵买马一事,你办的如何了?”端亲王在赵骞回来后急切追问。
再不出兵救回女儿,也许连夫人也将离他而去。
月雅是他们的独生女,夫人为了月雅已卧病在床数日了,始终不见好转,最近稍有起色,也是他安慰一定攻上山寨救回女儿才销见好转。
“王爷,招兵买马之事是秘密进行,急不得吧!”
“急不得?急不得?你一天到晚告诉我急不得,难道你没瞧见夫人为格格终日食不下咽的病倒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端亲王是非常爱护妻女的,如今女儿教土匪掳了去,夫人又病倒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争到了极点。
“王爷,耐心点,欲速则不达呀!”赵骞劝着。
虽明白即也一样放不下整颗心。
“对了,恭亲王那边有没有消息?”打战总希望有个帮手。“送去的信回函了吗?”
“今日收到。”赵骞递上方才守卫交予的一封信。
端亲王迅速拆阅,阅读当儿是眉开眼笑。
信的内容不外乎是打算助其一臂之力,差只差他来的时日。
“赵骞,人马什么时候齐,本王就什么时候攻上山。本王要你们时刻待命。”
“是,王爷。”
若冰和无悔文订日过后,短短一个月的日子已过,而今日则是无悔迎娶之日了。寨里是热闹非凡。
月雅可没闲着,她一早起床便张罗着一切,忙得不亦乐乎。她还计划着预备闹洞房哩!不过,闹洞房计划铁定不能让冷若傲知道,不然,他不但会想尽办法阻止,八成还会将自己锁进房里。
“格格!”月雅身后有人唤着,不是别人,是姬儿。
“啥事?”
“格格,想必你今天打算闹洞房是吧?”见月雅点头,不待她邀请,马上一口应允参加。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姬儿教月雅给带坏了。否则以她下人这等身份岂有资格闹寨主妹妹的洞房。
两个贼笑的表情正好让迎面而来的冷若傲撞了个正着,他狐疑的在也俩身上打量。
若是未遇见格格以前,姬儿躲避他是眼是畏惧的,但自认识格格以来,寨里几乎教她们闹翻了天。如今,两个人见着他,双眼却滴溜溜的避着他。其中定大有文章。
“姬……”知道寨主叫唤必是对她和格格起了疑心,姬儿怕自己守不了口,慌忙告退,留下难题给格格。
眼见姬儿似是作了亏心事般落荒而逃,冷若傲更回肯定自己的猜测。
“月雅,你可别在无悔和若冰的大喜之日闹笑话。”他提醒她。
“放心!我何时在重要场合闹过笑话啦!”她安抚地笑笑。
冷若傲忍不往翻翻白眼。何时?她的何时可多着呢,闹的笑话常令他这做老公的人大大吃不消。
“希望你能信守自己的保证。”
“当然!”她甜甜一笑。接着在心头暗忖道,我只答应你在重要场合不闹笑话,但可没答应不闹洞房。
一思及此,月雅禁不住朝他露出甜甜笑容,笑得冷若傲鸡皮疙瘩全掉了。
懊死的!他完全被跟前这女人给控制死了,似乎再也无法逃出她的掌握,而且,仿佛乐在其中般叫人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