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然后,一狠心的掉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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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听说了吗?禹文离开家了呢!是搬离而不是暂时的。”蓝可杰告诉正帮可茹织着毛衣的母亲。
一旁的可茹感动的抬起眼盯着可杰,可杰也回望自己的姊姊。
“听说是为了姊姊的事才下的决定。”可杰双眼闪闪发亮,“而且,我还听说禹文每天拚了命似的猛工作,三更半夜的经过翔禹或环禹,经常都可看到明亮的大灯亮着呢!还有,听他们的员工说,禹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活像才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怎么会这样?”蓝太太不忍,关切的问可杰。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可能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思念他失踪多日的妻子。”蓝可杰说完,等待可茹的反应。
可茹的心抽痛着,而脸上尽是一片面无表情,她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杂志后,若无其事的道别母亲,想回到那躲着柏禹文的小屋。
她成功的躲过他,却不成功的日日夜夜思念他,无论她怎么的喝阻自己不要想他,皆是徒劳无功,只有日复一日的失眠、日复一日的消瘦又消瘦,看得可杰和蓝太太心疼不已,好几次可杰就差点告诉柏禹文可茹的消息。
可茹回到小木屋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绕到翔禹,当她仰头望去时,泪水不禁滑落了。
飞翔企业大楼。她含泪喃喃念着,泪水滑得愈凶,她用手背怎么擦拭也拭不完。
何苦呢?禹文!何苦呢?……
可茹在寒冷的星空下,伴着柏禹文到天亮,才悄然离去,一等自己回到小木屋时,可茹整个人都虚月兑了,颓然的跌坐地板上,痛苦的将脸埋进双掌里,泪静悄悄的从湿润的眼眸里滑落……
第九章
两年后。
柏瑷琳穿着法国现正流行的时髦衣饰,在一群人的背后排队,等着出关手续。
不一会儿,瑷琳带着笑容招了部出租车回到家。
一打开门,她着实吓了一跳。屋里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是八点到家的,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
还是因为她没通知家人她要回来的消息,所以全家一起出游而没人等她?她猜测着。
时间流逝得飞快,瑷琳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正。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才拿起电话便听见汽车声。
她兴奋的甩下电话冲到门边,打开门,露出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爸、妈,我回来了,高不高兴!”瑷琳兴奋的喊。
原本预料双亲一定是开怀的朗声大笑,不料却是自双眼溢出泪水,这下可吓坏了瑷琳。
“怎么了?!别吓我呀!扮呢?嫂子呢?我买了礼物要送大家呀!”她没见着柏禹文和蓝可茹,慌忙的追问。
“瑷琳,你回来的正好,替爸妈劝劝你哥哥,替爸妈劝你哥哥呀!”
“瑷琳!去劝劝你哥搬回来,搬回家呀!别再折磨他自己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你哥的身体负荷不了……瑷琳……再替妈劝劝你哥哥……”母亲哭着哀求。
“究竟怎么一回事?可茹呢?可茹哪去了?怎么没听她和哥在一起?”瑷琳的眉头皱紧了,“你们告诉我啊!我才去了法国两年而已,这两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哥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
听完一大篇伤害可茹的事,不禁教瑷琳一阵鼻酸,她红着眼,“爸!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陷害可茹?为什么?为什么?!”
“瑷琳!爸已经后悔了呀!我去过蓝家数趟,始终找不到可茹,我央求她的家人代为转达,却都石沉大海,你要我能怎么办……”
瑷琳发觉父亲在这两年里似乎一下苍老许多,不忍再苛责父亲。她斯然又自信道:“看着吧!我一定让该是柏家的人全回到柏家大厅!”她指的是蓝可茹。
问明哥哥的地址后,瑷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柏禹文的住所,一进门便望见发高烧而跌倒在地板上的他。
“哥!”瑷琳惊叫的冲过去,吃力的将相禹文扶上床。
她一探他的额头,烫得她吓一跳,急忙找冰块替他冷却热度。
似乎有一世纪之久,柏禹文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见可茹的身影,他怕她只是幻觉,急忙拉住瑷琳想离去换毛巾的衣角,吃力异常的低语。
“别走!可茹,别走……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他竟低低的饮泣,瑷琳见状,一阵雾气涌进眼里,她不忍心打破柏禹文的幻觉,她蹲,轻轻的安抚他。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好好养病,安心的睡,好吗?”瑷琳的软言轻呢奏效了。
柏禹文满足的叹口气,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柏禹文从床上惊跳起来。他昨晚看见可茹来了,昨晚可茹陪了他大半夜了,她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是如此的温柔。
可茹?可茹呢?她又走了吗?又走了吗?他差点跌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出房,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然后,厨房的门开了,他胆颤的定定注视着厨房,接着瑷琳出现了,他的眼眸黯了黯。
“哥!你好多了吗?”瑷琳关心的问,放下手中的牛女乃和炒蛋来到他跟前。
“昨晚是你?”他殷切的眼眸真教瑷琳无法回答。
她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他颓然的跌坐沙发,深深的吸口气后缓缓的吐出。
“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没接到你来电?”柏禹文突然想道。
“临时决定的。”然后沉默降临他们。
“哥!怎么搞成这样?我是说你和可茹……在我去法国之前,你们不是好好的?我真没想到!而且,事情既然发生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你能怎么办?!”他苦笑,“在可茹流掉孩子后,她对我已是深恶痛绝了,一切早无法挽救。”
“谁告诉你的?!可茹是爱你的,这点我百分之百肯定。”
“别天真了。”他苍凉的一笑,“纵然她是爱我的,也早已被我亲手扼杀掉了,就像我亲手扼杀她肚里怀的我的骨肉一样。”他整个人陷于无法自拔的深渊里。
柏禹文那显现在脸上的深刻痛楚震撼了瑷琳。她怀疑他处在自责的沼泽中已久,他那原本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神采不见了,那潇洒自若的神韵也不复了,才短短两年的时间罢了!他看起来竟像历尽了人世问的沧桑,这种心痛的感觉紧紧的揪住瑷琳。
“哥!振作起来,我会帮你求回可茹,我会代你向她祈求原谅,而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瑷琳皱着眉恳求着。
“不可能的!可茹若想原谅我便早原谅我了。我不但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更说了不可原谅的话,我辱骂可茹不够格替我生孩子,而也就在当时……她滚下楼,流产了……”他将脸埋进双掌里,痛苦的回忆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哥!别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揽!”瑷琳不平的低吼。
当柏禹文空洞而沙哑的痛苦自责时,柏瑷琳才惊觉他的心正泊泊的淌着血,回忆正像把盐撒在受伤的伤口,痛得令他不敢再奢求可茹回来,只求她活得快乐,活得好。
瑷琳下定决心,要让柏禹文再次拥有蓝可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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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太太惊见来者时,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她大方的接受瑷琳热情的拥抱。
等一切寒暄完后,瑷琳直接切入正题。
“我要见可茹!”她双眼熠熠生辉的盯着蓝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