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婚姻是不是骗来的,重要的是柏禹文爱的人是你,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他真心诚意的告诉她。
“他爱我?”她茫然的瞧着自己的婚戒,“有谁会爱上个骗子?爱上个利用自己还债的骗子?我从来就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我明白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份量。”
“可茹!你是当局者迷,就连柏禹文自己也未发觉到爱你已深,也许他只知道有一点点的爱上你,并不清楚已深到他自己也看不到底的深渊了,否则以他的个性,他铁定会成人之美的。”他也不知为什么,竟帮着柏禹文说话。
“你猜错了吧!”她笑得令人为之心酸。
“我并不是猜的,而是看的。”他气结,“你睁大你的双眼看,柏禹文绝对是爱你的。”
“我累了也倦了。我不希求他的爱,只求能在他身旁。”她无力的说着。
“你真狠心,竟在我的伤口上撒把监,你存心痛死我是不是?”他瞪着她。
可茹不好意思的涨红脸,“别这样,瞧你一副想将我推向柏禹文的样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可茹,爱你的心,我绝不亚于柏禹文,可是,既然你爱的是他,我只好忍痛将你奉还给他,不然你以为我刚才是干嘛?我要激怒他,激起他对你的感觉!”
“别给我没有结果的梦,我会满怀希望的,你知不知道?一旦希望愈大,破灭后的伤痛更是痛彻心肺,你懂吗?”她才燃起的希望,又被自已给劝退了回去。
“我不懂什么痛彻心肺,我只希望帮助你激起他埋藏的感情罢了,希望你能配合我。”
可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拒绝他的热心。
※※※
可茹才踏入柏家,即发现轻松的气氛洋溢全室内。她不解的皱皱眉,柏家自她嫁入,即未曾感受到令人愉快的气氛,这种气氛对可茹而言似乎特别诡异。
“可茹,恭喜我啰!我可以留学法国了,这消息是不是令人兴奋!”瑷琳一见可茹回来,兴奋的跳上前拉住她的手。
可茹一听瑷琳要到法国留学,眼眸闪过一丝恐惧。
“什么时候?”
“下礼拜二,我生日那天!你看,爸、妈多坏,通知早来了,事前串通好都不告诉我,原来想让我有个惊喜。”她开心的拉着可茹直跳。
“瑷琳!”柏树青权威的喊:“你也真是没大没小,可茹长、可茹短的叫,一点规矩都没有,论辈份她可是你嫂嫂,要叫嫂嫂知不知道。”
所有在场的人全愣住了,包括在落地窗旁站定的柏禹文,他不了解父亲的想法,才一夜的工夫,转变竟如此大,让他无条件的承认可茹是柏家的媳妇?
他皱眉的望一眼蓝可茹,而她也正好抬起激动的大眼望向他这边,柏禹文被可茹那强忍激动泪水的大眼睛扯得心弦不定。他冷然的撇过头,掩饰自己起伏不定的感觉,而这一切全落进柏树青眼里,他暗暗冷笑,表面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爸!”瑷琳兴奋的惊叫:“这是比送我去法国留学还更好的生日礼物,爸,谢谢你肯接纳可茹,喔!这下我更可放心无忧的来一趟浪漫的法国之旅。”瑷琳懂憬着。
“浪漫的旅游?柏瑷琳,是让你增长学识,并不是要你去玩!别玩过了头,两手空空的没拿学位回来!”柏禹文严峻道。
“呸!你少咒我了,没拿学位?你在说哪一国的天方夜谭?凭我柏瑷琳的头脑,要什么学位有什么学位!哼!本姑娘今天心情特别好,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说完拉着可茹往她的房间跑。
“走!嫂子,帮我准备些东西,顺便换件漂亮的衣服,今晚有人要破大财了。”
“破大财?什么意思?”可茹问。
“瑷琳,要开饭了,你拉着你嫂子做什么?”柏树青唤道。
“爸!我和嫂子不在家吃了,有人要请客。”瑷琳叫回去。
“请客?谁要请客?”柏树青不明就里的问道。
“苏家的男孩,苏常霖。”瑷琳说到苏常霖三字时,还别有深意的瞥一眼柏禹文,由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猜,苏常霖的鬼激将法将会大大的奏效啰!她开心的拉着可茹一蹦一跳的上楼。
等关上瑷琳的房门后,可茹不悦的双手交抱胸前瞪着柏瑷琳。
“别告诉我你想配合苏常霖那无聊的激将法,那对你哥是不管用的。”
“谁说的?我倒觉得满行得通,你没瞧见哥气成那样!几乎恨不得冲上楼掐死我哩!”
“我还真希望他能付诸行动,而不是单纯的想。”
“可茹!我可是想替你敲醒我那呆钝的老哥呀!别不识好人心。”瑷琳无限委屈。
“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和苏常霖搭上线?”她忽然想起苏常霖这件事。
“什么搭上线!难听死了,我是中午接到他的来电,而你们的那场戏……我都知道!真遗憾你们不尽早通知我,否则我一定买票捧场!”她还不忘调侃可茹。
“捧你个头!我警告你,在礼拜二去法国前,行行好,别再乱出鬼主意,我消受不起!”可茹瞪着瑷琳嘀咕:“我不知欠你哪一世什么鬼债,今世要任你柏小姐摆布。”
“还说呢!你还恶人先告状,我才是欠了你前世的鬼债,今世得为你的姻缘大事伤透脑筋,还得不到奖励呢!”
两人怒目相视不到一分钟便噗哧笑出声。
“好了啦,我的好嫂嫂,你就姑且再听一次我这小泵的话,保证你不后悔。”她猛拍胸脯保证。
可茹无奈的叹口气,不多说的摇了摇头。瑷琳一见她屈服了,忙笑咪咪的将可茹推上镜前,她预备将她的嫂子打扮得惊人得赴苏常霖的约,来气死她那死顽固的老哥。
二十分钟后,可茹的清新亮丽惊动了柏家上下,每个人都张嘴结舌,愣愣的追寻可茹及瑷琳的身影,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边,而在关门之际,瑷琳不忘特意瞄一眼她崇敬的哥哥,然后笑颜逐开的拉着可茹离去。
很好!她那故作镇静的哥哥已气得整张脸铁青着。瑷琳满意的笑笑。
※※※
“该死!”一连串的诅咒自柏禹文刚毅的双唇飘出,他将第二包烟的最后一根捻熄,看一眼腕上的表,脸更加的绿了。
凌晨一点。
懊死的柏瑷琳!懊死的蓝可茹!而更该死的苏常霖!
他发誓,他不将苏常霖轰出翔禹,他就不姓柏!
再看一眼表。凌晨一点零五分正。
懊死的表!他咒骂的将表拆下,甩在地上。
他们究竟将他柏禹文当成什么了?!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到三更半夜了还不回家!他愤怒的在卧室内来来回回的踱方步……
※※※
蓝可茹蹑手蹑脚的熄了大厅的灯,疲倦的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将灯打开,才一转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已攫住她。她的尖叫声尚未出口,柏禹文已一手捂住她。
“是我!别叫。”他在她耳边低吼。
“你想吓死我!”全身虚软的跌靠他身上,忽地感到他全身躁热,慌得她想直起身,而他却不放松的死命抓着她不放。
“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可茹痛得大叫。
“痛?哼!你忘了你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吗?”他的手抓的更用力,脸部扭曲着。
“没忘,没忘,能否请你放了我?有事明天再谈,我很累也很倦了,行吗?”可茹疲惫道。
“你很倦?很累?哈!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哪,不会倦不会累的忙着出去招蜂引蝶。”他怒声,“怎么?跟旧情人叙旧叙到三更半夜还不想回巢?还是我柏禹文的巢像冰库,冻得让你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