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用心良苦,我看你是为了男人而诱骗我来。”她跳了起来,口吻中出现少有的锐利。
罗媚视而不见,反赞道:“唉呀!玫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没错,我就是为了男人而来。”
“你这个该死的见色忘友、背信忘义、乱无羞耻心的大烂女,我以后再也不认你了。”可恶!她竟然敢坦承的这么清楚。
这个大混蛋!亏她还这么相信她!唐沁玫心里简直是失望到了极点。
真是交友不慎啊!
罗媚倒是半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眸底淡飘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玫玫,你变了。”
“哼!”唐沁玫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我的温柔吗?别想,此刻的我只想把你给掐死,以除祸害。”
罗媚摇摇头,轻叹:“你不仅变了,连耳朵都重听了,竟然以为自己曾经温柔过,唉!真是可怜得紧哪。”
连连惋惜、不舍加心疼,让唐沁玫更加恼羞成怒。
“罗媚!”这女人!
“别气,别气,小心气久了出人命哦。”罗媚大力的将她拉坐下椅。“玫玫,告诉我,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她的语气温柔,若是在以前,唐沁玫会以为她关心着自己,但现在……
基于熟识已久的经验告诉她:这女人又没安好心眼了。若信了她,就等于是自找死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慧黠的美眸闪过一丝失望,快得让唐沁玫辨不清。
“玫玫,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她咬了咬下唇,眼眶儿硬是给她红了。
“会伤心?我看是失望居多吧。”她打从心底不信这女人的朋友情。
倒是有件事让她想起了——
“说,你跟那臭男人是不是一伙的?”
她的问话得来罗媚眼底的一抹笑。
她慢条斯理的弄平微皱的裙子,道:“说熟也不熟。”
这女人!唐沁玫脸上霎时出现了三条线外加黑云罩顶。
罗媚瞅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痕。“如果我说,他曾跟我有过一腿呢?”她闪烁着坏坏的眸光,其中以试探成分居多。
唐沁玫的心猛然一跳。“别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她更加强调,语气之正经叫唐沁玫的心有微微的抽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罗媚眨眨眼,佯装不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道这是他的房子,却把我留在这里。”她的心有些碎了,但为什么碎了?只有那刻意忽视的感觉才知道。
捕捉到唐沁玫眸中掠过的黯然,她的眼底顿时浮上了一层笑意。
“我以为他会带给你快乐,至少在我的朋友当中,他算是最优秀,也最会照顾女人的。”虽然她对他认识不深,但这些借由冶泽口中就能得知了。
虽难过在心,唐沁玫嘴角却扬起了笑。“那今天若换作是我这么做,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的安排?”
“好啊!你知道我最缺男人了。”虽然她已经要结婚了,可是有个小白脸可以差遣,似乎也挺能排除长久看同张脸的烦腻。
罗媚的兴致勃勃让唐沁玫翻透了白眼。
“你这个女人,一天没男人会死吗?”她真是受够她了。
“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不安于室啊。”
这话听在唐沁玫耳中,真是无奈加崩溃。
“我要回家了。”她站起身,决定回台湾后,便与这女人彻底疏远。
她闷闷的在前头走,罗媚在她后面跟着。
“你不要跟着我。”唐沁玫瞠眼回瞪。
罗媚偏着头,微笑的看着她。“可是你的证件都在我手中,不跟着你,你怎么回台湾?”
唐沁玫气乎乎的回首疾走,心里对罗媚已经记上了无数的负号了。
走得太快的结果,就是忽略了褚濯刻意留给她的便条纸,却让尾随在后的罗媚察觉了,顺手拆下了贴在隔间玻璃门的便条纸。
而那就是——褚濯留给她的真正心意!
⊙⊙
台湾中正机场
人群里,一高大的身影踏入了大厅,对数千双的仰慕目光视若无睹。他的神情傲佞,薄唇紧抿出一抹不悦的淡痕,笔直地走向前来接机的一男一女。
那对男女即是言浚与时心怡。
“哥,你怎么回……”尾语未出,硬实的拳头随即朝他脸上袭来,言浚狼狈的跌倒在地。
“浚。”一旁的时心怡大惊,瞅着与爱人同张脸的褚濯,眼底布满疑惧。
“起来!”褚濯握紧拳头,瞪着躺在地上的他,大有准备将之大卸八块之神情。
“哥,为什么?”言浚眼底的不解又引来更愤怒的一拳。
“你还没清醒吗?”拳落下,言语也落下,那目光十足的凶恶。
言浚左闪右躲,却仍让他快狠准的拳头杀上了俊容。
被打得有些莫明其妙的言浚也微微火了,两兄弟开始在机场大厅上打了起来。
旁边甚而围了一群喊加油的群众,完全没人报警,脸警卫人员也看呆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两人是兄弟,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或许即使警察来了,都无法办理,只是引来了一群得知“掣风”总裁要来的记者们。
“哥,你未免太没兄弟爱,一来台湾就给我拳头吃。”言浚一个闪神,又让拳头吃上了脸。
“是你不知分寸乱留情,我不承认有你这个弟弟!”他又狠狠的施了一拳,没中,恼火在心头。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拳头一过去,当场傍了褚濯一个熊猫眼。
“你还敢说。”
“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拳挥过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大庭广众下遭狠打,再怎么好脾气也会因颜面丧失而发火。
“你这该死的混蛋,还敢问我为什么!”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阻止了迎面而来的拳头,逼向他眼前,一字一句的吐出口,“唐沁玫这个名字,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唐沁玫!”
言浚的拳头无力了,原本漾怒的眼也瞠呆了……
⊙⊙
一小时后,褚濯、时心怡和言浚同坐在言浚家的客厅沙发上。
一张等着答案的脸是严肃的,另两张则是心虚家愧疚。
“我跟她确实已经分手了。”问了许久,言浚终于坦承。
“为什么?”他的目光随即扫向了静坐一旁正偷瞄着自己的时心怡,冷道:“因为她吗?”
言浚点点头,又迅速的摇摇头。“不是。”
“到底是或不是?”他又吼出了不满。
时心怡与言浚双双捂住了耳,等待回声消失的同时,低声交谈了起来。
“浚,你不是说你和大哥是双胞胎吗?”
“我们是啊!”他点点头,语气更加强调了真实性。
“可是,为什么你不会吼人?”
“这……”言浚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因为,打从出生起,褚濯的哭声就比他响亮、也因为如此老妈就认定他是哥哥,并且坚持要大哥冠母姓,理由是大哥比较像女强人的老妈,而他则像只会忍气吞声,即使受气也不敢发作的老爸。
他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叫老妈怕痛选择剖月复生产,让两人同时跑出来,连先后次序都省了。
“回答我,臭小子!”褚濯如雷的吼声再次响起。
再补充一点,他也常受大哥的欺负。直到父母死后,大哥变了个性子,但没想到今日却……
“因为她爱的不是我。”他忍不住发出委屈的抗议。
“借口。”他不信。
当视线瞥向了娇美如花的时心怡,他就更笃定眼前这小子说谎。
是男人都会被美色诱惑,不过……他是例外。
“大哥,那是真的。”时心怡也忍不住替男友发出不平的心声,只不过,目的只是为了吸引褚濯注意。