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威气呼呼的澄清,“她二十六岁,我三十二,谁说我是老牛吃女敕草。”
“误会,误会,谁知未来的嫂子保养有方,让人以为她未满二十岁,东方妇女的体型及肌肤真是得天独厚啊,连我这血统纯正的东方男人都看不出来。”
“她根本不用保养品。”陈子威脸色还是很难看,语气僵硬得很。
“那是天生丽质罗,子威,好福气。”他奉承道。
陈子威气消的瞥他一眼,“狗腿。”
徐耀文哈哈大笑,不以为意的搭在他的肩膀往病房走去——
杨玉环已住院一个礼拜了,大致上病已经好了大半,除了偶尔咳嗽之外并无任何并发症。
“唉!无聊死了。”她半躺在病床上唉声叹气。“子威,我要出院回家。”
陈子威象是没有听到般仍然专心看手中的文件。
杨玉环怨怼的哀鸣引不起他的注意,于是从床头拿起一盒面纸,目标对准陈子威的头,使力砸过去。
面纸盒直线飞射而去,撞及陈子威的头部。
“啊炳!正中目标。”杨玉环高兴地拍拍手。
“小环,你皮在痒啦!”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双手使劲地将她翻身按压在床上,不轻不重的打她几下。
“哎呀!你怎么打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捂在臀上。
陈子威挑了挑眉,“彼此彼此,你不也拿东西丢我,一点淑女气质也没有,不趁现在改正你,谁知道你会拿刀射我?”
“谁教你都不理我。”
他笑着揉揉的头,“对不起,今天有些急件要赶。”他走回原位坐好,低头边看文件边说:“你有事就说吧,我在听。”
“子威,我要出院回家。”她嘟着嘴嚷道。
“不行,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出院。”他专制的否决,为了陪伴她,陈子威将公司的文件整堆带来医院批示,这病房俨然成了另一间办公室。
此时,徐耀文推门进来做例行性检查,每次他推门见到桌上一大叠文件,都会忍不住摇摇头。
“早啊,小环,今天可好?”
“不好。”她赌气地回答。
“怎么了?一大早口气就这么冲,谁惹你啦?”
“除了他还有谁。”她瞪向陈子威。“徐耀文,麻烦你跟他说我的病好了可以出院了,求求你。”
“嘿!不要害我被打,这病房内他最大,我不敢惹他。”
“喂——你是医师耶,你说的才算数。”杨玉环一时激动又咳个不停。
“很抱歉,本医师的宗旨是有钱的是大爷。”他嘻皮笑脸的说。
陈子威见她猛咳嗽便起身倒杯水让她润润喉。
“好了,小环,你就多住几天嘛。我若是身旁有个殷勤伺候的女朋友,叫我躺个一年半载也甘愿。何况我们陈大少可捐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给医院,你不多住几天捞回本怎么行?”
陈子威立刻对徐耀文使眼色,“耀文,你不来替小环做检查净在这里耍嘴皮子,敢情是太闲了,我会告诉院长加你的工作量。”
徐耀文这才惊觉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
“子威,你为什么要捐钱给医院?”杨玉环感觉事有蹊跷。
徐耀文及脑筋转得快,抢先解释:“因为医院欠缺医疗器材,所以我代医院向子威募捐一款项购器具,而子威也很慷慨解囊,本院很感谢他仁善的举动,原想为他办个表扬大会,却被子威婉拒。他说‘为善不欲人知’。”
杨玉环听了好感动,眼露崇拜光芒,“哦!子威你好伟大,真是一位大好人。”
“是呀,你懂我就好。”陈子威厚脸皮地接受她的赞美。
徐耀文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最起码也该作假推拖一下,真是错看他了。
而关于杨玉环出院的事,在徐耀文和陈子威合力劝慰下勉强按捺下来。
第八章
当徐耀文宣布她可以出院时,杨玉环高兴得只差没跪地拜谢。
“哦,回家的感觉真好,当然啦,若能和你一起去公司会更好。”她站在车门边暗示着说。
陈子威下车,扶着她走向大门。
“少来了,你才不是想去公司上班,你是想去找你那些姊妹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杨玉环的企图被拆穿,“嘿嘿”傻笑两声蒙混过去。
陈子威送她到门前,“今天乖乖待在家里休息,明天再去公司,下午三点我有个会议要开,我先走了。”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开车走了。
杨玉环站在大门前目送他离去,笑得好甜蜜。
她进屋后,闲着无聊打算泡杯花茶喝,这点小事她不爱叫佣人做,她总认为自己已经痊愈,毋需让人伺候。杨玉环从橱柜内取出花茶时门铃响起,佣人去开门,她心想会是谁来拜访,于是快速冲泡好花茶走出来看看。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大衣、头戴紫色假发的俏女郎手拖着两个大皮箱进门,边走带边大叫着:“怎么没人来帮帮我?”
杨玉环环视客厅不见佣人的影子,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过去帮她提行李。
“啊炳!总算有人出现,我刚刚还以为是鬼帮我开门的。天啊,这行李真重,累死我了。”
女郎进门后,“咚”一声倒在客厅沙发一副累瘫了的神态。
“小姐,请问你找谁?”杨玉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找这间屋子的主人,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好象每个人都应该认识她似的。
杨玉环摇摇头。
“真好笑,你不知道我是谁还帮我拖行李进来,不怕被抢啊?搞不好那两个箱子就是用来装赃物的。”她坐正身子,“有没有茶?我渴死了。”
杨玉环便把桌上那杯花茶端给她。
这小姐似乎不怕烫的两三口就把茶喝光,她站起身来月兑掉大衣丢在沙发上。
“长途飞行好疲倦,我到楼上找间空房小睡一会儿,子威回来再叫我起床。”她迳自走上楼,似乎对这房子的格局相当熟悉。
杨玉环一听到这名时髦女郎亲昵地直呼子威的名字,顿时感到心中一阵痛,她悲惨的想,现在有第三者进驻这屋子,是不是代表着她和子威的恋情终将结束?
她看看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半,子威正在开会,她不想打扰他,于是蜷缩着身子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子威下班。
晚上六点,陈子威下班回家,他一放下公事包,就立刻到杨玉环的房间看她,然而她不在房间。
“奇怪,小环去哪里?”陈子威纳闷的转回客厅,刚来到沙发旁就看到杨玉环缩着身子睡在他前方的另一只沙发上,“缩成一团也能睡,难怪没看到她。”他起身走到旁边将她摇醒:“小环,醒一醒,睡在这里当心又感冒了。”
杨玉环微睁眼又闭上。
“小环,起来,我抱你去床上睡。”她弯子欲将她抱起。
杨玉环再度睁开眼睛,她打个呵欠,口齿不清的喊:“子威……”
“是我。来,我抱你到房间睡。”
他把手伸到她身下欲将她抱起,杨玉环突然紧紧抱他的颈项,毫无预警的大哭出声。
“子威……子威……我好想你哦!”她边哭边说。
陈子威坐到她旁边,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小环,我才离开一个下午而已。这太夸张了吧?”他感到非常好笑。
杨玉环哭了一会儿,心情总算稍微平静,她抽噎地说:“子威,今天下午……你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找你……”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