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叹口气,"真希望把你当猪来养。"回国后休息不到半天,陈子威很快地又回到公司投入工作,直至下班时间到了他才有空喘口气歇息一下。
冬天的夜降临得快,早晚温差大,杨玉环坐在位子上猛打喷嚏。
"怎么不穿外套?着凉了可不好。"陈子威关心的问
"今天早上急着去机场接你,忘了带外套出门,何况早上还出大太阳呢。"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哟,迷迷糊糊的总让我操心,真不敢想像阿婆去世后你是怎么过日子的,自己小心些,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我穿了你怎么办?"她又递给他。
"我壮得跟牛一样,身上的脂肪也比你多,足够御寒,况且我刚从德国回来,那里比台湾冷多了,台湾的气候对我来说可算温暖。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快穿上外套就对了。"
杨玉环确实感到有点冷,便将外套穿上,她穿好后候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的外套常常穿在我身上。"她好玩地将过长的袖子甩呀甩的。
陈子威听了也笑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说到外套,我突然想到在我出国前,我原本要带你去添购一些衣物,恰巧被公事耽搁了,等一下我们回家时顺道去采购一番。"
"拜托,别一回来就花钱,我又不是没衣服穿,只是放在家里忘记带出来罢了。"
"我知道,可是你就这么几件衣服穿来穿去不腻呀?老是T恤、牛仔裤,偶尔也穿穿裙子嘛,何况你有一双美腿。"他调皮的眨眨眼。
"可是,一想到要花钱买衣服,我就心疼呀!"她手捂胸口,五官皱在一起,好似真的心痛不已。陈子威嗤笑道:"花我的又不花你的,心疼个什么劲?你呀,现代守财奴一个。"
她不在乎的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花这种钱,不管是谁的都一样。"
虽然如此,他们用毕晚餐后,她还是被陈子威拖去买衣服。他刷卡付帐买得高兴,然而她却一副苦瓜脸。
棒日上午,杨玉环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还不至于赖在家里不能上班,到了下午,她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酸痛。
"子威,我腰酸背痛,尤其是肩膀和脖子,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你帮我捏捏按摩一下好吗?"杨玉环将办公椅推到陈子威身边,坐下背对着他。
"怎么了,感冒了吗?"陈子威放下手中的文件帮她按摩着。
"好像有一点。"她咳了几声。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拿外套准备外出。
"不用了,小毛病,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帮我按摩,现在舒服多了,我去房间小睡一下,下班时叫我起床。"她缓缓起身,蹒珊走进房间内睡觉。
下班回家后,杨玉环一古脑的钻进房内继续睡,连晚餐都没起来吃。
半夜时,陈子威若有所感的醒过来,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他打算继续睡,但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他心想去小环的房间看看她身体好些了没,自己也好睡得安稳此。他取出备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蹑手躁脚的靠近她床边,在昏黄灯光下注视她的容颜,她睡得好熟,唯独呼吸急促了些。
突然,杨玉环翻个身,被子略微滑落并咳了数声,但没醒过来。
这一举动吓了陈子威一跳,怕她突然睁眼醒过来,一时误会自己,那可糗大了。
熟睡中的她又咳了数声,陈子威小心翼翼的提起被子将她盖好,手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颊——
好烫!他大胆的将手放在她额再次确认。不得了,烫得惊人!
"小环,小环,醒一醒,小环。'陈子威摇着她的肩膀急喊。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晴又闭上。
"小环,醒一醒,起来穿件衣服你发高烧,我送你去医院。"他再度叫醒她。
杨玉环半睁眼欲起身,却手足无力的躺在床上动不了。
"子威……我全身无力爬不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没关系,你先躺着,我去备车马上回来。"陈子威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卧房换件便服,又奔向车库将车子开到大门前,然后急急忙忙的冲回她的房间,随便取了一件大衣将她包住。他横抱起她出门。凌晨路上车辆稀少,陈子威连闯几个红灯被巡逻警察拦下。
四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员来到车门边。"先生,麻烦你的驾照借看一下。"
"对不起,我急着送病人去医院,驾照先给你,晚一点我再去警察局领回。"陈子威从皮夹内抽出驾照递给警察,欲踩油门离去。
"等一下,她怎么了?:警察见坐在他旁边的女人瘫在椅子上,怀疑她是否为烟瘾,便进一步查问。
"她发烧了,警察先生,我赶着送她去医院啊!"陈子威着急地喊道。
"发烧!"警察愕然,"只是小毛病用不着连闯红灯吧。"他颇不以为然。
"小毛病了"陈子威怒吼,"你们耽误病人送医,她若感染其他并发症,我会到警署告你们!"语毕,不管一切后果,油门一踩,车子飞冲出来。警察们闻言急忙上车,疾速追上前去为他开道。
急诊室里,杨玉环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
陈子威如守护神般地站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注视护士的一举一动。
"医生怎么还不来?"他心急的问。
"医生在替车祸病患缝合伤口,马上就过来,你等一下。"护士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说。
急诊室的护士对于病患家属的情绪反应几乎已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境界,像感冒发烧这等小毛病,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子成对护士漠不关心的态度气得牙痒痒的,正要开骂时,一名双手沾有些微血渍的医生走过来,拿起杨玉环的病历表看。
"替她打支退烧针,然后吊瓶点滴。"医生对护士说,并在病历表上写了几个字,放下病历表又急忙的走了。
陈子威握着杨玉环苍白的小手,瞅着护士机械化的替她打针,针一刺下去,杨玉环的手疼痛地微微收缩。陈子威感觉到了,他轻声安慰道:"忍耐点,一下就好了。"
护士注射点滴后,从病历表上撕下一张黄单交给陈子威,叫他去药房领药。
"小环,我去领药马上回来。"他交代一声即前去领药。
点滴打完,杨玉环也退烧了,"他们便出院回家。
回到家已经早上六点半,陈子威稍微休息一下,同样在八点准时出门上班。他不放心杨玉环待在家由佣人照顾,于是带她到公司,一边工作一边看护。杨玉环在公司除了偶尔被叫醒吃药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傍晚下班时,陈子威进房要抱她起身回家,发现她又发烧了,体温比早上那次来得滚烫,他慌慌张张地抱她下楼,开车前往公司附近的大医院。急诊室里人来人往,就是没有医生或护士过来看看病人,陈子威急得不得了,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有无空闲的医护人员。忽然他眼睛一亮,在人群中看见一位熟识的朋友,他急忙跑过去叫住那个人。
"耀文,见到你太好了,快快快,帮我看看我的女朋友怎么了。"陈子威拉着他去看杨玉环徐耀文帮她量了体温。
"天呀!四十度半,老兄,你怎么搞的,烧到这种程度才送医院,再多个几度就危险。"他边说过注射退烧针。
陈子威把杨玉环的衣袖卷起,紧张的问:"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